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铭健喝了太多的酒水怎么都叫不醒,孟涵宇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从口袋拿了一根针管冲着他的脚心就刺了下去。
东方铭健疼的惨叫一声笔直的坐了起来,抱着自己被刺疼的脚心哇哇叫着,他气愤的看向刺他脚心的那个人,眼神一扫却看到站在床边红肿着眼睛的关常乐。
关常乐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纪安宴人呢?他在哪?幼幼被他带到哪里去了,你快点告诉我啊。”
东方铭健一看到关常乐眼神黯淡着,想起昨天纪安宴的话,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幼幼的事情,可是关常乐都已经醒了,他们还能瞒的聊多久。
“昨天我是跟他一起喝酒来着,这会儿他怎么没影了,我们昨天都喝得太醉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乐你不要太着急了,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东方铭健心虚的拿起手机,看到黑屏,他无奈的扬起嘴角:“那个,没电关机了。”
“用我的!”孟涵宇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他,反正他这上面没有纪安宴的电话,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好,好的,先等下,我给他打。”这个该死的纪安宴到底跑哪里去了,他要怎么跟关常乐说这件事啊,看到她那渴切的眼神他实在是忍不下这个心啊。
东方铭健活的这么大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过过……
打了好几个电话那头都是忙音,东方铭健稍微的放下了心,他把电话还给了孟涵宇苦着一张脸:“这都是第十个电话了,还是没人接啊。”
“纪安宴他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真的像那些护士说的那样,我的幼幼出事了?东方铭健你告诉我,是不是幼幼出事了所以他才躲着不敢见我,不然你们为什么会躲在这儿喝醉酒?”
关常乐看东方铭健这么躲躲闪闪,不敢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没有油水的锅上烧烤着一样。
纪安宴你到底在哪里你把我的幼幼还给我,求你,求求你了。
“不是的,他,他是因为担心你,你一直都没有醒来他才这样借酒浇愁的。至于幼幼,幼幼被,被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因为他要照顾你又担心那些坏人对幼幼下手,所以,所以才把人送走的,你要相信……纪安宴。”
你要相信纪安宴是真的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么为一个女人伤心难过,也没见过他会这么的害怕一个男人,幼幼虽然没了,但是纪安宴还在,你们……迟早还是会有孩子的。
想到幼幼那个孩子,东方铭健心中一阵酸涩,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竟然就被人这么活生生的害死,东方铭健低着头不敢让关常乐看到他眼中正在凝聚着的泪水。
他穿上鞋子不顾脚心的疼痛拉着关常乐小心翼翼的出去,孟涵宇见状也拉起了关常乐的另外一只手。
到了外面,东方铭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明明只在地下室里呆了一个晚,这心里的境遇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压着自己快要奔涌而出的泪水,给关常乐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常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纪安宴,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快点回去休息吧。孟医生,把常乐带回去吧,我也去找纪安宴了。”
东方铭健走的很快,他担心下一秒自己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无法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女人,也是第一次东方铭健这么心疼一个女人。
关常乐神情呆滞的蹲坐下来,她看着水泥板铺成的地面上一排排蚂蚁爬过,想起在美国的时候,每到夏天幼幼就会蹲坐在家门口,一只一只的数着,还会把自己吃的面包屑扔在地上,然后幼幼就会很开心的拍着手在那叫唤着。
关常乐抬头,阳光照射在对面的路口上,她仿佛看到幼幼一蹦一跳的冲着她在挥手,关常乐站起来,嘴里呢喃着幼幼的名字。
“幼幼,幼幼!”
关常乐微笑着往路边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冲过来的那辆大卡车。
孟涵宇正在打电话叫车过来,一回头看到关常乐已经走在中间,那大卡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她就跟没听到一样。
“常乐!”
千钧一发之际孟涵宇不顾自己安危冲过去将关常乐抱在怀里,两人抱着在地上滚了好远,失控的车子也冲了出去。
孟涵宇的胳膊撞到路边的石头上他疼的皱眉却没有说,他赶紧去检查关常乐有没有受伤,却发现她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常乐,你怎么样,没事吧。”
“幼幼,我看到幼幼了,他就在那儿。”关常乐从孟涵宇怀里钻出来,再看向路边,那儿什么都没有,没有幼幼,只有一个已经风化坏了的电话亭。
关常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到那边四处翻找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唤着幼幼的名字。
站在后面孟涵宇看到这一幕心酸得很,心里早就将纪安宴痛骂了千万遍。
关常乐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纪安宴打来的看也没看的接了起来:“纪安宴,把我的幼幼还给我。”
“常乐,幼幼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沈念余焦急的声音。
“幼幼……”关常乐哽咽着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在哪,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听完地址后沈念余匆忙的挂完电话拿着外套就要走,走到门口却被人堵住了。
“少爷,老爷吩咐了一定要把你看好,请不要为难我们。”
“滚开!”沈念余一脚踹开了挡路的人,周围几个全都围了上去,沈念余好歹是练过功夫的三两下就把他几个小喽罗给打趴下了,从他们身上那了车钥匙直奔向地下停车场。
从婚礼结束后他就一直被监禁根本没办法出去,这次若不是沈庆平出国谈公事,他现在根本没办法逃出去。
关常乐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街上熙熙攘攘的这么多人,她看着没一个人的脸都像是幼幼,每次过去看了却又不是,孟涵宇很想上前劝说她,但他知道这种劝说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在后面默默的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