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利看着眼前兴奋的队伍,笑着说道:“当然了,你们也不用背太重得包袱,就按照平日里的训练,打出自己的风格就好了。”
“只是再严谨一些,重视一些就好,只要这一次打赢了,回去之后,我重重有赏!”
这话刚说完,面前的那些“学生”都忍不住拍手欢呼起来。
这边的动静,当然也都传到了宋方那边。
宋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萧山军,倒是没有说话。
站在宋方面前的候曾感觉,作为主帅,您老人家不来点战前动员,好像有点不合适啊。
他看着宋方,忍不住得说道:“嗯……公子,您不跟咱说点啥?”
宋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候曾,再看看眼前的队伍,开口说道:“行了,一群小蟊贼而已,有啥好说的?好好打就是了。”
想了想,宋方忽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担心的事儿,他开口说道:“对了,等一下,悠着点啊……”
众人一脸迷茫得看着宋方,不明白宋方这悠着点是啥意思。
候曾也有点诧异,他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嗯……公子,难不成,还要……那啥?”
那啥是哪啥?别人听不懂,但是宋方肯定能听懂。这候曾肯定还是以为,这一场还跟上一次跟国子监的那些学生一样,放放水呢。
宋方轻轻得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别把他们打死了……不然的话……要赔钱的……”
“嘿嘿,明白,明白……”候曾顿时恍然,然后冲着身后的兄弟们嚷嚷道:“都听到了?公子说了,别把他们打死了,打死的话,要赔钱的!”
“那……打残没事儿吧?”
有人忍不住得问道。
宋方的眉头跳了跳,这些家伙,是不是有点情敌了?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呢?战略上藐视对方,战术上重视敌人!
宋方想到这里,点头说道:“尽量还是仁慈点吧,不要……太过残忍!”
“好!”
众人顿时嗷嗷叫。那气氛,当真是猖狂得不能再猖狂了。
候曾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嬉皮笑脸得说道:“公子,那啥……等一下,咱们可是给公子省钱呢……这省下来得钱……能不能……”
卧槽……这老猴子,倒是算的一笔好账啊。不打死人就是给自己省钱了?
宋方有点哭笑不得,最后说道:“不打死人,回头这省下来的钱,给兄弟们买酒喝!”
“哦……”众人再一次兴奋的嗷嗷叫。
旁边话少的岑和尚忍不住嘟囔着:“酒就不用买了……公子把那些‘酒精’给兄弟们一人一坛就行了……”
宋方的眉头跳了跳。旁边的折克行赶紧装作没听见一样,左顾右盼。
酒精?什么酒精?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方一把扯过了折克行的衣领子,然后吼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偷酒精喝!回去给我罚写孙子兵法一百遍!”
折克行顿时面如土色,然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哭着说道:“不要啊……”
……
周围的人眼看着宋方这边的指挥大将折克行,居然阵前“腿软”,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家都以为,这是折克行吓破胆了呢。
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一次的战斗,更加没有悬念了。
赵仲针跟赵宗实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父子两个人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别人就无从得知了。
“父亲,咱们别靠的太近了,往边上站站。”
赵仲针拉着父亲,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去。
说起来,赵仲针倒也想去参加战斗呢,不过……
那百人团没有他的位置,每次他跟着上去训练的时候,都会被折克行单独拎出去,再找个人跟他陪练。
这种不痛不痒的陪练,赵仲针也是颇为不爽。
他感觉折克行看不起自己。
结果被折克行连摔了十几个跟斗之后,赵仲针就不提折克行看不起自己的话来了。
赵仲针乖乖的带着父亲,找个视野好的地方。
正找着呢,旁边有人喊了一声:“宗实,这边!”
赵大公子抬头看了看,结果发现,刚才喊话得却是赵宗蔺跟他老子赵允良。
他拧了拧眉头,不太想搭理这两个人。
不过还没等赵宗实开口呢,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先凑了过来了。
“哈哈,难得见宗实你出一次门啊。怎么着?头不疼了吗?”
八王说起来,也是赵宗实的叔叔,这用长辈的语气和赵宗实讲话,你赵宗实再怎么傲气,也得好好得和人家打招呼。
赵宗实点了点头,然后拱手说道:“已经好了。”
赵宗蔺在旁边看着赵仲针,笑着问道:“我听说前几天,陛下送给你一匹良驹啊,怎么?今天没牵出来溜溜?”
