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进了,江畔才发现是七里村的村长。双方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就全部上了船。因为担心抚仙湖那边过不去,所以贺永捷等人都是坐小船过来的。“这是什么人,怎么搞的跟个鬼一样,吓死人了。”
七里村村长乍眼看到小太监,吓了一跳。贺永捷不愿多说,只让林轻盈先把人带去看押起来,待会儿再去审。“怎么,大家都来了?”
江畔寻了个位置坐下,瞥见桌上有水壶,便给万影倒了杯水。万影到现在人都是恍惚的,端着茶杯的手抖啊抖的。江畔好笑的直接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背上,“啪”的一声,响的很。万影终于回过神来,慌忙看了眼江畔,又看向对面坐着的几人,努力咽了咽口水。“怕什么,不是你自己主动要跟出来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江畔调侃问。万影巴掌大的小脑袋低了下去,半晌后悔说:“夫人,对不起。”
明明说好他是出来保护夫人的,可是最后非但能保护夫人,反而还让夫人保护他。“傻小子,有什么对不起的。”
江畔揉了揉万影的小脑袋,又补充说,“你学武时间尚浅,所以我也没打算让你出手,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已经了不起了。”
“哈哈哈,你小子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
七里村的村长突然开口哈哈笑了起来。万影又气又羞耻,争辩说:“我没有!”
“大叔,你自己的糗事就别说出来,我听着都替你不好意思。”
林轻盈走进来插话说。七里村村长顿时脸色一僵,涨红了脸颊说:“你、你少胡说。”
“行吧,就当是我胡说吧。”
林轻盈无所谓的应道。这话反倒让人觉得林轻盈方才说的是真的,万影立刻振作起来,目光有些不屑的看向七里村村长。七里村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别听她瞎说,她是出了名的喜欢撒谎,人称撒谎精。”
江畔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询问道:“怎么没看到罗家村和新田村的人?难道还没回来?”
这话才问完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说话声,一声高过一声的。“看来一路很顺利啊。”
江畔看向来人说道。来人这才发现江畔已经在屋里了,赶忙一个个的过来打招呼。“江老板,实在是太精彩了,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场景,哎哟笑死我了。”
茅山激动的说道。听对方这么说,江畔也有了兴趣,毕竟那可是她闺女啊。“说来听听。”
江畔笑道。随后茅山几人便绘声绘色的将秀秀他们怎么毁坏那些黑衣人的船,又是怎么逃走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当时距离的远,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主意是秀秀出的,但是在那样紧急的时候,能立刻做出判断并顺利逃走就实属难得了。所以不管谁出的主意,都让人惊叹。“顺利离开了就好。”
江畔暗暗松了口气。昨晚她就在安排此事了,那些人既然在酒田县安排了这么多人,就绝对不是简单的跟踪。所以江畔以防万一,就让贺永捷安排了人去护送秀秀他们,只要过了抚仙湖就好了。但没想到,秀秀他们比她想的还要可靠。“村长,人醒了。”
外面有人喊道。“我去看看。”
贺永捷起身道。江畔提醒说:“此人一定知道不少东西,暂时还不能死。”
贺永捷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江畔问一旁的林轻盈,“那个太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林轻盈摇头,“你别问我,我不知情的,你要是想知道,待会儿等我们村长审完了你再过去审。”
江畔本以为贺永捷怎么也得审小半个时辰,没想到对方不到一刻钟就过来了。“招的这么快?”
江畔诧异。贺永捷神色凝重的说:“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我想江老板应该有兴趣。”
“你在这儿等着。”
江畔拍了拍万影,起身出了船舱。朱玉楼被关押在旁边的一艘船上,船三面临水,岸上和甲板上都有人看守着。“放了我吧,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是个是小太监,给人端屎盆子的。”
船舱里传来朱玉楼哭哭啼啼的声音,他声音本就尖锐,这样哀嚎起来,更是刺耳。江畔摇头说:“就这性子,怎么还能当上你哥的近卫的?”
贺永捷叹息说:“他是我哥从路上捡的,因为性子胆小又没功夫,我哥怕他被别人欺负,所以带在身边。”
“真是人心难测啊。”
江畔唏嘘说着,掀起帘子了进去。朱玉楼手脚都被折断了,他就像是一条软趴趴的大虫,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挪着身子过来求饶。“小将军,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只求你能饶我一条贱命。”
朱玉楼不要脸的哀求道,哪还有先前的嚣张劲。贺永捷不为所动,眼看朱玉楼挪了过来,直接一脚又把人给踹了回去,“给我安分点。”
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喂狗!朱玉楼疼的不断交换着,身体微微颤抖。江畔想了想问:“你们这次来酒田县的目的是什么?”
朱玉楼吸着冷气说:“江老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来杀你的。”
“为什么?我不过是个农妇,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杀我干什么?”
江畔问。朱玉楼仰着头,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转过身看向江畔,鼻子里两道鲜血淌了下来,“江老板,你跟李家人是一伙的,李家没了,你觉得你还能留着吗?”
“我知道,你一定想说,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跟皇上还有赌约是吗?”
“你要真以为这个赌约是免死金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皇上或许会体恤百姓,盼着你能种出让百姓果腹的粮食,但是杨肃不会啊!”
朱玉楼说着,就着船板用力蹭了蹭鼻子上的血迹,继续道:“反正饿死谁也饿不死他杨肃啊,至于那些贱民,死了就死了,他才不会在乎。”
江畔冷笑,“只是这样?”
朱玉楼回头说:“你还以为是怎么样,杨肃心狠手辣,斩草必除根的。”
“杀我的话,随便派几个杀手就好,犯得着让你这个杨肃的干儿子亲自动手吗?我看想让我死的理由并没有这么简单吧?”
李道同都垮了,她这个“依附”李道同的能有什么本事,让杨肃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