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有些误会。”陈清允语气平淡，终于将头发理顺，或许是被风吹久了，有些炸毛，看起来很暴很蓬松。
没关系，回去洗一下就好了。
横风嘿嘿一笑，摆明了不信。
“太子妃，赏我点吧，我真觉得这东西不错，感觉他当时身体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一样，这种好东西，用在逃命时候，肯定十分好用。”
“……”陈清允解释，“我没有出手，应该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横风不信：“他可是个旱鸭子，跳下去不就是找死吗？”
“可能他就是想死呢？”
“啊？”横风当即呆住，“真的吗？”
陈清允：“你可以去问问。”
“那我岂不是做错了事？”横风眉头一皱，有些苦恼，还有些不爽。
早知道是这样，他还救屁的人，反倒让自己受苦一遭。
不过……真的是这样嘛？
“可能。”陈清允一脸正经，“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也觉得他当时状态不对劲，估计就是一心寻死，根本没有看到我，所以在水中才挣扎这么厉害。”
“你坏他事了。”
横风：“……”
横风欲言又止：“可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呢，各个目的不单纯……”
陈清允更加理直气壮了：“这不很正常嘛，就是看着他害怕他寻死啊！”
“……”横风心道我信你个鬼，“他们寻死盯着我们作甚，你不是猜测他们想利用你吗？总不能为了取信你，还提前搭上一条人命？”
他记得安格在一群人里职位不低来着，真要牺牲他，估计驿站会乱上几日呢。
“所以我说可能。”她又没有用笃信。
横风无言。
“我们先回去吧，要将此事与殿下说一说。”横风有些忧心，“黎蔷来的太巧了，而且小易也掺和其中，我怀疑这是他们一手计划好的。”
陈清允眼神一闪，没有说话。
——
晚上，陈清允将事情与苏墨云提了一下，重点提了一下状态诡异的安格。
结果这厮反应也很令人迷惑：“你给他使药了？什么药这么好用，直接控制人身体？”
陈清允：“……？”
陈清允沉默一下：“你觉得是什么药？”
“我不太懂这些。”苏墨云并未发觉不对，认真分析道，“不过这种短时间就能控制人身体的药，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有没有试过，能控制多久？药效怎么样，是所有人都能放倒吗？”
陈清允没说话。
苏墨云疑惑抬头。
一手拍了拍他的脸，陈清允：“你想用吗？”
苏墨云当即点头：“既然有，那就来点，说不定能用上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给别人用，给谢韵之来点就行。
想了想：“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有。”陈清允语气甜蜜，“这药物不凡，能使人气血翻涌，肾上腺素飙升，状态瞬间燃起来，说实话，用给对手有些亏。”
好像是有点，但给自己人用的话，就不算，苏墨云摇头：“不亏，我觉得正好。”
既然兴致上来了，那就控制那小子去扫大街正好。
于是道：“你有多少，我全拿了。”
“不太好吧。”陈清允有些犹豫，“这药药性很大，用多了亏损身子。”
“无妨，我只是拿去玩玩。”苏墨云笑眯了眼睛，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好场景。
“好。”陈清允当即掀开被子，“我去给你拿。”
“现在？”苏墨云吃了一惊，这都躺床上了，这么急？
“你不是想看？”
“想。”没想到她这么好，大晚上也要爬起来，苏墨云顿时甜蜜的应了一声，抓着她又好话不要钱的说了一箩筐，眼神亮晶晶的。
陈清允笑了一下，没多久就将药拿出来，是个药瓶子，倒出来是药粉，陈清允手指沾了一点，蹭到苏墨云鼻子上。
苏墨云猝不及防，鼻尖上当即萦绕着一股香气。
“这什么？”苏墨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给我用上了？”
“你不是想看吗？”
“但我可以明天看，而且我只是想看，没说要用，这东西蹭鼻子上没关系吧，感觉有点香，好像有点怪，还有些熟悉。”
“我是不是在哪闻过这个味道，你之前用过？”
“用过。”陈清允说着，又抹了一点到他鼻尖上，“既然忘记了，那就多来点，想想这个味道。”
“……”苏墨云总算发觉不对了，“这药……”
他屏住呼吸：“这药的味道好像真的有点熟悉。”
“嗯，我之前用过。”陈清允语气温柔，“有没有想起来，是不是量不够，要不要再来点？”
“不了不了，我感觉很够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苏墨云下意识拒绝起来。
“也行。”陈清允很好说话，“这药烈，这点子也够你感受了。”
苏墨云：“感受？”
“是啊。”陈清允将药瓶子放起来，拨开帘子上床，“神农尝百草而成事，天下闻名，你既然想知道这药的药性，还是要自己感觉一番才行。”
苏墨云沉默，已经意识到不好，但这药香气虽然好闻又熟悉，却不够独特，他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应该是闻过的。
慢慢的，他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个药……真是控制人的药？”
“当然。”陈清允语气笃定。
苏墨云只好选择相信她。
又过了一会儿，他迟疑的将人松开一点，“好像有点热。”
“没关系，等下就更热了。”
苏墨云：“我热的地方好像有点独特。”
陈清允仍然淡定：“正常。”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我又没好处。”
苏墨云选择再次相信。
又快一刻钟后，苏墨云慢慢将人从怀里推开：“我感觉有些不对。”
何止有些，简直哪哪都不对劲。
这时候在察觉不到不对劲，苏墨云就是傻子了。
深呼一口气，他让语气温柔下来：“我有哪里做错了吗？”大半夜的给他来这种报复，能看不能吃，白白折磨人，也太丧病了。
“没有啊。”陈清允语气无辜，“你是太子，你怎么可能犯错。”
“太子也是人。”
“但太子不是想尝试一下被控制的感觉吗？”
苏墨云简直有苦说不出：“你也没说你用的是春药啊！”
陈清允相当理直气壮：“不是想被控制吗，我只有这种药。”
苏墨云闭上眼睛。
陈清允：“不过我不喜欢控制人，感觉哪里都不对，所以只能退而求次，用了这种法子，你喜欢吗？”
苏墨云有苦说不出，惨兮兮道：“这个季节，我要是洗凉水澡，会生病的。”
“没关系的。”陈清允早就想好了，“只是用一点药而已，忍一下就好了，远用不上洗凉水澡。”
苏墨云不想说话，早已经将被子掀开，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表情虚脱，像是失去所有欲望。
“所以安格就是因为这样才下水的？”苏墨云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一时说不上来。
“或许吧。”陈清允笑了笑，将被子抱紧，“我睡了，晚安。”
“不许睡。”苏墨云只觉得自己又惨又无辜，拉着被子不让人睡，“你总得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得到这种待遇。”
“你没做错啊。”陈清允语气仍旧温柔。
“……”苏墨云可怜巴巴的盯着她，床头一盏孤灯，将他脸映的红彤彤的，眼神格外明亮，蒙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诱人。
陈清允闭上眼睛。
苏墨云见她铁石心肠，只好叹口气，十分无奈：“这样捉弄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确实没有。”陈清允睁开眼睛，而后在他幽幽的目光中，慢吞吞说完下半句话，“不过得到了快乐是真的。”
苏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