教主死后,按照残杀的遗言,苏浅浅和陆湛将教主的遗体收了回来,将他埋葬在残杀旁边,同一颗梨花树下,给他立了墓碑。
埋葬教主的这天,山洞百姓们也都跟着来了,大家自发的排队,给教主下跪叩头,表示感谢。
大家纷纷给教主和残杀一起烧着纸钱,来的百姓都流泪了,在他们眼里,教主和残杀纵然做了再多的错事,纵然在云水县的百姓眼中是罪大恶极的人,但却是他们的家人。
教主和残杀为他们做的那些事,非山洞中人不能懂。就如此时,苏浅浅和陆湛站在他们的身后,见他们如此伤心难过,就算是知道,却不能感同身受一般。
祭奠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彼时苏浅浅和陆湛坐了马车回家,路上,苏浅浅一直没说话,陆湛知道她心情沉重,本想讲个笑话逗她开心,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是……
此时似乎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只能伸手握着她的手,给他一些力量。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山洞百姓们的生活也终于回到了正轨,有了教主生前的嘱咐,和之气苏浅浅的劝解,百姓们对云水县已经开始不那么排斥了,对云水县百姓们和府衙的帮助也开始渐渐接受。
不得不说,云水县的百姓们都很善良。虽然他们曾经是教主手底下的百姓,但教主犯错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能将教主的过错强加给他的百姓们。
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以,云水县百姓们对他们都很是友好。隔壁村子的村民们还时常去他们的家中探望,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止如此,就连云水县府衙都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
给他们分发了田地,让他们能够自己种植庄稼,自给自足,丰收的时候也可以卖钱出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云水县的富商们,也都慷慨解囊,给他们捐献财物。
当然,这些也都是林木白去发动的,富商们很是在乎积德行善这一类,因为他们坚信,只有积德行善,才能保证自己的家族长久不衰。
捐赠的财物很多,包括需要种的庄家种子,都有富商们提供。
此时的山洞百姓们都还住在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棚子里,并没有自己真正的家。
从苏浅浅那里知道后,林木白立刻召集县衙的人,给他们一起去建房子。
一大清早的,打开门,他们就见到了县衙的人,一个个拿着干活用的工具,身着常服,大家见了,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要捉拿他们呢。
苏浅浅见状忙解释道:“林大人听说咱们还没有地方住,特意带了人来,给你们盖房子的。”
百姓们听了,纷纷感动的道:“这样的事哪儿能劳烦大人呢,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其实这几日,他们也开始陆续筹建盖房子的事了。只是人太多了,要盖的房子也很多,故而大家决定,一家一家的盖,大家一起帮忙,先住进一户人家先是一户。
这样的话,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这是帮助百姓的事,我们府衙义不容辞啊!”林木白手里拎着锄头,对着大家道:“再说,人多力量大,总不能让你们一直风餐露宿不是!”
百姓们纷纷感谢林木白。就这样,大家伙开始浩浩荡荡的干起来。
隔壁村的村民们听了,也纷纷拿着工具过来帮忙,一瞬间,小小的村落热闹非凡,大家边盖房子边聊天,聊着山洞里的事和山洞外面的事。
山洞里面的人听着外面的大千世界觉得好奇,山洞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世界觉得他们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很是想往。
有了这样的交流,大家心中不再有任何嫌隙,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拉近了许多。
不能干活的妇人和孩子们一起给干活的男人们准备午饭和晚饭,大娘们则是给大家烧水煮茶喝,让他们干活休息的时候好能直接喝上可以入口的水,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苏浅浅也没闲着,在那些百姓们闲下来的时候,教他们怎么什么是银两,可以买什么样的东西。
家里人口多,靠种地生活有些难以维持生计的,还教他们怎么去县上找活干。
都有什么活,大致要怎么干,每个月多少银子,这些银子够他们几个人花,怎么花还能有剩余,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大家学的又认真又快,让苏浅浅很是欣慰。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后,山洞里的百姓算是彻底融入了云水县。
苏浅浅和陆湛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山洞百姓和云水县百姓不分彼此,揽着她的肩,舒了口气道:“你看,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这件事,终于有个完满的结局了。”
“是啊,虽然过程有些艰辛,可是结果是好的。”苏浅浅也跟着笑道。
这件事解决了,她也准备开始着手把自己的胭脂铺子开一开了。
之前因为这些事,胭脂铺子的生意都落下了。
就在她开始张罗的时候,这日,白水心来找到她。
“水心?你怎么来了?快坐。”苏浅浅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交给身旁的百客,让她把东西都收好。
本是无心的动作,在白水心眼里看来,就是她背着自己,不肯让她看到自己发家致富的办法。
眼中的嗔恨一闪而过,在苏浅浅热情招呼下,白水心坐在苏浅浅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浅浅眉头微皱,直觉她来这里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水心,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的?”苏浅浅温柔问道。
白水心支支吾吾的道:“姐姐,你看你生意做的这么好,肯定是有很多法子的吧?能不能教教我?”
想了想,白水心还是选择不要直说了,显得太刻意了。
苏浅浅观她神色,便知白水心有话藏在心中,她也不着急,食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坐等她开口。
许久,白水心都未开口,脸上倒是挂了丝委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