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我们护送你先离开。”
月珊跑过来,直接架起江畔的胳膊就要把人带走。江畔跟着匆匆离开,正想喊林轻盈一起走,却见那小太监的拂尘缠住贺永捷的长剑之后,竟然顺势将贺永捷拉到了跟前。贺永捷一手执剑,一手起掌,眼看就要打中小太监,不料对方竟是直接放弃了拂尘,慌忙转身就逃。“等等。”
江畔拉着月珊停了下来。只见贺永捷手腕一震,长剑挽作剑花砍断了拂尘。“小将军,来日再会!”
小太监回头看了眼,嬉笑说道。贺永捷怎么可能让他跑了,当即右脚狠狠的踏在地上,健硕的身形犹如捕猎的老鹰,一跃而起,“砰”的一声将好不容易爬上马背的小太监踹翻在地。小太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慌忙忙爬起来却倏地浑身僵住。“朱玉楼!”
贺永捷咬牙切齿的喊道。小太监恐惧的看向贺永捷,身体抖如筛糠,哭着说:“小将军,饶了我吧,我也是迫于无奈,我也不想的,我都是被逼的,都是杨肃那老阉贼逼得我,我只是想活下去,小将军......”贺永捷的剑抵在小太监的脖颈,只需他稍稍偏半寸,小太监就会血溅当场。眼看是小太监被抓,剩下的黑衣人立刻放弃眼前的敌人,朝着贺永捷攻了过去。“小将军,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背叛了你哥吗?我可以告诉你的。”
小太监说着,缓缓凑近了贺永捷。贺永捷目光一紧,猛地揪住小太监的衣服质问:“是谁?”
小太监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是我啊!”
话音未落,小太监袖中手掌翻转,一把匕首赫然出现,可就在他刺向贺永捷之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匕首被一颗土豆取而代之了?!“怎么可啊——”小太监话未说完就惨叫起来,胳膊被贺永捷直接掰断,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向下耷拉着。他手心里的土豆也滚落在地。这边,江畔慌忙将手背在身后,心脏狂跳不止。她居然真的可以从别人手里把东西“置换”过来?当她看都小太监偷袭贺永捷的时候,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打开了“置换”,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挑选“置换”的物品,功能就启动了。瞥见滚落在地的土豆,江畔心惊肉跳,又暗暗庆幸。“那狗东西脑子有病吧,居然用那个东西偷袭我们村长。”
月珊嗤笑说,随即又严肃起来,“不会是有毒吧?”
这话刚说完,就见林轻盈将那颗土豆捡了起来。江畔有些头疼,这土豆该怎么解释又是个大问题了。眼看老大都被抓了,黑衣人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就成了尸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拿的明明是匕首,怎么会变成,变成......”小太监看向林轻盈手里的土豆,恨得咬牙切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贺永捷只当对方输了,在说胡话,将人用力往前一推,做势就要杀了小太监。“慢着!”
江畔匆匆跑过来,劝道,“先把人带回去慢慢审,他应该知道不少东西。”
小太监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连连奉承附和,“是啊是啊,小将军刚才就是个误会,我逗你玩呢,千万别杀我。”
贺永捷狐疑的看了眼小太监,刚才那一幕着实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江畔劝道:“这地方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你把这太监胳膊和腿全都打断,这样带回去也放心些。”
“你你你,你怎么如此恶毒?”
小太监面露惊恐的喊道,眼底生出阴鸷的杀意。江畔摊手道:“没办法,谁让你那么狡猾,不得不防啊。”
贺永捷冰冷的目光扫过小太监的双腿,眼中满是暴戾。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的起来准备逃走,不料却被贺永捷一把擒住了发髻。小太监胳膊被拧断,使不上力,惊慌之下只能用脚踹贺永捷。贺永捷就在小太监出腿的瞬间,一把擒住对方的脚腕,同时往地上用力一甩,随即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小太监疼的大声惨叫起来,眼白一翻,竟是直接疼晕了过去。“真没用。”
月珊鄙夷说。江畔谨慎道:“别不是装晕倒吧,以防万一还是得用绳子绑住才行。”
“没绳子,先用我的裤腰带!”
月珊的兄长月阶收起武器,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说道。江畔扯了扯嘴角,“那你裤子不会掉吗?”
月阶不在意说:“没事,提着就行。”
这么多人去客栈显然不方便,于是贺永捷就提议直接去船上。月阶和月珊带人留下来善后,毕竟地上这么多尸体,官府估计很快就会过来。而江畔则随着贺永捷几人往河边走去。“这个小太监是什么人?”
江畔询边走边询问道。贺永捷脸上一片冷意,“叛徒!”
玥国曾有三大将,而贺永捷的哥哥就是三大将之一的扬武将军——贺云谏。可惜就贺云谏被封为扬武将军不久,边关就突然起了战事,贺云谏千里奔袭,一度将敌军逼退至对方首都。眼看胜利在望,但是贺云谏却突然病重,同时敌军频频来犯,不过半月,双方局势瞬间扭转。最后贺云谏被敌军生擒,尸首被高悬于城楼之上......“朱玉楼是我哥的近卫,唯有他才能让我哥毫无防备的喝下毒药,也只有他能将城里的消息传到城外。因为他是我哥的近卫,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怀疑过他,直到十万将士悉数被斩杀......而他却摇身一变,成了杨肃的干儿子!”
贺永捷讽刺的说道,眼中杀意尽显。江畔问:“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讨好杨肃,成为杨肃的走狗?”
贺永捷冷嗤,“朱玉楼利欲熏心,定是杨肃许了他什么好处吧。”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河边。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渡口,看到有人过来,船上立刻下了人。“江老板,好久不见啊。”
有人远远便高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