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
池亦巧愣了一会,医圣是什么?傅影见她一脸懵逼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和她解解释道:“传闻中的医圣就是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甚至能让濒死的人恢复的神医,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萧爷爷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进太医院呢?”
池亦巧惊呆了下巴,没想到萧爷爷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人物。“因为我爷爷喜欢无拘无束,不喜欢被束缚起来呀。”
萧珀晗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眼神清澈有神,笑嘻嘻地回答道。傅影向自家主子行了个礼,池亦巧则笑着朝他跑过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萧珀晗,这几天你那盒香料可害苦我了!”
萧珀晗揉了揉脑袋说:“香料怎么了?我不是让桃儿把香料都处理掉了吗?”
“是啊,桃儿留下来给我用了,害我生了好几天疹子。”
池亦巧撇了撇嘴,她这可是在璃家快闷死了,每天都在家里泡卫茅水。萧珀晗一听忍俊不禁,连一旁的傅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看到池亦巧气鼓鼓的表情,连忙敛住笑:“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等会我斟茶亲自向你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我现在特别想知道这几天杜府大夫人和二小姐怎样了,但是大小姐那边还没消息,急死人了。”
她嘟囔着,杜府家的那两母女脸皮是真的那么厚吗,用了这么些天都没反应,自己怎么一次就中招了。正在门口说话时,大太子和一群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上了三楼旁边的雅间。大太子急匆匆地没注意他们,她撇了大太子一眼,今天身边没带杜凌霜。按理说杜凌霜那种上赶着倒贴的劲儿,应该会陪在大太子身边的,难道是……不方便出门?想到这里,池亦巧眼睛一亮,突然来了精神。她朝身后的萧珀晗和傅影勾勾手:“我请你们喝茶,说不定晚点就有消息了。”
今天她一定要守在聚元楼里,说不定今天就能得到杜府的消息。……“子笙,二太子的镖车是今日什么时辰到达省城?”
雅间里的璃漱一脸平静地抿着茶,向坐在对面的璃子笙问道。“大约是在酉时,镖车会到达城东大门。”
璃子笙答道。随后看璃漱不说话,便说:“主子放心,索命门的人已经就位,他们讨不到便宜的。”
索命门可是职业刺客的聚集地,个个都是高手。但他们可不是以金银换命的组织,他们的出发点是为民和天下的信念,所以都愿意协助二太子。二太子为人光明磊落,人品学识很高,能力出众还心系百姓,未来是顺利继位,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大太子心术不正又野心勃勃,勾结乱党,自然想除掉这个眼中钉。省城开外几十公里的村落,水旱过后又旱灾,过后都在闹饥荒,百姓生活艰难,连口粮食都吃不上。二太子得知后,向皇上禀明此事,建议开设粥厂,救助那些贫困百姓。皇上同意他调拨朝廷的三百万两白银去赈灾,大太子便和他那些党羽筹划拦截押运车辆,陷害二太子。而璃家与索命门关系密切,提供各类蛊毒制成的药粉药水作为暗杀武器给他们,暗中协助二太子,二太子也会帮璃漱找到那人的线索。“嗯。”
璃漱淡淡地回答,又抿了一口茶。池亦巧用手撑着侧脸,打了哈欠。他们三人在楼下干坐了一天,等到天黑快打烊了昏昏欲睡,也没等到杜凌薇的出现。不会那香料对他们没用吧,她恨恨地想。正在这时,茶楼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他们三人连忙跑出去,发现几辆镖车倒在地上,门口的小摊贩们都跑了,地上一片狼藉。几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和押运车辆的人交手,傅影连忙拔出佩剑,拦在池亦巧和萧珀晗前面,让他们赶紧进门躲避。又有一群蒙面黑衣人从三楼雅间上跳下来,加入了抢夺镖车的的行列中。池亦巧瞪大了眼睛,那群人是从大太子雅间里冲出来的,肯定是大太子一伙的人,可是大太子的人为什么要去劫镖车呢?她猛地想起那天在雅间外他们的谈话,镖车是二太子那边押送的,而大太子要埋伏在这儿动手?池亦巧瞳孔地震,仿佛知道了个不得了的瓜,萧珀晗看她神色怪异,以为她被吓着了,急忙拉她坐下,问她哪里不舒服。忽然,她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药草香从身边掠过,那人戴着面具,身手及其敏捷,那身形分明就是璃漱。他伸手从袖口抓出一把侵了迷神蛊的银针甩出,准确地甩中了几个蒙面黑衣人的脑后,那些人瞬间就晕了过去。璃子笙随着璃漱从楼上翻下,看到守在门口的傅影,经过她身边时,在她耳边轻声说:“帮我。”
傅影一惊,一咬牙也加入了打斗中。索命门的人也陆续把后面的蒙面人给放倒,剩下的蒙面黑衣人都往后一翻,消失了。璃漱抓住其中一个黑衣人,让人绑起来,摘下他的面罩,取下脑后的银针,拿出一片草药往他鼻子上一挥,那人就转醒了。“说!是不是大太子派你来的!”
押镖的人气急败坏地问道。那人坐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硬是不说话。“他被人下了哑蛊。”
璃漱眼墨眸幽深暗炙,犀利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一般盯着那个人。他掏出一枚丹药,撬开那人的嘴,塞了进去。“给你下蛊的人是谁。”
璃漱给他解了蛊,吐出低沉冰冷地话语,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那人被他盯得汗毛竖起,忽然张开嘴一咬,把舌头咬断了,鲜血从嘴里渗出来。璃漱默默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索命门的人一刀入喉,了结了那个黑衣人。璃子笙察觉到璃漱的不对劲,对着傅影抱了一拳,感激地说:“改日亲自道谢。”
转身冲上扶住了自己的主子,往茶楼里走去。傅影看着他的身影,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