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爱月耳根子通红,推开他去灶屋,“让一下,我要去洗碗。”
“碗明天洗。”林臣顺势捏住两只小手,拉着人就往屋外走,“我们出去赏月。”
这年没被污染的天空还很干净。
繁星满天,明月清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桂花香。
小两口依偎在一起,时不时喝口桂花酒。
寂静中。
苏爱月忽然开口,“我是不是特傻?”
“怎么呢?”林臣侧脸看她。
“说好一辈子不原谅你…”
林臣失笑,点头道,“是有点。”
苏爱月狠狠拧住他手臂。
“嘶。”林臣呲牙咧嘴,嘿笑两声。
他一笑,苏爱月也笑。
从前的种种,在这一刻。
通通冰释前嫌。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看着。
气氛就变了味儿。
苏爱月别开视线,站起身就往屋里走,“我…我要睡觉了。”
林臣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媳妇窈窕的身姿,一个没忍住,上前从后把人抱住。
“爱月。”他唤她名字。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爱月脸红的像要滴血,“你…你手放的哪儿?”
她衣裳本就薄,林臣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领口下的旖旎风光。
饶是定力再好的他,也有点把持不住了。
苏爱月感觉到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半响,她终是软下心肠。
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那你轻点。”
林臣以为自己是幻听,缓了半秒,当即把人打横抱起,进了里屋。
一夜旖旎。
次日,林臣心情很好的起了床。
昨晚弄的太晚,媳妇儿睡的正香,小脸还有事后的潮红,樱唇潋滟光泽。
实在是诱人。
林臣怕自己又不想走了,套上裤子就出了门。
他还要继续去镇上卖鱼。
就这几趟的事儿了。
鱼塘的鱼一网比一网少。
从前撒两次网就能把五只桶装满。
而今,要撒上五到六次。
节日过后的生意远不如节日前,以前半天就能卖完鱼,现在要花上一天。
不过这些都在林臣意料之中。
只要能保证进账,慢点都没关系。
两日过后。
林磊带着一帮人终于找上了门。
“林臣你这小王八蛋!主意都打到鱼塘上了是不?话先给你撂这儿了,鱼塘是我们林家留下来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有我林磊在的一天,它都不可能被你卖掉!”
村民们端着晚饭,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他大哥是说林臣想把鱼塘卖掉?”
“哎,是这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家里有点值钱就要去当了喝酒。”
林臣面无表情。
他让苏爱月把两个孩子抱进屋里,不让她们见到某些人的丑陋面孔。
张口就是污蔑他卖鱼塘?
合着这么些日子,这家子人就憋出这么个由头?
还当要使什么大招。
原来还是没有搞清楚情况。
这情报工作做的可真够差劲的…
如此,林臣轻飘飘的说,“卖鱼塘?你可要拿出证据。”
毕竟他卖的是鱼,不是鱼塘。
而鱼儿们,都已经被他悄无声息的变成大把现金。
怪只能怪他们太笨。
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林磊语塞。
他居然跟他要证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在干什么,天天往镇上跑,定是又窝哪儿同买家谈价格吧?不然你哪儿来的钱买粮?”
面对这一派胡言,林臣都有点佩服他的脑洞了。
他也懒得废话,直说道,“讲这么多故事,不就是想独占鱼塘吗?你们拿去就好了,不用整这些有的没的。”
言罢,林臣话锋一转,对着大家伙说。
“你们不知道吧,那鱼塘还有鱼,我就捞到一些,去镇上卖钱才买的粮食。”
至于这个’一些‘是多少,众人就不知道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此刻。
再也没有谁去关心林臣是否卖了鱼塘。
而是抓到了鱼塘有鱼这一关键消息!
林磊又惊又怒。
就算有鱼。
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出来?!
这不是存了心让别人来惦记吗??!
林臣瞧着他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唇角勾起胜利的笑,转身进了屋。
九十年代后期的农民过的都非常苦。
一块瘦肉他们都要在嘴里含半会儿才舍得吞下。
他放出这消息。
众人势必虎视眈眈。
他们那家人从来都不想让他好过。
说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克死了他们母亲。
而今。
他也是用不着客气的。
…………
苏爱月窝在林臣怀里,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柔声问,“怎么了?”
“没事。”林臣单手枕着头,“我手里现在有1862块,全部给你,明日你去把欠债还了吧,现在鱼是没法卖了,我和朝阳明日打算去后山捕野山羊。”
苏爱月探起上半截身子,“野山羊?你怎么知道后山有野山羊?”
林臣失笑,没有讲话。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吧。
苏爱月睡觉本就穿的少。
这个姿势。
春光外泄了都不知道。
娇小玲珑的身段白的晃眼。
林臣瞧的口干舌燥,一个翻身,便压了上去。
”哎呀,关灯!”苏爱月脸颊烧的通红。
林臣笑笑,下床拉灯绳。
他这俏媳妇。
脸皮是真够薄的。
…………
次日清晨。
贝贝醒来就问,“粑粑呢?粑粑去哪儿啦?”
“粑粑挣钱钱去啦。”苏爱月没好气的回答。
感情这才几天。
她们心中就没她这个妈了。
冉冉歪着脑袋又问,“麻麻,你为什么不和我们碎觉觉了?”
不知想到什么。
苏爱月登时热了脸,边给孩子穿衣裳边说,“再磨蹭,麻麻揍屁屁啦。”
同一时间,窗外传来一道女声。
“爱月妹子,爱月妹子,你在屋吗?”
“哎,在呢。”苏爱月忙出门迎接。
来人是她二婶,叫何颂莲,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
是村中除了徐婆,唯一还愿意跟她往来的人。
何颂莲提着一篮子茄子和绿叶蔬菜。
“二婶,来就来,别带东西了。”苏爱月愧疚的说。
“你不吃你娃还不吃啊?”何颂莲说笑,“哟,这秋千谁做的?”
“是他。”苏爱月咬着唇瓣,声音小小的,“二婶,他变好了。”
闻言。
何颂莲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