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去追？
秦渡失笑，秦斯砚的小哥哥还真是……
他若是有把握的话，也不至于干这种缩头乌龟的事情了。
*
晚饭吃的还算和谐，小包子没怎么吃过辣，但是又很想尝试，在顾清同意之后，尝了一口辣油锅，辣的他直吐舌头。
林路给他倒了三杯水都没能止住，小包子泪眼汪汪，脸颊红成了小苹果，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狗。
顾清直接美美拍了下来，笑的前仰后合，“小鬼，这照片等你长大了放到你的结婚现场滚动播放，肯定能引起轰动哈哈哈……”
小包子又气又悲催，只能干瞪眼这个怪叔叔。
林路给他擦了擦眼泪，淡淡地睨了一眼顾清。
顾清的笑声戛然而止。
秦渡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抿着茶水。
小包子灵光一闪，也顾不得什么辣不辣了，连忙比划。
【小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合个影？到时候我把照片洗出来，挂到我的房间里，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可以。”
对小包子的要求，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顾清正好兼顾摄影师，等两人坐好之后，小包子忽然把他舅舅也拉了过来。
秦渡：“？”
小包子：【我们一起合影。】
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挽着两人的胳膊。
林路没说话，帽檐抬了抬。
一旁的秦渡倒是有些紧张，他没跟人拍过照……除了毕业典礼的照片。
几乎没有了。
尤其还是和林路一起，虽然中间夹了只小包子。
端坐，他紧绷神经。
比起他，林路随和的多，少年挺拔的背脊，淡漠出尘的气质。
顾清在前面指挥，“诶，坐过来点，嗯，比个姿势吧，秦二少，你太僵了，笑一笑，十年少。”
秦渡：“……”
咔嚓声响起，顾清私心作祟，只拍了秦渡半个身子，小包子和林路倒是拍的很完整。
拍完还自吹自擂了句，“天才摄影师，百万出品。”
小包子激动地跳起来：【你快把照片发给小哥哥！让小哥哥发给我！】
顾清没看懂，大概猜出来了，他把那张“大作”发给了林路。
林路下意识地点了保存后，发给了首页屏幕上，那个奥特曼头像，备注为“小包子”的账号。
她刚发送出去。
手机震动声响起。
小包子和秦渡两人脸色双双一变。
林路：？
有个可疑的念头浮现，她试探地又发了一个表情。
秦渡那边，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
林路神色狐疑：“包子的微信……？”
秦渡敛了敛眸，八风不动地把黑锅推给了他的亲外甥，“哦，昨天他晚上又玩电话手表到深夜，所以我没收了。放家里他都能找到，所以我带在了身上。”
林路将信将疑，目光转向小包子：“是么……？”
小包子欲哭无泪，想起自家舅舅的威胁，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林路恍然，想来，以秦二少的身份，也打不出那种颜文字，还有那些可爱的话吧。
她自我攻略，信了。
林路：“晚上熬夜的话会秃头。”
小包子：“……”
【对不起小哥哥，下次不会了。】
秦渡整以好暇，语气略责备地：“你看，又让你小哥哥操心了。”
小包子：“。”
舅舅的心眼，有10086个！
而且每一个都是坏的！
小哥哥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人的！但是舅舅他威胁我诶。
*
晚上十点半，绿光酒吧。
秦渡本来回去后准备睡下的，周延一个电话把他喊来了。
他把sks本部的人到别墅四周，换了衣服过去。
人到了酒吧，周延正在灌酒，桌上的瓶子都倒了一堆。
“失恋了？”秦渡整以好暇，吃瓜。
“别说了。”周延猛地又灌了一口，“我特么的再网恋！我就是狗！”
秦渡：“嗯，汪两声来听。”
“你是不是兄弟啊！？”周延愤怒，眼泪婆娑。
秦渡挑着眉看他，“我记得上次，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的话无疑就是给现在心碎的周延插刀。
周延猛地又灌了一口酒，他的心脏碎成了八百瓣。
“你还说呢。”周延骂骂咧咧，“但凡是现实里有网上妹子那么可爱，我至于？这一次是真的，我爱上了，我心碎了。”
秦渡没说话，勾唇笑。
“那个妹子真的挺可爱的，双马尾，还穿jk诶，不是那种网上打擦.边的，人性格也很好，总而言之就是非常可爱！”周延抹一把辛酸泪，“我从来没见过比她还可爱的妹妹。”
“然后你就沦陷了？”秦渡眉眼轻佻。
“对啊！”周延脸颊坨红，眼睛也红了，看起来是真的伤心，“就在前天，我给她买了九百九十朵玫瑰，寄到了她说的地址，跟她表白。”
“结果你猜怎么着？”
秦渡：“嗯？”
“她把我送的那些花，全部挂咸鱼上去卖了！”
“我愤怒啊，我就去质问她，你怎么能这样？不喜欢的话，丢垃圾桶也行啊。”周延哭的心碎，“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和我说，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她以为我是个gay！跟我做姐妹来着！”
秦渡：“噗。”
他庆幸自己没喝酒。
“我特么一个大直男！她竟然以为我是弯的！老子花大把的钱买的浪漫！结果人家只想当我是姐妹！”
秦渡忍住不笑，“后来呢?”
“什么后来，后来她就把我删掉了啊！还说了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周延愤愤地把酒瓶往桌上一搁，“老子再也不网恋了！女人都是骗子！这辈子，再网恋！老子就是猪！”
秦渡笑：“那不是猪狗不如了？”
周延蹙眉：“有你这么当兄弟的？”
秦渡调整了下坐姿，摊手，叹了口气：“抱歉，我最近也很惨，所以……不要比惨，只有更惨。”
周延一听，眼泪也不流了，“是那个男生掰弯你了？你不会来真的吧？”
秦渡没回话，精致的五官染着复杂。
那姿态基本上就是承认了。
周延惊的下巴往下掉。
“你不是说你单身主义，不婚吗？兄弟，听哥一句劝。被掰弯不是你的错，被掰弯了还不及时止损要弯成蚊香，那就是稻草人点火，惹火烧身啊！”
秦渡抿着薄唇，神色难辨。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没被掰弯，因为……她可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