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应该是过敏引起的,但为什么会瞧不出来呢?
谷幼蕙看着丁庆儿的后背出神,随而又拿了她的手,仔细的瞧了一番。
“你别那么紧张,身上都发红了。”谷幼蕙笑着提醒道,“你若是觉得有什么,我等下也脱光了给你瞧瞧?”
“姑娘!”
丁庆儿又羞又无奈极了。
这医女怎么这般大胆?
“不是说婚嫁一年了吗?还没圆房?”
谷幼蕙嘀咕一声,让旁边的傅夫人给听见了。
“庆儿身子不好,常年喝药,我们家这才商量着,等她身子养好了在……”
傅夫人后面的话没说,她觉得谷幼蕙能明白。
“她脉搏强劲有力,哪里需要常年喝药了?”
谷幼蕙奇怪的看向傅夫人。
难道还隐瞒着什么?
“衣服穿上吧。”
闻言,丁庆儿赶紧穿好了衣裳。
傅夫人也放下了灯,帮着她穿好衣裳。
“穿好了过来坐吧。”
谷幼蕙拨弄着灯芯,弄得烛火摇曳。
等她们二人坐过来后,气定神怡的问道,“说吧,还瞒着什么?”
丁庆儿和傅夫人相看一眼。
看来总算是找对人了。
“是这样的,庆儿确实体弱,常年喝药倒是没有,婚嫁大约一个月后的样子,受了惊,连连吐血了好几日,之后有人说庆云药铺的神医能治各种不适。”
傅夫人说着,话未完,丁庆儿也开了口。
“请人去府上看过之后,开了药,之后却是好了,但是好了之后大约三个月开始,身上开始出疹子,任谁都看不出缘由。”
“那神医呢?神医可看出来了?”谷幼蕙问道。
怕是看出来了,不敢说出来。
“神医也说看不出。”傅夫人叹了口气。
“您问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我每日的吃食是和婆母他们一起的,茶点也大多是在婆母房里吃的,夫君每日生意忙,不在家,晚上在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丁庆儿细数着平日里的吃食状况。
“用呢?比如你的衣服,你房里的熏香什么的。”
“大多都是娘家带来的,婆母准备的新衣裳还没穿,身上起了疹子之后,更加不敢穿,至于熏香,我没有点熏香的习惯,夏日有蚊虫的时候才会点些驱虫的。”
丁庆儿仔细想过之后回话。
“药渣应该没了吧,不是说病好了三个月了吗?”谷幼蕙看着丁庆儿问道。
“药渣没有了,但是药方还有,以前去别处看诊的时候,都会问吃过什么药,所以今日也带来了。”
傅夫人连忙从袖袋里拿出了药方,规规整整的,看起来收的很好。
“你身上带了香包?”谷幼蕙看着药方,瞥了一眼丁庆儿,“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给我瞧瞧。”
丁庆儿点头照做。
谷幼蕙扒拉着桌上的药渣,看完之后沉吟了片刻。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了半月之久,脉象上又没有出现症状,需要调理。”
谷幼蕙看着丁庆儿,“你脉象沉稳有劲,只是表象,是你服用的方子使得你的脉象看起来如此。”
“这……”
“没感觉有时候还是无力吗?”
谷幼蕙微微蹙眉。
应该有才是。
“确实是有的。”丁庆儿如实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