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跟众人解释说:“这位叫沈天意,这几天估计要住在家里,萍萍去给安排个客房。”
如此一来,沈天意就被江畔拐回家了。趁着沈天意被张萍萍带走的间隙,江畔让柳潭和李有礼跟她去了书房。“夫人为何带他回来?”
柳潭不解问。江畔严肃道:“你还记得当日跟着他一起的那对兄妹吗?”
柳潭点头,当时林姨跟人起冲突,还打输了,因此他对此事印象十分深刻。“那两个人也是梵天十二骑之一,据沈天意说那两人姓杜,女孩叫杜杳儿,少年叫杜元洲。”
江畔缓缓说道。柳潭瞪大了眼睛,神色骤然凝重起来,“难怪那少年的武功如此厉害,夫人,那两人也来曲桂镇了?”
“嗯,而且还是追着沈天意的来的。”
“追沈天意?可那个男人看着并没有什么武功,难道他还有别的秘密?”
柳潭若有所思的说着,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传言,忙问,“夫人,难道他就是使用霹雳弹的那个人?”
“就是他,他还自称雷神呢!”
李有礼嬉笑说,完全没当回事。柳潭不解说:“沈天意最有价值的恐怕就是霹雳弹,可是杨肃要霹雳弹干什么?”
江畔提醒道:“你忘了,宜良的金矿不用霹雳弹的话则呢开山凿石?而且之前李小姐的来信也说了,苍梧山附近的百姓经常能听见山里面传来吼叫声,这个吼叫声很可能就是爆炸声。”
柳潭和李有礼瞬间明白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杨肃会派两个十二骑来保护他了,可沈天意为什么还要逃走?”
“从他清醒开始他就一直不停的说要找另一个使用霹雳弹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好胜心太强了,所以想找人比一下呗。”
李有礼笑着说道。柳潭想起沈天意那自负傲慢的样子,觉得很有可能。“夫人既然把人带回来,一定是有了打算吧?”
柳潭信任的询问道。江畔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我想让他用霹雳弹炸开红岩口,你们觉得能行吗?”
柳潭和李有礼互相看了眼,随即柳潭说:“夫人,如果霹雳弹真的能开山劈石的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红岩口的石头众多,想要炸开并非易事,而且这个沈天意黑白不明,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听话。”
江畔点头,“先观察一下,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得想想那杜家兄妹怎么办。”
那可是梵天十二骑啊,不除掉就永远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而且对方已经知道野狗死了,这也意味着杨肃很可能已经给他们下达了杀死她的命令。“要不我们故技重施吧?”
柳潭建议说。既然能炸死一个野狗,那么再炸死两个也无妨。江畔往后躺在椅子上,“我再想想,柳潭你把这个消息给宜良和你们村长都说一下,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柳潭应下,又听江畔说:“你去书院找个孩子跟着沈天意,一旦他离开村子立刻通知我。”
柳潭担忧说:“要不还是我去吧,我怕他们年纪太小会坏事。”
“年纪太小?”
江畔轻笑一声,双眸微沉,“你不要总是低估他们,当初在酒田县的时候万影可是连人都杀过了,我要的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能伤人的利器。”
柳潭暗叹应下,心里琢磨着让谁跟着才好。天黑的时候,老太太抹着鼻涕眼泪的在孙兰花的搀扶下来找江畔。进了门便哭喊着,“那个贱人,不要脸的娼妇跟人跑了啊,老大媳妇你赶紧让人去找,狠心的贼婆娘,连我曾孙子也被带走了,杀千刀的贱蹄子,死了下十八层地狱,连我老太太棺材本都偷。”
老太太嚎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江畔听得稀里糊涂,问孙兰花,“你来说,怎么回事?”
孙兰花急忙道:“大嫂,张寡妇带着康儿跟人跑了!”
江畔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中午吃过饭张寡妇就抱着康儿说是出去溜达溜达,老太太也没在意,谁想到直到现在人也没回来,村子里问遍了都是没看到她。”
孙兰花无奈的说。江畔问:“人不见了怎么说是跟人跑了?”
李老太太气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老泪纵横,“平日里这个时间她早就回来吃饭了,那个懒胚子哪顿饭她少吃了?而且我床底下的银子全都没了,除了她,还能有谁拿走?而且你三婶说了,昨天她亲眼看到那个贱人跟人家刘水田在河边拉拉扯扯的,不是有奸情是什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贱人就是贱人啊!”
“刘水田是谁?”
江畔疑惑问,村里有这号人?孙兰花解释说:“刘水田是村长家的侄子,刚才我相公去问了,人家说刘水田也是今天中午就离开了,你说哪能这么巧。”
“我的康儿啊,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的啊,老大媳妇这孩子要是找不回来,我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爹啊,呜呜呜......”李老太太哭的几欲背过气。“养大一只猫猫狗狗尚且有感情,更被说是自己的亲曾孙了,大嫂,你这儿的人多,麻烦帮忙找找吧,否则娘她......”孙兰花看了眼李老太太,叹息一声。江畔虽然不喜欢张寡妇母子,但在这件事上也不能当了冤大头。“柳潭,你让沉霜带人去山上搜,晚上山上不安全,让大家不要走太远。老四你去附近村子问问看,张寡妇带着孩子,应该很容易引人注意,对了,顺便去她娘家打听一下。”
两人应下,立刻就去办了。江畔又跟孙兰花说:“你带娘先回去,只要人还没离开曲桂镇就能找到,我去找村长问下这个刘水田到底怎么回事。”
李老太太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我不走,你没找我康儿,我哪儿也不去。”
江畔脸色冷了下来,“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非要在这里杵着,到时候一病不起别连你家康儿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
这话刺耳的很,李老太太听着也生气,但是江畔在李家早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了,老太太想骂人,但对上江畔冷漠的目光,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刚巧这时候村长李永贵自己过来了,数日不见,李永贵越发的苍老,两鬓都生了白发,看着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