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题你选的是哪个？”
下午的数学考试一结束，走廊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对答案声音。
介于之前那次考试向清欢没有参加，这次二模她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虽然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各位老师嘴中的“大爷”、“人才”，但其实他们自己对于考试的态度并没有多消极，大体看上去和一考场没有任何区别。
学习这件事，只要尽了全力，就很棒了。
分数定义不了任何事。
向清欢正慢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文普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位同学的成绩和之前的向清欢一样起伏不定，他可以冲进年级前百，同样也能在吊车尾的地方游来游去。
“c！我很笃定！”
对于文普宁问出这个问题，向清欢丝毫不意外。虽然他的语文和英语两科属实拖后腿，但他的数理化比成绩体现的强多了。
向清欢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一次物理小考她收卷的时候无意中瞟到了文普宁的草稿纸。
那张a4上干净整洁，每一道验算前都标着题号，要不是字迹太过彰显主人的性格，谁看到都不会想到这是出自文普宁的手笔。
向清欢留心了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过程，心中不禁一慌，自己带错了公式，而他做的是对的，但他的卷子上，却是空白一片。
注意到了向清欢的视线，文普宁拍了拍她的肩，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快点把卷子交上去。
二人对视的那一刻，心照不宣。可向清欢心里却更多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也是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真哒！我居然和学霸选的一样！那这次不是稳了！”
话听上去很是兴奋，但说这话的主人如果再配合一点，就不会显得那么假了。
“你预备什么时候好好考一次试？高考吗？”
有些人拼了全力还是和自己的理想相差甚远，而有的人明明什么都会却任由自己在末尾游荡，每日因为这件事被各位老师挑刺。
这听上去有点讽刺。
“或许吧，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向清欢挑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文普宁其实是有些窘迫的，但他也清楚，向清欢没有任何敌意。不知不觉，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承认这是一件很酷的事，但别玩脱了，风险太大了。”
收拾好了东西，向清欢正欲出门，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既然有机会，就不要把人生过得太坎坷了。
“知道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个老妈子吗！”
文普宁被逗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向清欢总是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但是这对他而言很受用。
“哎呀，你别生气呀！一起走啦！学霸大人！”
听着文普宁给自己的形容，向清欢顿时满脸黑线，撇了撇嘴，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任由文普宁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追她，他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
闲事还是不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