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怀疑村子里,而是可能有棘手的人插了进来,想要弄垮奇妙楼,可离谱的地方就在,一丁点痕迹都寻不到,之前让人查的,踪迹什么的都还是指向凤青酒楼和锦来楼。”
“那会不会是锦来楼的掌柜的瞒着他们东家做的?”
“不会,锦来楼的东家来历不小,能和简清宵做朋友的人,来头一定不小。那掌柜人再傻,也不会让自己弄丢了这铁饭碗,更何况他东家来头不小,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方三婶不聪明,但也不傻,谷幼蕙都这么说了,心里对于锦来楼的那点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谷幼蕙说着,陈思起来。
若真是锦来楼掌柜所为,就看是维护那个掌柜,还是告知简清宵了,这其中,就看锦来楼的东家和简清宵的关系有多硬了。
……
第二日,整个古坊镇热闹的不得了,平日里看惯了姑娘出嫁,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入赘。
那礼仗做得跟姑娘出嫁一般热闹,还听人说这成婚的是奇妙楼的小东家,此次便是她纳夫。
只见她站在奇妙楼前,等着花轿过来。
因着简清宵要隐瞒身份,所以方三婶二话不说,拜托了住在镇上的表姑家。
假借了他们家的名义,让谷幼蕙和简清宵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成婚了。
而这成婚仪式是谷幼蕙瞧得简清宵喝醉了,趁此机会定夺的。
坐在花轿上被颠簸的酒醒了五六分的简清宵微微睁眼。
晕晕乎乎的发现自己在花轿上,头上还盖着盖头,一身大红衣裳得体的穿在自己身上,便下意识的掀开了盖头。
刚准备一把掀开轿帘冲出去,还是给忍了下来。
提了花轿窗口帘布的一角,看得东戈跟在这一侧。
还不等他问话,东戈便发觉,并恭敬的回了话,“是夫人的意思,说是让您长长记性,以免还有下次。”
简清宵闻言勾了勾嘴角,倒是有几分她的小心思在里面。
谷幼蕙倒也是看得人喝得昏天地暗的被扛回来,虽气不过,但却是起了坏心思的。
从古自今都没正紧瞧过男子出嫁是什么样子,这简清宵醉酒,简直是送上门的范本。
东戈就知道简清宵酒醒了,也会陪着夫人闹腾,索性劝阻了想要维护简清宵尊严的柯支,将人拉走配合起了谷幼蕙。
花轿晃悠着来到了奇妙楼前,停轿前,东戈偷偷塞给了简清宵醒酒丸。
“这是小夫人昨日熬夜做得,怕您今日醒不来酒,会出丑丢人。”
简清宵将醒酒丸接过吃下,哼笑一声,“还有比男子出嫁更丢人的事?”
“小夫人的意思是怕她自己丢人。”东戈笑呵呵的回话,“不过,本来看到您醉成那样还挺气愤的,一想到捉弄您一番,竟然气消了,还期待了起来。”
简清宵闻言挑眉,嘴角越发的不自觉的勾起,静无波澜的心,泛起了涟漪。
磨人的小东西。
纳夫就不丢人了?
虽然心里说着吐槽的话,可他却是极其配合的牵着她的手,将本该她做的事一一做完。
倒是没成想,这女子成婚该走的礼节确实挺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