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宪前脚刚一走,后脚江文书和薄清欢就进门询问。
“溪溪,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又得罪了人家?”
薄清欢刚刚看靳宪的脸色很不好。
江溪溪冤枉极了,“我哪里敢得罪他啊。”
只要靳宪能救原主,让她跪了,她都愿意。
江文书眯了眯精湛的黑眸,抿唇问女儿:“刚刚,靳医生说,这病他治不了,是何意?”
“可能,他觉得我病入膏肓了吧。”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离谱,正常人都不会信。
“溪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笑?”薄清欢急了,靳宪可是马上会离开北城的。
以后,他们很难请得动他来北城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毕竟有前车之鉴,江文书的预感并不好。
“我……我没干什么啊……”
看着薄清欢和江文书两口子步步追问,江溪溪只好按住心脏,故意发病,借此逃过一劫。
“哎呦。”
无奈,她这会儿心律正常,这么一装,离了大谱。
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是真发病,还是假发病,江文书一眼洞穿。
“别装了。”
江文书也不明白,江溪溪什么时候学了这市井无赖的做派。
不过,经历了亲子鉴定,还有花粉过敏事件,他也怀疑不起江溪溪的身份了。
可能,她就是单纯的变了些性情。
“爸。”江溪溪见这招不好使,只能委屈巴拉的望着老父亲。
“溪溪,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得说出来,爸妈才能帮你。”薄清欢心疼女儿,语重心长。
江溪溪目光滞了一下,她在想,如果对夫妇二人说出真相,他们会不会信。
转头,她想起了靳宪的态度,像是在看神经病。
说出了真相,没准儿江家夫妇不止不信,还真会以为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最后,江溪溪决定换个思路,她噙着一汪眼泪,柔软无助,委屈至极:“爸,妈,我真没有乱说话得罪靳医生。”
“事出总有因啊。”女儿扭捏,薄清欢更着急了。
“就……”江溪溪刻意一脸羞怯,“就靳医生说,他肯给我看病,是因为欠着江家的情,这才肯坏规矩,然后我就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江文书也追问。
“我问……”江溪溪刻意扭捏,惺惺作态,红着脸,“我问,能不能把看病,换成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说完这话儿,江溪溪差点没闪到自己的舌头。
她以前也是胡诌乱扯惯了,谎话是张口就来。
“然后,他就很不高兴,说我病入膏肓,然后转身就要走……后来,你们就知道了。”
江文书毕竟见过大风大浪,这点还稳得住。
薄清欢看着这个曾经内敛含蓄,格外排斥婚事的江溪溪,那是一脸地震惊。
这一刻,若不是刚做了亲子鉴定,她一定也会怀疑江溪溪的真实身份。
“溪溪,这……这哪里是一个女孩子家该说出口的话?”
薄清欢接受的教育,她的骨子里是名门夫人的矜持和高贵。
“可能……可能是靳医生太帅了,然后……我一顺嘴,莫名其妙就说了,说完我其实也很后悔的。”
江溪溪故作后知后觉,大彻大悟,痛心疾首。
就当是,男色误人吧。
“难怪人家不高兴,”薄清欢这才恍然,“你知道靳医生的时间有多宝贵吗?你不抓紧了时间让人给你看病,好好调理身体,反倒是出言……”
薄清欢的教育,让她说不出“调戏”二字。
对,可能靳医生真的有种被江溪溪调戏的感觉,这才黑着脸离开了。
“老公,现在怎么办啊?”薄清欢问江文书。
“对啊,爸,靳医生好像真的生气了。”
这一生气,真一溜烟离开了北城,那她真要硬着头皮继续当江溪溪吗?
一直没开口的江文书,抿了抿嘴唇,略略思索。
随后,他看着女儿江溪溪,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两年后,是他竞选北城城长的时间。
站在这个角度想,若是有京都靳家这个大财阀支持,不止是城长之位,他可能会有机会进入京都中枢。
这是北城小小楚家给不了的。
而且,若是这门婚事能促成,以后靳宪也没有道理不管未婚妻的死活。
“溪溪,你真喜欢靳宪?”
江溪溪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忙点头。
江文书道:“我可以想办法再撮合这门婚事。”
之前江溪溪还没有解除和楚家的婚约,靳宪都能答应见一面,现在应该会更好说。
“嗯嗯。”
江溪溪想,只要以后有机会见到靳宪就行。
她死乞白赖缠着,求着,靳宪总有烦的时候。
至于以后,就等原主自己解决吧。
再说,靳宪有颜有家室,原主不亏。
薄清欢蹙眉,“溪溪,这是大事,你可得考虑清楚。”
上次可是为了跟靳宪相亲的事,父女两人很不愉快。
“妈,其实我对靳医生是二见倾心!”
对,不能说一见钟情,只能说二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