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幼蕙看得出这妇人是个本分的,自是不会表露明显。
“噗,您这有过一个女儿了,都没想过自己可能再次有了身孕?”
谷幼蕙好笑的看着她。
“不可能啊,我怀我女儿的时候呕天呕地的,难受极了,也不会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妇人极力否认,只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才这样。
“不是每一胎的胎象都是一样的,”谷幼蕙拿了笔写了个方子,“这是安胎药,可要?”
“这……”
“你不要也无所谓,不过回去之后记得多休息,在身子爽利之前不要过多的下床活动。”
谷幼蕙将方子收起,被妇人拦住,“我,我要,多少诊金?”
“不问药的话,是七文。”
谷幼蕙笑了笑,将方子给到了妇人手里。
妇人又惊又喜的起了身,赶忙往家里去了。
之后又有几个妇人过来瞧病,都是些小问题,给了方子她们自行去买药。
看了一上午,还有半个时辰到午时,谷幼蕙去了后院的厨房做吃的,简清宵看着那些人烦,便也跟了过去。
同仁医馆的后院,放着药架,简清宵就坐在院子里的阴影处闻着药香。
东戈去给谷幼蕙打下手去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日后离开了她后,能会两手。
说白了,就是偷师去的。
相比后院的安逸,前院就吵闹不少。
谷幼蕙刚去到后院的时候,就来了一个俏妇人,身后跟着一个扭捏的小姑娘,年纪大概和谷幼蕙差不多。
“我听说这里有姑娘看诊,我能不能请她给我儿媳看看?”
她也是没了别路可寻,上上下下求了个遍,就是看不出她女儿是个什么病症。
她来,只是听说是个姑娘看诊,既是姑娘,那自是能贴脉诊断的,不必那些男医。
不是悬绳就是隔布诊。
俏夫人将那些个大夫看不出病症的缘由,归咎到了这一处。
“傅夫人安好,”严西上前去打了声招呼,“这位是医女的父亲,您若是不嫌弃让他看看,我去叫医女过来。”
傅夫人看了眼身后的小姑娘,见她点了头,便也就应了。
小姑娘坐了过去,将手伸出来,手上布满了红疹子,看疹子周边还有抓痕,应该是痒得很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几何年了?”
老方头隔布看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问着该问的话。
“大约小半年了,瞧了好些大夫都没能瞧出,如今不过十六,与我那儿子刚成婚不到一年。”
傅夫人赶在她前头回了话。
“她性子安静,声量也不大,我抢了话,还请大夫莫闹。”
这傅夫人看起来倒是个好脾性的。
后院,严西将事情给谷幼蕙交代了一遍,厨房里的事交给了东戈弄着。
“这妇人是镇上有名的商贾傅能辽的夫人,人称傅夫人,来看病的那姑娘是她家儿媳,年十六,名叫丁庆儿,是庆元县嫁过来的,家里也是经商的,半年前生了怪病,身上满是红疹子,没人查得出缘由。”
谷幼蕙听完,点了头,就去医馆堂里。
傅夫人瞧得谷幼蕙从门帘后出来,以为是打杂的,便没多理会。
“如何?”
谷幼蕙打量着那丁庆儿问着老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