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实离开了,刚走没一会儿,小赵同学就从旁边窜了出来。
“哥,我弄了点料,下到了他们的吃食中。”
宋方一听,顿时无语了。盯着赵仲针问道:“弄了多少?”
“不多!够一阵子的。”
“泻的还是堵的?”
“堵的!”
宋方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赵仲针问道:“哪个桌子?”
“赵允弼跟赵宗敏那桌!”
宋方感觉挺爽的,这个老狗要倒霉了。不过想一想,赵仲针这小子,已经对下药这个下流勾当乐此不疲了。
将来这小子真的当了皇帝,这满朝文武还有活路吗?
看谁不顺眼,回去拉几天再说……
这赵仲针领导的大宋,会不会变成有屎以来,最臭的一届领导班子?
宋方在这感慨不已的时候,就听到了前院开始闹腾了。
他带着赵仲针走了过去。
赵宗实的功力果然不是盖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边的东道主赵允让跟老阴人北海郡王已经吵起来了。
两个人先是对骂,然后就开始准备动手了。
最起码赵允弼是这么认为的,准备动手一般来说,都是装装样子,一边说要往前冲,一边留只手让别人拉住自己。
这是潜规则。
赵允弼确实被人拉住了。
不过赵允让没有。
他是东道主,下人都在忙活,其他的人想着主人不会这么没品吧。
结果老流氓赵允让什么时候有过节操吗?
这家伙直接上前,一记直拳,把赵允弼封了个熊猫眼。
赵允弼脑袋后仰,先是楞了一下,接着……
“吼!”
老阴人要爆发了。
后边的人也拉不住他的留手了。
两位王爷扭打在了一起。然后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等分开之后,两位王爷都是满身狼狈,头发散乱……
“呸!”
“呸呸呸!”
虽然分开了,两位王爷还用口水当成武器。拉架的人恨不得把俩人松开,让他们再打一场,这口水全特么弄到拉架的人身上了。
赵仲针看着爷爷吃了点小亏,也是一脸愤愤,站在宋方身边小声嘀咕:“药下少了……”
卧槽……
宋方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脸。
这小子,还有救吗?
……
赵允弼第二天就写了奏折,递到了宫里。
他是没有出门,不好意思出门。
鼻青脸肿的样子,哪儿都去不了。
可是那奏折递到宫里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回复。
等了两天,赵允弼也是越等越烦躁。
除了没有等到宫里的回复之外,还因为这两天,没有大解了。
等到了第三日,赵允弼就难受得想死了。
蹲在马桶上,赵允弼已经把赵允让一家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知道,自己肯定中招了!绝对是那家人干的。
有下人在汇报宋方的动静。这是赵允弼要求的,只要关于宋方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汇报。
不过此时赵允弼已经无暇去管这些事了。
坐在马桶上半天,他还是没有能够大解出来,无奈之下,他打算纠结同桌的赵宗敏一起,再去陛下面前告状。
那天赵宗敏跟自己一桌,肯定不可能自己中招,他没事儿的。
如果赵宗敏也中招了,那就有的说了。
给宗室的人下药,这事儿找谁说,都不能随便糊弄过去的。
下人被赵允弼打发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赵允弼正趴在床上,后边一个郎中帮忙检查魄门。
赵允弼努力了半天,终于还是挤出来点。可是菊花撑爆了,流了不少血。
看着下人回来了,赵允弼有气无力得说道:“怎么样?”
下人一脸的古怪,最后摇头说道:“赵宗敏那边说……没事儿,还说那宋方……名不虚传。”
“啥意思?”赵允弼顿时瞪着眼睛。
那下人迟疑了一阵子,最后说道:“说是之前宋方给赵宗敏开了个方子,然后赵宗敏这两天通体舒畅……”
“所以就说宋方医术高明,还备上了礼物,送到了宋方家中。”
卧槽,这么快就投诚了?
赵允弼愤怒了。
“这个宋方,没这么好心!老夫不信!哎呦,老夫不信!”
赵允弼一激动,魄门再一次裂开。
后边的郎中看的也是眼角直抽搐。
“王爷,不敢再动了!”郎中劝道:“要保重身子啊!”
保重尼玛!老子是被人给坑了!
赵允弼有些怒了,不过……
想一想那赵宗敏都没事儿,说不定这事儿,还真是意外?
无奈之下,赵允弼叹了一口气:“这是憋了好几天了。”
憋了好几天?
所以才这么激烈吗?
