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景北渊到达现场时，周子舒自己带着人封锁现场开始勘验。接过毕长风递过来的鞋套套好，景北渊钻过警戒线，一脸睡醒了但又没完全醒的凑到周子舒旁边讨咖啡喝。
“这个月第几位了。”
“第三起。第四五位。”
“相似的痕迹？”
“相似的痕迹。”
捧着纸杯和刚蹭来的半杯冰美式，景北渊晃悠过去看了一眼圈出的尸体大致位置形状和周围留下的痕迹，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做记录的韩英。警校刚毕业，实习期还没过，工作起来已经是有模有样，有几分周子舒当年的风范。就是还嫩了点。
“毯子底下的记录拿来我看。”
“底下？”
韩英皱眉，低头翻了一遍记录，又翻了一遍，脸上带了点惶恐。迅速将记录本放回包里，韩英叫上星明一起原样抬起地毯。
“行了，放下吧。”
“景sir？”
“底下的东西记得带回去。”
2.
天窗，庆城警局里一支特殊小队，什么都可以管，什么都不必管。但凡比较麻烦的案子，天窗总是会接手的，但最后的卷宗上却不会有天窗的名字。天窗的会议室设在法医室的旁边，据说是为了图个安静。
“死者均为男性，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直接死因是腹部的伤口。根据伤口形状判断，凶器应该是类似于勾子之类的利器。第五位鼻腔里发现的毛发与地毯下的一致，具体是什么的还要等检验结果。其余几位身上未发现相似毛发。”
梁九霄站在门口远远的把报告扔了进去，颇为夸张的又比划了几下。
“师兄，景sir，求求你们了，能让人把隔壁的门修修不？它关不严，总是嘎吱嘎吱响。”
景北渊抓过来报告，一脸正在看报告没空想别的。周子舒非常熟练的忽视掉梁九霄，笔尖点点本面。
“韩英。”
“是。根据社会关系调查，这几位都在或者曾在一家叫南疆的公司工作，独居，人缘一般。这是那家公司的资料。”
“独居？”
“是，他们同事是这么说的。怎么了周sir？”
周子舒撂下笔，抬眼盯着韩英。韩英又看了一遍记录本，确实根据走访得知他们都是独居没错，但周sir觉得有问题就肯定是有问题。思考无果，韩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景北渊。
“傻孩子，你就没发现，刚才的现场很明显是两个人在住吗？”
3.
乌溪，25岁，南疆集团新老板，十岁出国学习三年前回国接手公司。景北渊歪在椅背上看韩英整理出的南疆集团资料，在乌溪的照片上停留许久。周子舒拍了拍景北渊的肩膀，脸上严肃中夹了几分幸灾乐祸。
“走吧总督察大人，去采访一下你的好邻居。”
“他搬来的时候不是调查过底细了嘛，还是你和赫连翊一起得出的结论说他没问题，怎么又查。”
“舍不得？也才当了三年邻居，不至于吧？”
“肯定不是他。要查就查吧。”
下午三时十八分，景北渊和周子舒坐在乌溪的办公室里，还附带着做记录的毕星明。乌溪坐在几人对面，脸上的无奈显而易见。
“北渊，你怀疑我？公司员工这么多，我连他们眼睛鼻子都没记住过。”
“走个流程，别介意。回头请你吃饭。”
周子舒干咳两声示意严肃，示意星明“如实记录”。之后问的问题中规中矩，不过是问了些死者相关，以及案发时间有无不在场证明。乌溪有问必答，认真思考时间过后，直接调出对应时间的监控来自证清白。一个优秀的年轻老板在那段时间都是在工作的，一次办公室，一次会议室。至于第三次…
“当时我在北渊家里。和北渊一起的。”
乌溪看向周子舒的眼睛，眼里的不解几乎要实质化。
“北渊没和你说吗？接到电话还是我送他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