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喝的半醉，脑子还算清醒，他觉得秦渡脑子大概进酒了。
“什么叫他可能是个女的？人家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是男孩子，怎么还女孩子，那不是不男不女，人妖吗？”
秦渡：“……”
他无话反驳。
“我只是猜测而已。”秦渡放下酒，神色晦暗，“有时候觉得她挺女生的，比如在照顾秦斯砚的时候，男孩子没她细心。平时里倒是冷冷淡淡，不太容易接近。”
“而且……”秦渡敛了神，想起那份文件，欲言又止。
周延愣住，“不然你去问问？”
他给他出馊主意：“你问，亲爱的，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的，我对你爱的真诚，不介意原地出柜；是女的，我对你爱的死心塌地，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如果是不男不女的话，你就说，无论你是什么品种，我都将赌上我的一生！亲手创造一个有你的世界！”
秦渡：“……”
他的好友能网恋到现在还没被男人骗，他觉得实属是走大运了。
就这脑子，和这聊天的水准。
别人分分钟打消和他恋爱的想法。
秦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我今晚出来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你抱有三毛钱的幻想。”
周延：“？”
他喝的有点多，还没跟上秦渡的思路，只顾着自己说——
“那你要追他吗？你要追他，我教你。先买他个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再送一辆九百万的豪车！整九千个蜡烛！找九千个群演！当场下跪表白！然后再花点钱买上热搜。”
周延发言的慷慨激昂，“就这样，是头猪都会感动哭的。听兄弟的，绝对没错！”
秦渡：“……”
他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来，兄弟。为我们死去的爱情，为我被挂上咸鱼的玫瑰花的葬礼！干杯！”
秦渡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录视频。
等明天周延清醒了，他再把这个视频挂到监管局的大厅屏幕，滚动播放，为他祭奠他死去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
翌日，京都一中。
“报名成功了！”林路睡了一觉起来，傅迟直接冲她尖叫。
在她看见报名表上显而易见的她的大名之后，她沉默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迟哥简直是预言校草。”傅迟哼唧。
林路：“你确定真的要上去打吗？”
“那不然？黑曜那狗屁队长老模仿我女神，我报仇雪恨去的。复仇让我变得强大。懂吗？”
林路扯了下帽檐，略无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女神并不希望你为她复仇？”
“没有这种可能！”傅迟烦的摆手，“到底你是粉丝还是我是粉丝？你懂还是我懂？请不要用你那狭隘的思想揣度我的女神,谢谢。再废话咱两绝交一节课。”
林路：“……”
她真的屑。
“校园直播什么时候开始？”没办法，她只能确定下时间。
看看会不会和竞赛时间冲突了。
昨天孙老师微信上给她发了竞赛时间，就在本周五，也就是两天后。
傅迟：“本周五啊！下午三点！估计轮到咱们队上场，就是四点多的样子。”
林路：“……”
“哦，对了，你是不是要去竞赛了？我看母老虎今天在办公室说的天花乱坠的。”傅迟可算还记得她这事。
林路摊了摊手，淡漠，“本周五。”
傅迟：“？”
“在哪里？”
“隔壁市。”
“……”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你竞赛几点？”
“两点。”
傅迟有点暴躁了，这时间也太搞人心了吧？从隔壁市回来也要一个小时。
林路竞赛完了，再坐车回来，肯定赶不上！
竞赛和比赛谁重要?
当然是……竞赛……
虽然傅迟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他同桌是物理学霸，去竞赛指不定能拿奖。
到时候对她升学有利。
傅迟越想越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误朋友的。
“算了，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人临时顶一下。你先去竞赛。”
林路本来不怎么上心。
可这会儿听到傅迟竟然为了她的竞赛让步了。
她说不上来是啥滋味。
“我尽力赶来。”林路难得认真了几分。
傅迟却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琢磨着，他到时候找谁顶替好呢？
找小虎？算了，他丫的就是个菜比。
找班长？算了，他丫的就是个木头。
找孙老师？听说她吃鸡还玩的挺好的，前提是他能活着从办公室离开。
……
周五那天，林路起了个大早。
她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校服之外，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袖。
少年白到发光的纤瘦身.体，在镜子前暴露了彻底。
额前的碎发垂落，有些长了，几乎晃眼。
站在镜前，淡漠出尘的气质一览无余。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灰色的瞳孔如同神秘的宇宙，漂亮的不可思议。
林路最近因为背上的伤，她没有吃顾清给的抑制发.育的药。
失去药物控制的躯体，似乎发生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
尤其是前面，那微微隆.起的弧度。
林路微微蹙眉，拿起束x带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裹紧了点。
白.嫩的肌.肤因为被束缚，而微微泛起淡淡的粉。
林路没管，径自套上单衫后，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袖。
转身拉下衣服的时候，肋骨上，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哈尔费蒂玫瑰纹身，一闪而过。
据说，在浩瀚的大洋彼岸，有个神秘的传闻。
凡是被烙上哈尔费蒂玫瑰纹身的人，活不过二十五。
并且，将终身绝爱。
而此前唯一被人所熟知的，拥有这个纹身的人，是前南美佣兵之王——裟罗。
……
林路穿好校服，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餐在外面等她。
经过顾清的调理，奶奶的身子骨比以前更硬朗，气色也好了许多，年轻几岁。
林路干脆也不拦着她起早弄饭了。
知道她今天要去竞赛，奶奶还给她弄了双黄蛋和一根烤肠。
“咱们小路考一百分！”奶奶笑眯眯。
林路心道，其实竞赛卷是一百六……
她没说，兀自夹起双黄煎蛋吃了起来，“好的奶奶，我尽力。”
吃过早餐后，林路准备出门。
收拾书包时，掉落出来的名片，让她怔了一瞬。
是……那个储寒枭的。
他上次说过，三天后，去找他。
而今日，就是三天后。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有点卡文，小朋友们别等哈。还有多喝牛奶多吃饭，晚上少熬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