赵仲针挠了挠头,然后说道:“还没养熟呢,乱咬人……”
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乱咬人吗?混蛋,这小子,是骂我是畜生吗?
赵宗蔺的眉头拧了起来。
不过眼看着赵仲针一脸纯良的表情,他又有点疑惑。
难不成,这小子没有这一层的意思?纯粹是自己多想了吗?
不得不说,赵仲针的这个面相,确实带有迷惑性啊。
不过……
赵宗蔺是准备找麻烦的,怎么可能被你这一句话给堵回去呢?
想了想,他笑着问道:“仲针啊,都说你眼光好,挑上了宋方这么一个人才。既然这样,借着你的眼光,你倒是说说,今天这两边,谁能赢呢?”
赵仲针一脸笃定得说道:“萧山军肯定要赢的!”
“哦?这么肯定吗?”赵宗蔺笑了笑,然后说道:“要不要打个赌啊?”
说起来,这赵宗蔺就是想要给赵仲针还有赵宗实下套。
你们不上套,我上哪儿去逗别人啊?
不过……
赵仲针倒是挠了挠头,然后一脸为难得说道:“我爹说了,不许小孩子赌钱的。”
“真乖!”
赵宗实也在旁边笑着夸赞了赵仲针一句。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倒是真的是纯良到了极点。
旁边的赵宗蔺一看这父子俩的样子,心里的鄙夷更甚。
这俩人,一对儿傻子啊。
就这样的傻子,居然也能当我的竞争对手?
到底是我的悲哀呢,还是这大宋的悲哀呢?
一时间,赵宗蔺生出了天下寂寞的感觉。
当然了,赵宗蔺也知道,这个赵仲针在其他的方面,还是比较优秀的。不过……
你再优秀,也是三代人物啊。现在这整个大宋上下的目光,都放在了二代人物,也就是自己和赵宗实的身上的啊。
所以说,自己的对手,赵宗实,想要给自己制造什么威胁,真的是不太可能了。
也就是说,自己这场比赛,只是把对手确定下来,自己就已经先赢了一半了。
想到这里,赵宗蔺看向了自己的对手,然后问道:“宗师,这看热闹,不弄点彩头忒没意思了。要不……咱们俩赌一场?”
“好呀好呀……”
赵仲针在旁边笑着拍手。
这明显就是小孩子得秉性了,喜欢热闹啊。
看到赵仲针在旁边拍手了,赵宗蔺看着自己的对手,笑着问道:“仲针都说好了,宗实,你觉得呢?”
赵宗实脸色木然,然后一脸无所谓得点了点头。
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就跟傻子一样。
看到这,赵宗蔺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点“胜之不武”了。
嗯……赢一个傻子,能有啥成就感啊?
不过……谁让这个傻子是自己的对手呢?
甭管你是什么样得人,只要是自己的对手,就要把你打落尘埃啊。
“既然宗实没意见了,那咱们来说说,赌注的事儿?”
“赌钱吗?”赵仲针一脸“天真”的看着赵宗蔺,最后摇头说道:“赌钱不好……”
“不赌钱!”赵宗蔺笑了笑。
都到了这个级别和层次了,钱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要赌,肯定要赌点不一样的了。
想了想,赵宗蔺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尝试着辟谷了几日,结果发现,这对身体确实好啊。宗实,你有脑疾,我觉得,如果能尝试一下这个的话……”
“说不定还能治病呢?所以,咱们就赌这个吧!”
一提起这个辟谷,赵宗蔺就觉得,这是自己心头上一根拔不掉的刺了。
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连累的自己也跟着父亲一起在家辟谷,这事儿,整个汴京城都传开了,大家都当成了笑话看。
所以一提起这事儿,他就恨得牙痒痒。
现在只要能够让这赵宗实也跟着辟谷的话,那么这事儿再被自己宣扬出去……
别人就不会再一提起辟谷,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家了。
说起来,这也是为了消除以前的不良影响啊。
不得不说,赵宗蔺也是煞费苦心了。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上当。
“嗯……我看行!”
赵仲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辟谷是不是不吃东西啊?要饿几天呢?五天?还是十天?”
“开……开什么玩笑?”赵宗蔺的嘴角抽了两下,然后说道:“莫说是十天了,就算是五天,也会死人的……”
他可是尝过这“辟谷”的滋味的。
虽然是想让对方出丑,可是赵宗蔺也不敢把对方给饿死啊。真要是把对方给饿死了,这事儿还得找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他想了想,开口说道:“三天,三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