郎中很明显想歪了,他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再憋……也要悠着点啊!”
“少废话,赶紧给我弄好!”
郎中心说我可不敢再给你弄了。
想了想,郎中还是开了个方子,然后离开了。
老赵拿过方子,看着上边写的:精油,涂抹……
他直接气得把方子给死得粉碎。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老夫不是被捅的,老夫是被撑的!”
赵允弼也是气得语无伦次了。
“来人,去追上他,张嘴!让他给我长点记性!”
有下人追了出去。
赵允弼想一想,这下完蛋了,过两天,指不定整个汴京都要传自己有分桃之好了!
这一切,都是从赵允让那里惹来的麻烦。
赵允弼捶打着床,怒吼:“我要写折子,我要写折子,我要告那个老王八蛋,我要告那个老王八蛋,啊……”
……
赵允弼的折子又送到了仁宗的手中,仁宗只是扫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
此时他正在听王骁的汇报。
“西夏那边传来消息!”
仁宗顿时来了精神:“说!”
“没藏讹庞的动静越来越大,估摸着今年,可能会有大动作了。”
“这是准备夺权了吗?哈哈,好!”
仁宗终于兴奋起来:“这没藏讹庞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西夏主少臣疑,没藏讹庞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局已定!”
“不过毕竟名分不正,那没藏讹庞真夺了权,想来西夏也会乱一阵子。想要安稳西夏,少说也得个四五年。四五年时间啊……足够我大宋休养生息了。”
仁宗把宰辅们都叫来了。
这事儿一说,韩稚圭也是一脸的激动:“太好了!陛下,这没藏讹庞在西夏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大权在握,可谓是一手遮天。”
“前些日子,这人为了展示手段,把那李谅祚的人都给杀了,由此可见,此人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只要他下定决心,势必不会再给西夏少主机会。”
“那李谅祚,已经没有戏唱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点头,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实话实说,大宋最不待见的,除了那辽人,就是这西夏人了。
主要还是因为西夏李家的背叛,让大宋有些措手不及。
因此只要李家倒霉,甭管是谁收拾了李家,大宋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
仁宗也开心得说道:“要多收集西夏那边的消息,对了……枢密院可还有密探在西夏那边?”
密探一般都是皇城司或者枢密院的。现在专门提一句枢密院的,很明显,这是给他们露脸的机会呢。
老曾还在回来的路上,现在的代表是二把手欧阳修。
他站出来说道:“有!想来要不几日,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虽然传递消息的速度不如皇城司,不过谁让人家是精英中的精英呢?
这都没有关系。
旁边的王骁不动声色的瞥了欧阳修一眼。
这是同行之间的鄙夷与竞争。
仁宗对这种事情,想来都是放任的。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嘛。
他点了点头,对欧阳修说道:“这事儿催一催,消息要快!”
“是!”
消息慢了的话,再传过来还有什么用?黄花菜都凉了。
仁宗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朕记得,枢密院的那个副承旨是谁来着?就是之前宋方带的那个……”
“陛下,是程克!”梁惠保在旁边提醒。
“没错,是他!”仁宗点了点头,“之前让他去西夏了,现在西夏可能会乱上一阵子,若是能提醒他,让他注意点,别折在西夏了。”
“是!”
……
出了宫,欧阳大人没有回班房,想了想,直接溜号去找宋方去了。
现在老曾不在,他就是一把手。连请假这手续都省了。
把西夏的事儿絮叨了一遍,欧阳修又说起谍子的事儿。
“哎,枢密院的人,到底还是差了皇城司一些啊。那王骁,现在也敢在老夫面前嘚瑟了。”
王骁那不动声色的一眼,到底还是被欧阳修给看到了。
宋方倒是不关注欧阳大人的牢骚,他关心的是西夏那边的动静。
“这是准备动手了吗?”
宋方知道,接下来,就要该铁腕梁太后登场了。
这女人可不得了,是个妥妥的巾帼。而且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中强人。
关键是,有野心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大多数女人,没有实力支撑。但是这女人不一样。
靠着李谅祚的关系,她成功跻身西夏的政治舞台,再加上李谅祚死的早,所以这女人早早的就大权在握。
有了支撑野心的权利之后,她干嘛呢?
当然是把目标放在周边,也就是大宋的身上了。
宋方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不过……
别人不知道啊。
欧阳修还在那絮叨了:“现在没藏讹庞势大,李谅祚怕是要不行了。”
宋方顿时愣住了:不对啊!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