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间太晚，潘云刚第二天电话联系老班长黄北海，透露有老板愿意请他做司机兼职保镖，待遇方面好商量，肯定比保安有前途。 工作地点不远，离龙都不到200公里的涡县。 万万没想到，黄北海很犹豫。 理由倒是不复杂，说是家里老婆不让离太远，两个孩子都比较小，大的刚开始上学，都需要在家照看。 黄北海本是直接拒绝的，听到潘云刚报出的薪资待遇，心里面有点动心。 男人么，想在家里真正站起来，钱包必须鼓起来。 家里争不过老婆，主要还是因为龙都市机会少，虽说中原是武术大省，可当地搞武术培训的太多，什么太极、八卦、形意等都有，也有外来的跆拳道、柔道、拳击等，八极这类训练特别苦又没有发挥空间的传武，学的人非常少。 黄北海空有好身手，相当于英雄无用武之地，无奈当个保安，收入也不高。 战友送来的机会，他非常心动。 正犹豫着怎么跟老婆说…… 而卫来这边跟老哥卫想打招呼，不成想老哥对此更上心。 说来也容易理解，卫想和卫来不一样，他很早就在社会上胡混，以前玩的是江湖义气的一套，加上武侠小说和影视剧影响，心里有个英雄梦。 听到老弟说黄北海是高手，卫想重燃内心深处的英雄之火。 再听说黄北海是退伍的，卫想和卫来都受到父亲的影响，对军人有好感，认为军人安全又可靠，产生招揽黄北海的心思，而且超出卫来设想的司机兼保镖身份，他想着拜师学艺，让黄北海传授他高深的武艺。 在听说黄北海在龙都，距离涡县不远，卫想亲自开车去，有三顾茅庐的意思。 循着潘云刚提供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卫想找到值班的小区，见到黄北海真人，没有潘云刚那么高大威猛，也有一米八的个头，比卫想兄弟俩略高，体重明显胜过卫想，但黄北海不是胖，而是雄壮。 他上来就表明招揽的意图，并希望黄北海能展示身手。 黄北海起初有点怕，担心这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是骗子，得知此人是战友潘云刚介绍的关系，又是潘云刚老板的哥哥，开的车看着不便宜，不至于骗个保安。 卫想的诚意加财力展示，黄北海同意谈谈。 小区保安室甩下几条好烟，跟队长打声招呼，就带着黄北海出去。 龙都市习武之风盛行，遍地的散打搏击馆、拳馆。 卫想目的很明确，他带着黄北海，直接来到一家看起来不小的散打搏击馆，让黄北海展示到底有多少斤两。 方法也简单，花钱临时请个拳手，双方切磋一下。 黄北海一个劲的推脱，说是不方便上擂台。 他拜师学艺，师父就告诫他不可轻易与人动武，入伍后接受军队的教育，更不会轻易的出手，所以是本能地拒绝。 八极注重实战，本身有很多取人要害的禁招，的确不适合上擂台。 卫想更是觉得黄北海高深莫测，心里面痒痒难耐，他提议换一种形式，让黄北海以擒拿对手为目的，不至于伤到陪练人员。 有老板愿意出钱，搏击馆的教练倒是不在意。 而且他们认为黄北海有点“装”，又看出卫想是大粗腿，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便想着灭掉黄北海，在大老板面前露一手。 黄北海很感动卫想的诚意，加上卫想给的实在太多了，只得答应。 双方出手的时候，才发现完全是不同的套路。 搏击馆的教练是散打的路子，意识和步法都不错，灵活度也很高，手上和腿上的力量也都可以，制裁普通人的话，不说一拳一个，那也用不了几拳。 对擂的方式，主要是步法游走找机会。 黄北海则不是，他采取出乎意料的方式，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上来直取搏击教练的关节要害，趁对方懵圈的时候，直接反手擒拿。 搏击教练不服，双方再来一场。 第二场，黄北海出手更狠，忍不住使用肘击，差点将搏击教练顶晕过去，亏的是黄北海收着力出手，避开搏击教练的心脏，否则打120电话都来不及。 两场比拼，黄北海干净利落的制裁对手。 黄北海赢得如此干脆，不是说八极、军体和擒敌拳比散打强，主要是他在身体素质方面就有优势，自幼修习的武艺和军队的磨炼，胜过普通搏击教练并非难事。 他的表现，老板卫想非常满意。 卫想出手大方，见陪练的搏击教练受到轻伤，他在承诺的费用基础上，多给五千块钱作为医疗费和营养费，整得对方连声称谢，羡慕黄北海的同时，暗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抱上土豪老板的大腿。 谈到薪资的时候，卫想也是相当舍得，给黄北海的职位是司机加保镖，不过卫想给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安全助理”，开到12万的年薪，吃住各方面都是全包，逢年过节都有红包或礼物。 短暂半天相处，黄北海相信，以卫老板的大方程度，日常所得绝对不少。 黄北海本人已经答应，就是有个顾虑，怕老婆不答应。 卫想在这方面，跟他老弟卫来差不多的心思，而且出手更大方，当晚在龙都市最好的中餐厅安排，邀请黄北海的老婆、父母以及岳父母。 宴会上，直接表达自己对黄北海欣赏之意！ 黄北海家庭条件不算好，虽然在龙都市工作，家里其实在市郊的农村，至少是三代以内的农民，岳父母那边也好不到哪去，老婆在餐厅做服务员领班，家庭收入很有限，原本想着两代人凑钱，在市区买房子加装修，方便孩子上学。 房价暴涨后，买房计划暂时泡汤。 眼见着房价越来越高，再想买房不知得几年之后。 如今有大老板看上黄北海，出手是真大方，给黄北海12万的年薪，为表诚意又在龙都最贵的餐厅宴请父母和妻儿，同时带来昂贵的礼物，送给黄北海老婆的水果手机，送给孩子的平板电脑，送给老人高档白酒和燕窝。 单是礼品，算起来怕不得两万块…… 双方父母很快达成统一战线，极力赞成黄北海跟着卫老板，然后再一起做黄北海老婆赵艳芳的思想工作。 赵艳芳也是很现实的人，老公有十几万的年薪，自己不工作带孩子都行，本来都想直接答应的，就是被双方父母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在卫想看来，以为她是不满意。 大老板行事，向来是不同凡响！ “哎呦……我的好嫂子，黄哥这么大本事，窝在这里当个保安太可惜，我是真心想请黄哥去做事，嫂子若是不舍得黄哥，又担心孩子教育问题，咱也有方法解决……” “我也请嫂子一起去未酒，可以在酒厂食堂工作，工资没有黄哥那么多，一年六……七万吧，就一年七万，跟黄哥一样有五险一金，咱酒厂提供夫妻宿舍，公寓式的房间，安装有中央空调，可以带着孩子一起住。”
“到上学的时候，有咱酒厂投资的未来幼儿园，都是高薪聘请的优秀老师，条件不比大城市的差，更别说龙都这样的地方，保证孩子的教育。”
“嫂子，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赵艳芳木然回复：“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