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可要好好学习了，不然出来玩都听不懂别人说话。”逗着小包子，“他们家的菜很好吃，不常来。”
靳砚给自己的人发了个短信，他需要调查一下，留学四年的人到底还有他多少不知道的秘密。
统统都报上来。
包括每天都去了那个餐厅吃饭，见了那位学长，事无巨细。
秘书在门外的车上看到这条短信，一阵冷寒，靳总这是要做什么啊！工作量又增加了。
菜上齐了。
小包子拿着自己的小叉子不知从何下手，她就是想吃个汉堡包和鸡腿，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约会就不要带她，跟外边的小哥哥多好。
靳绵绵这么想着，一活络，吃着盘子里的小虾，再吃了最后的甜点，她对着顾绾绾说着。
“妈妈，绵绵想去上厕所。但绵绵是个大孩子了，不想要你跟着去。想自己去，能行吗？”
“那你知道厕所在哪儿吗？”
顾绾绾觉得她有自立的自觉很棒，细心的问道。
靳砚看到了小包子眼底划过的精光，不作声色，手指敲了敲自己口袋里的电话，小包子看见颔首。
“绵绵知道，在那个小哥哥站在的地方。”
“去吧！”
她非常放心的让靳绵绵自己去。
不料小包子从侧门走了出去，溜到了秘书的车上，奶奶的对着车里的人道，“能让我进去吗？”
吓的秘书赶快打开车门，让小包子进来。
哄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绵绵为什么从里边出来了啊？不是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的吗？”
“他们在约会，我得腾出空间来，不能老是粘着妈妈。”
约会？
顾绾绾与靳砚的关系，在大家眼里不就是一个年轻的父亲和相差无几父女般存在的关系么？
这两人约什么会啊！
捣什么乱啊！
秘书内心是慌乱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好难过。总觉得回到国内又会是一阵舆论，还得他去处理。
这种话，又不能对身边的小包子说，她口中所谓的爸爸妈妈，其实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爸妈。
哎！
童言无忌。
小包子坐上车，立刻掏出电话给靳砚发了短信，用她仅认识的字告诉靳砚，她已经在门外秘书的车上。
这种小秘密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她在妈妈跟前小可爱的形象都没了。
妈妈总是说她很傲娇。
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小包子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句好话。
餐厅的人，良久都没看见小包子从外边回来，顾绾绾有些着急了，靳砚按住她的手，低声道。
“她被秘书带出去了，没在厕所。”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靳砚怎么说。
小包子故意留出了时间给他们培养感情，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
顾绾绾有半年多没来这里吃东西，直接走了怪可惜的。
四年来，在国外生活不易，她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有别于在靳家那种奢华的生活。
靳砚看着她流露出的一点点变化，总觉得她长大了，又有了女人味，还总是吸引自己的目光。
那深长的目光，不断停留在她脸上。
看什么看！
没见过美女吗？顾绾绾在心里嘀咕，一直盯着她看，脸上都没长花，快速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
顾绾绾满足的喝了最后一口酒，招手叫来侍者买单，她给了十足十的小费。
靳砚想要刷卡，被顾绾绾拦下，“这顿就算是我请你的，带靳绵绵来国外玩，还不让她去全寄宿学校。”
他没回绝。
不知道怎么作答，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个需要在她羽翼下存活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光芒四射。
两人一起走出餐厅，小包子高兴的从车里出来，远远的跑向顾绾绾，抓住她的腿问道。
“妈妈，吃的好吗？”
小包子这样一问。
顾绾绾就发现端倪了，小包子是不是又动什么歪心思了？结合刚才去上厕所，靳砚的态度。
“绵绵不乖了，既然背着妈妈做这样的事。”
“没，没有。”
小包子努力的撒娇，用自己那软糯的声音和可爱的小身子，在顾绾绾跟前撒泼，嘟着嘴好不可爱！
她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最讨人喜。
果然顾绾绾一看她这样就忘了她的小心思，捏了捏柔嫩的脸颊，“妈妈，要去上班了。跟着爸爸要乖知道吗？小心他打你的小屁股。”
“知道了！妈妈放心去吧！”
顾绾绾整装出发，下午要跟设计室的助手去搞材料的公司对接一下，看看用哪些材料便宜又耐用，质感又高。
这一顿操作下来，顾绾绾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小包子早就睡了。
她累的手指都动弹不得，瘫软在沙发上，还得打开电脑与沈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视频，报告这一天的进度。
同时，她申请调遣两名员工过来，完善后续的工作。
设计师要求能在国外这里开几家门店，由他的助理来全权打理，沈玉明听到这里觉得这个想法非常的不错。
便安排了人在她回来之前就去国外交接，这同事还真不好找。
散会后，沈玉明还没从办公室离开，他对着镜头里的顾绾绾道，“这里有个消息，才查到的，你带上耳机吧！”
顾绾绾看了一眼正在浴室里洗澡的靳砚，看到一侧餐桌上的烟头和酒杯。
新开的酒喝了一半，蹙眉带起耳机。
“在国外有一个富商叫顾谨川，是某个老牌的物联网公司的董事长，他自己没请职业经理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不过很久都没消息了。”
顾绾绾怕房间里的人听见，于是在屏幕上敲打，“他是我的父亲吗？”
“也可能是同名同姓，你去找这个地方一个妇人。她知道一些情况，听说是当年那个富商家的帮佣，兴许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谢谢你。”
她由衷的感谢，若不是他的出现，顾绾绾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没有地方可以栖身。
自从得知，还有一个父亲外，她不是一个人。
但那种忽而之间有了亲人的不适感，让她迫切又踌躇，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拿到了那地址。
中午回绝了靳砚要一起吃饭的电话，她头一次对人撒谎，说她要跟设计师去吃饭。
靳砚也没多问，带着小包子去了附近的河畔上散步。
小包子看出了爸爸不开心，是因为妈妈没跟他一起吃午饭，小小的身子蹭着靳砚的脸。
“爸爸不怕，有绵绵在呢。绵绵陪你一起啊！”
吹着河岸的风，靳砚许久都没笑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绵绵是在安慰爸爸吗？真乖。”
“爸爸不可怜吗？”
这话一出，靳砚的脸都黑透了，养了四年还没养熟，这个白眼狼。
小包子可没发现爸爸的脸，反而高兴的指着河水和一侧的小朋友玩闹起来，小孩子也不需要语言交流。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玩得不亦乐乎。
这几日，靳砚全成了一个奶爸的存在，这一整日和昨天都没怎么跟顾绾绾见面，果然工作很忙。
小包子好像很体谅她，完全不会特别的撒娇和捣乱。
半夜还会蹑手蹑脚的给顾绾绾盖被子，被靳砚逮着一次，黑暗中小包子的眸子闪烁着光。
捏着小手，“就，就是妈妈太忙了。这个时候才不会打扰妈妈。绵绵可听话了，不招人讨厌。”
“这种事做了多久？”
靳砚黑着脸，没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