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百易典愣在那里,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花娘一直倾慕自己。
他原以为花娘跟他在一起的不自在是因为不愿。
明白这一点的百易典退后两步,早已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转身飞奔出了胭脂村,直奔云玲胭脂铺。
“夫人,村长有请,说是郁小姐来了。”东戈在外喊道。
谷幼蕙停下手中捣药的动作,看了眼头都未抬的花婶婶,眉梢微挑。
也不知是见惯了风雨,还是仗着自己应承下来要维护他们而放心,总之她一脸的波澜不惊,让人忍不住另眼相看。
她来到会厅,郁金秀坐在上座,村长等人站在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郁金秀见谷幼蕙到来,气呼呼的起身,大步冲到谷幼蕙的面前,扬手就准备拍下去,结果被身后的东戈一把抓住了手腕。
谷幼蕙横了她一眼,便直接略过她去了上座。
既然架子摆足了,那就一直摆下去,如此才不会被人笑话是山鸡成了凤凰。
“本小姐还以为真是哪位贵人前来,原来不过是个佯装的。”
郁金秀得知自己被骗之后,气愤不已,直接带人来了这从未踏足之地。
听着她的指控,谷幼蕙并不意外,但却也没有表露出分毫被人识破的尴尬。
她面上只是轻描淡写的笑意,“你只当自己查清了云戟城未曾来人,那你可知摄政王在外娶妻之事?”
“那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再大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地方小姐,能高贵到哪去?”
郁金秀小脸一抬,傲慢极了。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她的身份,除却云戟城外,也就只有其他几城的城主之女能与之匹敌。
闻言,谷幼蕙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微挑的眉梢扬着几分喜悦。
“你倒是不蠢,可你知不知道这妻也是云戟城的那位认下了的,上了族谱的?”
郁金秀闻言一顿,莫不是她就是那个飞上枝头的村姑?
“那又如何,即便是认了,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上不上得台面就不用你管了,只要有摄政王在,那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看,东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谷幼蕙指了指东戈,面上一片祥和与仁慈。
看来,不快些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在云戟城根本无从立足,虽然已经和简清宵捆绑在了一起,也不能永远被动的靠他。
要知道,那所谓的云戟城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那百易典是沥海国前太子,心思定然深沉,城府怕也是个深不见底的主,将人力上的建设全部放在他身上也不行。
谷幼蕙心中想了个透彻,多少也有了些主意。
“你!”
郁金秀气急,却对她的话生不出反驳来。
谷幼蕙看着她满带敌意的眼神,似乎恨不能咬死她的好,顿时就猜到了几分她的心思。
“你喜欢摄政王?”
谷幼蕙也不打算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的扼杀才是她喜欢干的事。
“是又怎么样?”
郁金秀扬了扬下颚,理直气壮又满腹挑衅的看着她。
“不怎么样,”谷幼蕙坐在上座,翘着二郎腿,肆意而又富有威慑力,“我倒也是觉得奇怪罢了,素闻摄政王对横古城的胭脂铺不闻不问,自然也是没亲临过,你又何时见过而倾慕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