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画舫行驶进入景河地界,河面宽阔,水面平静,天上的白云似乎都到映到水里,清澈到毫无波澜。画舫中的人都在等待公孙离的回答。沈南意又问了一遍:“公孙将军,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他和公孙大人结怨过吗?”
“其实也不算是结怨,就是二人有时在政见上不同,我表哥是主张疏通河道,加固河堤,觉得这样是根本。”
“而那个人名叫吴刚,是一位河道官,是的地方专门治理水灾的人,所以说,是末流。但他在地方人脉很广,名声很大,是出了名的地头蛇。”
“我表哥初来乍到,一心想要治河,但是这位地头蛇觉得这和不在于水,而在于天气,他不主张将河堤加高,反而觉得河道应该变宽,这样才是治河之策。”
公孙离说完,沈南意和柏安衍都沉默了,飞廉也听不出他们二人的意见有区别,好像治理都是因为河道。沈南意说:“这人很有问题啊。”
“哦?”
柏安衍提起兴趣,“娮娮你是注意到了什么吗?还是说你对治河也有了解?”
沈南意抱臂道:“我不是对治河有见解,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适合方法大不相同,我个人比较偏向公孙大人的说法。”
柏安衍起了兴趣继续追问:“你说说看,为什么比较偏向公孙敬阳的办法?”
沈南意身子往后靠了靠:“我觉得这应该是常识问题,和治河不治河什么关系,首先针对于治河来说,景河地区总是会发生旱涝灾害的原因,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公孙离说:“梅雨季节,汛期水位上涨,淹没周围良田和农家,给百姓带来重大的经济损失,这是最主要的。”
…“对,就是前面这句话,梅雨季节,汛期水位上涨。”
众人不解:“水位上涨,怎么了?”
沈南意分析说:“你们试想一下,就按现在的河床来看,是不是每年只要梅雨季节,水位就会上涨,两岸百姓就会遭灾,而且每次都会超过水位警戒线,这么多年工部和河道官治河一直都不得结果的原因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因为河道太宽啊,你们想一下,河道太宽河底泥沙淤积,涨水后难以流动,所以水位才会越涨越高,直到超过警戒线。”
沈南意讲到这里突然精神兴奋,一拍巴掌说:“公孙大人所说的疏通河道的方法,是不是清理泥沙,河边变窄,加高河堤的护坝?”
“对对对,就是这样,娘娘竟然和我表哥想到一起了,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正在这么实施,但清理河沙工程量巨大,发布且很难完整清理,加上还有吴刚带人捣乱,算是很难进行。”
公孙离这么说,沈南意顿时就知道公孙敬阳现在是什么处境,若说有人栽赃陷害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往后的路上,他们一路行船走水路一天一夜后总算是来到珠江府。珠江府是个山清水秀,三面环山一面临海,长风聚气的风水宝地,两岸种植的阔叶松现在也都长成参天大树,很多时候不承认自己老了都不行,过往的一且都像是发生在昨日,可偏偏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船靠岸后,四个人轻装从码头一路步行。公孙离走在前带路:“既然来到这,我们就要是后遵守当地习俗以及地方规矩,还请三人贵人要见谅,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带领你居住在这里。”
他一路带人来到公孙府。府内刚好有人相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敬阳。“表哥,你在家啊,你看我将谁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