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项国公出事的?”
“是下官。”
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来。此人长得和项国公的身材相貌有那么几分相似,沈南意可以确定他和国公肯定有血缘关系。在经过飞廉介绍这人是褚御史之子褚咎,是翰林院编修,从七品的末流小官。像他这种身份,完全是借他父亲的光才能有幸来安庆王府参加王宴。这边安庆王安排大臣各自回客房记录口供了解事发情况,那边飞廉也开始盘问褚咎当时情况。“褚大人,你是何时发现项国公出事的?”
“就在刚刚,项国公是下官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我是替年迈的父亲来参加王宴,睡前就想着来见兄长一面,却不想他……他出事了……”褚咎边说边哽咽。“当时门是反锁的,你是如何断定项国公出事了?”
“我在门口叫很久,但是没人应,接着听到一声痛吟声,我就感觉肯定出事,然后就找人开锁,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沈南意和柏安衍先后进入房间,二人眼神交流。二人先后去查周遭环境,沈南意去验尸,柏安衍再查环境,在未查到线索之前,绝对保密。安庆王府的房间门栓区别于普通住宅全部都是机括类门锁,从内反锁从外是绝对打不开且门质结构坚硬,没个几年内家硬气功夫是完全撞不开。柏安衍在屋子里走一圈,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和入住时完全一样,门窗都在反锁,房内无暗道无暗室,无第二人痕迹,无异常,是个绝对的密室。最后,他站在沈南意身后,看向床上躺在的尸体,神色沉重:“怎么样?”
沈南意在仔细查看尸体全身,然后简洁说明情况:“死者项国公,年纪三十二岁,是袭爵的国公位,尚未娶妻,头部无外伤,无机械性窒息特征,除双腿瘫痪之外身体无外伤,具体死因还要剖验才能知道。”
柏安衍眼眸暗沉:“兹事体大,现在就验”“好!”
沈南意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答应。在等待验尸工具的过程中,沈南意命人直接在房间搭建长桌停尸,换上一身仵作服就重新出现在现场,安庆王及其他无眠的大人都站在门口观望。“开膛破肚,死者为大,这样做也太不敬了吧!”
“不可以剖验!”
褚咎还是出声相拦,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竟有仵作胆敢这般手法夸张,但碍安庆王都没反应,因此也无人敢出言左右。柏安衍一眼盯过去,双眸冷厉,“这样做是想确定项国公死因,难道褚大人不想知道兄长是怎么死的吗?”
其中几位大人附身对身旁小厮交代点事,不到半刻安庆府的韩仵作就匆匆赶来。“王爷,下官叫来刑部仵作去帮这位姑娘的忙,二人合作会快一些。”
安庆王看向柏安衍,见对方没反应,点头示意,让韩仵作进门。庭外,柏安衍站在房间外石阶之上,气势威严,冷眸睥睨,目光所到之处的人即便不是凶手都被下的冷汗淋漓,谁都知道被柏安衍盯上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众人也多纷纷猜测起他的身份。“今夜项国公离奇死亡,甚是关注此事,本王承诺天明之时必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安庆王的话就像给人吃一颗定心丸,但也有少数人在等着看戏。他们巴不得此案能让安庆王栽个跟头。异姓王杨安最后赶来,恰好听到这番话:“有安庆王在,相信项国公之死必然能查的一清二楚,尔等安心耐心等着便是。”
众人朝杨安行礼,唯独柏安衍是高高在上看着他。“安庆王府发生命案,朝廷已知晓,命天明查清此事,安庆王可以做到吧?”
天明查清,如果是自杀暴毙还好,那要是他杀谋杀,还有两个时辰就天明,时间上怎么可能来得及?而且杨安是怎么及时汇报给朝廷,并且第一时间得到反馈。会是谁给他的反馈?“当然。”
柏安衍眼神微眯,涌现一丝烦躁。没走执意要留下来帮忙查案。柏安衍随即开始安排:“飞廉去了解项国公的一切,重点查结怨仇家,找到对其有杀人动机的人。安庆王等娮娮验宴后的醒酒汤是否有毒,这边褚家项国公之死,再派人着重看守褚大人。”
三人各自领命分头行事,只剩下荣珏一人无事,他瞥看一眼杨安将军,决定还是去找妹妹。然而刚一进门这血腥味,就差点让他吐了。沈南意在韩仵作的帮助下,很快就检验完成,她唤来柏安衍,有一重大发现。“王爷,现在能排除外伤,下毒,窒息。您看这块肉瘤是我从项国公胃上切下来,他的胃病恶化的很严重,并且这种恶性肿瘤也扩散长到肝脏上。”
柏安衍皱着眉看着那团血肉,“所以这就是致死原因?他是病死的?”
“有这个可能,但即便是这样他死得未免太快了点,还是很奇怪。”
沈南意看向旁边的人,征求他的意见,“韩仵作你有什么看法?”
韩仵作也很是怀疑,犹豫不定:“确实死的太突然了,除非他有其他急症是我们没验出来的,按我的理解,只有急症才能这么离奇暴毙。”
柏安衍赞同他们的看法,“有理。”
“飞廉!”
飞廉从门口进屋,行礼道,“在。”
“你安排下去查项国公病症,特别他有何急症以及如何瘫痪,一直给他看病的大夫是谁,这些都要给本王查清。”
“是!”
查怎么瘫痪的?沈南意望去外面安庆王和柏安衍,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好好儿次义诊,难得休息,凶案还能扯上这些人,这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