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你是说还炸死了一条狗?”
江畔故意问。沈天意翻了个白眼,“野狗是个人,还是个很厉害的人,算了,跟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江畔冷笑说:“你看你连死了多少人都知道,你还说不是你炸的?”
沈天意反应过来,急道:“真不是我,是杜家兄妹告诉我的,要不是为了搞清楚是谁在用霹雳弹,我怎么会来这破地方。”
“独家兄妹?哦,你是说先前到处找你的那对兄妹?”
“对,就是他们。”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谁跟他们一起的?是他们求着我给他们办事的。”
沈天意立刻反驳说,说到后面有些得意。江畔摇头,诧异道:“是吗?可我听那个小姑娘说你其实是他们手里的一条狗,专门养着用来咬人的。”
“什么,她真的这么说?”
沈天意怒问。江畔说谎都不眨眼,“对啊,而且她还说你刚愎自用,现在碰上厉害的你就当缩头乌龟逃跑了。”
“好个杜杳儿,自己都是小屁孩还敢这么诋毁我!等我找到那个人一定要让她亲眼看看,到底谁的霹雳弹更加厉害!”
沈天意握着拳头不甘心的说。江畔好奇问:“那小姑娘虽然年级看着不大,但说话做事却跟个大人一样,难道他们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成,不然你怎么这么害怕他们?”
“我害怕他们?说什么笑话?要不是有她哥杜元洲在,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成为梵天十二骑?真拿着鸡毛当令箭呢!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功夫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我的霹雳弹不成!”
沈天意不屑的说着。江畔低垂的眼中划过了然,原来如此。“娘,吃的买回来了。”
李有礼还在门口就喊道。这是在给江畔提醒。江畔应了声,看着坐在地上的沈天意问:“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沈天意这几天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食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闻言道:“吃,当然吃了。”
李有礼买了四个菜一个汤,还有一桶米饭,母子俩还没吃上几口,转眼就被沈天意风卷残云一般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靠坐在椅子上,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江畔索性也不吃了,放下碗筷问:“沈公子今后怎么打算?”
沈天意怔怔的看着头顶半晌,忽的起身道:“吃饱喝足我得走了,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用霹雳弹的人。”
江畔可不能让沈天意就这么走了,忙起身说道:“我就是土生土长的曲桂镇人,沈公子不如告诉我你要的霹雳弹是什么样子,兴许我能找人帮你留意一下。”
沈天意闻言反应过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随后沈天意立刻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炮仗的东西,外面包裹着油纸,头上有一条引线,看着跟最原始的炸药差不多。“大概就这个样子,你让人照着留意就成。”
沈天意就给江畔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收了起来,宝贝的很。“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畔严肃的思索道。沈天意急忙问:“在哪里见过?你确定跟这个一样?”
江畔摇头,“不一样,我看到的是圆形的,跟个大鹅蛋一样。”
沈天意又拿出自己的端详着,思索嘀咕道:“圆形?鹅蛋?”
江畔冲着李有礼使了个眼色,李有礼会意,立刻配合着说:“娘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也见过,乌漆嘛黑的一大坨。诶,娘你有没有觉得它们的气味都是一样的?”
本来沈天意觉得江畔一定是搞错了,但又听李有礼这么说,立刻起了兴趣。要知道这霹雳弹的味道十分特殊,跟别的东西都不一样。“你们还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的吗?”
沈天意兴奋的追问道。江畔摇头,“不记得了,唉算了,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
李有礼点头附和,“实在是想不起来,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江畔看了眼天色,“是不早了,那个沈公子,要不你先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沈天意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哪能轻易,指着屋里问:“你们不住这儿?”
江畔摆手,起身道:“不住,我们住村里,不说了,我们要回去了,老四去收拾东西。”
眼看李有礼随便捡了几件东西收起来,然后就跟着江畔往外走去,竟是当真要离开。沈天意虽然自负,但又不是傻子,如今他是通缉犯,手里又没钱。杜家兄妹也在找他,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他都躲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找了这么久,只有眼前这对母子有霹雳弹的线索,他必须跟紧了对方。江畔上了马车,回头见沈天意也跟了上来,诧异问:“你干什么?”
沈天意厚着脸皮说:“我无处可去,只能跟着你们了。”
江畔和李有礼唱着双簧怎么也不肯让对方跟着一起走,沈天意急的脸涨得通红,好说歹说之下江畔终于同意了。但为了躲开城门口的衙门,江畔要求沈天意必须扮做女装,当她丫鬟。沈天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甚至在江畔给他涂粉的时候主动仰着脸,配合的让江畔一度怀疑他是个女人。两人前后上了马车,李有礼在前面赶车。想到方才看到的沈天意那样子,李有礼既觉得搞笑,又不禁感叹这男人认真装扮起来竟然比村里了的女人还要好看。马车缓缓驶出了巷子,经过城门口的时候衙差认出了江畔,也没认真盘问,往马车里瞧了眼就放行了。沈天意难得多看了眼江畔,这一看还真勾起了他的回忆,“我们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又觉得不太像。”
等回到桃源村,沈天意看到柳潭的时候立刻就想起来了。“你是那条大船上的妇人?”
沈天意指着江畔,又指着柳潭惊讶说。柳潭眼底拂过嫌恶,他还以为夫人是又买了一个丫鬟回来,没想到一开口却是个男人,这是什么癖好。“姐姐,你声音也太粗了吧?”
张萍萍单纯的惊叹说。旁边的婆子忙提醒,“傻姑娘,那就是个男人。”
张萍萍震惊的嘴巴半天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