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
凤栖瑾第一时间就把手放到了腰间的鞭子上。
只是油腔滑调的人露出的样貌，凤栖瑾微愣，手却放了下来。
赵衡之。
是这个人，这话说的没准还真的是肺腑之言，谁人不知镇国公府家的二公子怜惜这世上所有的美人。
凤栖瑾扬眉，念头一转话就换了。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你是心疼人还是心疼手。”
这下轮到赵衡之愣住了，不管是羞是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问题给反问回来了。
不过赵衡之是谁，作为大炎京城在任的第一纨绔，他往前一步，堪堪跟凤栖瑾之间的距离只差了那么半个鞋尖。
一阵冷风吹过，凤栖瑾未完全盘起的发梢正好轻轻打了下他的脸。
赵衡之却是还做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手指还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一副想留香的样子。
“自然是心疼人了，这手不是也因为长在美人的身上才让人觉得格外怜惜吗？”
凤栖瑾眉头跳了跳，即便做了准备了，甚至觉得嫁给赵衡之也能接受，但是不得不说，赵衡之这轻佻的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凤栖瑾拿着鞭子把人往后抵了抵：“你刚刚就在这儿？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了吗？”八壹中文網
赵衡之非常配合的皱眉思索：“女子，美吗？”
凤栖瑾不是很乐意的点头：“美，很美。”
赵衡之点点头：“那我就很确定了，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一个美，很美的女子，只是她没穿着白衣也没带什么帷帽，她穿的明明是一身极其耀眼的红，就跟她这个人一样，美的浓烈的很。”
赵衡之说话间就牢牢的盯着凤栖瑾，丝毫不掩饰自己赞美的是谁。
他太认真，饶是凤栖瑾这样的都难免觉得脸热。
凤栖瑾极目四周看了看，的确是没人，她转回视线挑眉看向赵衡之：“你这张嘴是真的讨巧的很，不过赵衡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轻浮的话也敢就这样说出来？”
赵衡之的神色一点没变，从容的紧：“刚刚正好听见小师傅说，公主仪仗真的是华丽，再观您的通身气派，您是谁我应该是知道的。”
赵衡之说着话头微顿：“可美人就是美人，我总不能因为你是公主，我就不能真诚的赞美了吧。”
赵衡之还真的微微露出一点烦恼的表情。
凤栖瑾被他这表情弄得没了脾气。
“别拿你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话来哄我了，我本来今天就是要找你，既然现在见到你了，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愿意娶我吗？”
凤栖瑾问的直接，也没有羞涩赧然。
赵衡之再次微愣，凤栖公主常常化妆出宫，她不知道他其实见过她几次，也大概知道她的脾性，但是今天凤栖瑾的种种反应表现，还是让他相当意外。
她本就不是一般女子，但是今日似乎格外不同。
而且他若没听错，凤栖公主问这话的语气，是以准备嫁给他为前提的，可是，凤栖瑾不是喜欢孟澜越吗？
这世上消息多真假有别，但是凤栖公主的这个心思，他曾亲眼见过，是真的。
赵衡之的片刻呆愣，就让凤栖瑾等的有些不耐烦，愿意就是愿意，不愿就是不愿，有什么好想的。
“你若是不愿意也不没什么，你今天说出来，我回去跟父皇说不嫁你就是了，我听说你有一个钟情的表妹，我也不是夺人姻缘之人……”
“不是，公主。”
赵衡之短短怔愣，就发现凤栖公主的话歪到没边了，急忙无奈叫停。
“公主，赵衡之没有表妹，更未有钟情之人。”
凤栖瑾看着赵衡之无奈的脸，轻哦一声，并不怀疑：“那你要娶我吗？”
赵衡之这次信了，凤栖公主，他的这个婚约人，似乎是真的考虑要嫁他。
赵衡之一直略带轻佻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只是他的严肃也仍旧是带着笑的。
他没有回答凤栖瑾，却反问了一句：“那凤栖公主真心愿意嫁给我吗？”
凤栖瑾感受到这句话真实的认真，也更加认真了一点：“我这样问你，就是愿意的，今日你若是点了头，待镇国公回来跟父皇商量好，我就嫁你。”
赵衡之把凤栖瑾的脸色细微处都打量了一遍，很快又扬起了嘴角：“公主，我当然愿意娶你。”
凤栖瑾得了满意答案，因那找不到的白色人影败坏的心情也好上不少，若是真的心悦，她少不了还要提前跟他说了一二三四不能犯的规矩，不过她只是就是要嫁他而已，就没那么多讲究。
“那好，我们就算说定了，具体的等父皇母后跟镇国公商讨吧，我先走了。”
凤栖瑾说完就转身，真的像是谈成了笔什么买卖，不含丝毫情谊。
赵衡之在她身后挑了下眉。
“公主慢走，既然要成婚，我有些话要跟公主说明白。”
凤栖瑾停步，赵衡之答应要娶她，就是她未来的夫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说。”
赵衡之悠悠两步再次走到凤栖瑾的正前方：“这第一，赵衡之跟公主一样，不喜欢分开有情人，所以，要嫁给我的人，无论是谁，我希望她心中没有他人。”
凤栖瑾楞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追逐孟澜越的事情从未遮掩，想来赵衡之也是听到消息了。
“当然，我心中要是有别人，就不会说要嫁你。”
凤栖瑾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孟澜越登基五年才敢杀她，却让她对他的情分在那五年的折磨中消失殆尽，她现在心中只有恨，没有爱，自然应得。
赵衡之看着凤栖瑾不似作伪，眼底深处泛出一些笑容。
“第二，赵衡之这一生只愿成一次亲，所以自然也只会有一个妻子，不会再招惹他人，所以也希望要嫁给我的姑娘也能有这样的想法。”
这次凤栖瑾没有很快回答。
她惊讶于赵衡之居然会说出这样的条件，这句话概括起来，其实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的。
她若是心悦赵衡之，这条件她是要提的，谁知道她没提，却让赵衡之提出来了，可是赵衡之这样一个爱美人的人，真的能做到如此吗？
最重要的，赵衡之应该知道她嫁给她却不一定是喜欢他，他跟她也没有什么接触，也大概并不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条件呢。
凤栖瑾不答。
赵衡之也没不着急，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凤栖瑾的眼睛等着。
凤栖瑾抿了抿嘴：“还有第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