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境遇,明明是受害者,但宋永峰作为罪魁祸首,却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反倒是她的母亲,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被扣上了小三的罪名。
察觉到宋栀蓝眼底的恨意跟痛楚,危铭则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倾身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宋栀蓝揽入怀中:“很多事情都是一个轮回。”
真的会是一个轮回吗?
宋家亏欠她母亲的,她真的都能讨要的回来吗?
慈善晚会的后台休息处,程叶舟将一张卡递到了刚才的那个女人的手中:“这件事,你办得很好。等到后续的事情成功了,你将得到另外一半的酬劳。”
刚才那个羞辱杨兰的穿着绿色礼服的女人,其实是程叶舟请来的一个群众演员而已,而他的目的……
程叶舟抬起眼眸看向了窗外一片浓重的夜色,他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杨兰的住处。
杨兰由于这两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危禹寒便将她安置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居所,也因此他们并没有住在一块儿。
危禹寒在她的住所内给她安排了专门的医生,所以他们刚刚赶回住所,医生便为杨兰做了检查。
杨兰刚刚的精神状态分明受到了刺激,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之后,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危禹寒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内,察觉到杨兰的状态不太对劲,他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但还是让杨兰受了伤。
她在逃跑的途中摔倒了,整个人跌倒在地,胳膊肘还有膝盖的位置都擦破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母亲在慈善晚会所出的洋相,还有那些人对母亲的羞辱,他的眼底的寒光便越来越明显。
过了一会儿,他的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道:“刚才在晚宴现场羞辱夫人的那几个女人,已经找来了。”
危禹寒的眼眸微微眯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寒气,他站起身,往住宅外面走去。
那几个女人被危禹寒的保镖挟制着,都在挣扎不停。
“为什么这样做?”危禹寒的情绪听起来好似没有什么波澜,但他的眼神凶狠的却足以震慑住她们每一个人。
那个穿着绿色礼服的女人,趾高气扬地扬起了下巴:“我听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危禹寒紧盯着她,之后,突然用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这个女人的下巴。
看得出来,他的骨节非常用力,几乎能将女人的下巴给捏碎了:“我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吗?还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戏弄别人?我的母亲就算再上不了台面,那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羞辱!”
说罢,他便狠狠地松开了这个女人的下巴。
这几个女人都被危禹寒给吓到了,低垂着脑袋,脸上也渐渐的流露出了心虚之色。
“危总,我调查过了,这几个女人都不在受邀名单之列,也就是说,她们是浑水摸鱼混进去的。”危禹寒的助理这样说道。八壹中文網
危禹寒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冽的光,目光紧锁住眼前的几个女人:“原来不是受邀嘉宾啊?这么说,你们富太太的身份也只是伪造的了?那我如果想要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其实也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危禹寒一边说一边已经从保镖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刀子,刀子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一股寒光。
这几个女人,马上吓得腿都软了,其中一个女人马上颤着声音说道:“危总!我们也是……也是被人胁迫这样做的……不然……不然我们哪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女人的话,让危禹寒拿着刀子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他继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刀子,目光却是越来越冰冷:“受谁的胁迫……”
这三个女人都低下头去,面面相觑,好像不敢说出这个名字。
危禹寒将刀子直接贴在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脸上,可是把这个女人吓得不轻,她的脸色都白了:“危、危总……”
“不肯说啊?那我只能用这刀子,一刀一刀地让你毁容了……”危禹寒的手稍一用力,刀尖便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
吓得她马上道出真相:“是……是危铭则危先生!”
听到这个答案,危禹寒拿着刀的手微微一颤,他将刀子随手丢了出去,浑身上下都被一股戾气给笼罩着。
是危铭则?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危先生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就是让夫人在慈善晚会颜面尽失……危先生说他就是想要借此让您知道……您永远都只是……只是……”女人故意顿了顿,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危禹寒冷冽的目光再度落在她的身上:“只是什么!”
“只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心口被一团怒火侵吞,但危禹寒并没有将自己的盛怒表现出来,他就只是轻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是吗?危铭则,那我倒是要让你看看,私生子到底有没有本事,让你刮目相看!”
“危总……那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我们也就只是拿钱办事的……”
“滚!”
这几个女人听到这个字,马上转身从院子跑了出去,速度很快,生怕稍迟一点,就会被危禹寒抓回来!
她们跑远了之后,其中一个女人才掏出手机给程叶舟回了电话:“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这样说了……嗯,他看起来是信了我们的话。好……”
又过去半小时之后,医生才从杨兰的房间走了出来,危禹寒马上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担忧:“我母亲怎么样了?”
“夫人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但夫人的情绪最近一直都不太稳定,最好不要让夫人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夫人现在还认得周围所有人,但如果一次次地受到刺激,谁都说不准,她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听完医生的话,危禹寒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