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人沈念余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但第一次遇到像纪安宴这么霸道不讲理的。
他就像一柄长剑,锋利冷酷。在生意场上不少人都说sh集团的纪安宴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锋芒毕露。
许多次不见鲜血的生意场上的厮杀,纪安宴的铁腕、老谋深算都让对手闻风丧胆。败在他手下的的老总们,有的赔光了的家底儿,无路可去,跳楼自杀的新闻登上报纸头条,得知消息的纪安宴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对秘书传达的消息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这惨案与他并无关系。
即使早有耳闻这个人霸道无情,但沈念余没有想到,在感情上这个男人也是这么残酷、专横。
“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常乐身边,你知道你伤的她有多深吗?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你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在这段荒诞的关系上,你就是个骗子、强盗!你根本不配拥有常乐!”
沈念余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刺中的纪安宴的心。他不是不内疚、后悔。自从他发现冤枉了常乐之后,发现自己真心爱着她的时候,他就没有一刻不后悔、不自责。
他恨不得把曾经带着不轨之意的自己掐死,给那个轻狂的自己几个耳光,狠狠地扇醒。
曾经他有那么多机会挽回常乐的心,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的愚蠢、自负,终于彻底地把常乐推离了自己的身边。
常乐那么单纯、善良。用着最真挚的心爱着他这个虚伪狡诈的骗子。如果有人敢对自己这么糟践。以纪安宴的性子,早就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即使他和常乐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常乐非常排斥他,回绝他的一切好意、拒绝他的接触、甚至是不想在看见他,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人他是一定要留住的,心他可以慢慢挽回,常乐可以选择原谅他,他愿意等。但绝对不能接受常乐再次离开他。
那没有音信的两年,每每想到沈念余日日夜夜陪在她的身边,睡着他的女人。纪安宴就嫉妒地发狂。
他纪安宴这么不可一世,在生意场上,他不是没有失败过,但他知道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下一次再狠狠地把对方打败。
纪安宴的报复总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像只嗜血的饿狼,靠鲜血与生肉生存。
生意场上的纪安宴总是无往不利,大杀四方,既是可靠的盟友更是每个人害怕的可怕无情的对手。
但在感情沟通上,他一窍不通。充满的金钱与欲望的性关系他见得够多,也经历过不少。
以至于一段时间他认为所有感情是带有目的性的交易。当他接触到常乐那种没有目的性的、单纯至极甚至类似于献祭般的爱情,在他看来虚伪至极、苍白无力。
太多女人想要攀上纪安宴的大腿,爬上他纪少爷的床,做着成为沈家少夫人的美梦。纪安宴早就厌倦不已。
灯红酒绿与生意场上交错着的,有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可以为了一个名牌包包、昂贵的首饰委身于脑满肥肠大腹便便的老总身下。
而她们同时也很好打发,一栋房子、三环黄金地段的一处公寓、新出的跑车都随随便便都可以让她们心满意足地离开。只要价格开的够高,她们甚至可以成为纪安宴的间谍,将老总们醉酒后的话传达给他。
金钱、名利、权谋、背叛这些东西是沈念余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东西。同时也是他最得心应手的东西。
他于不知不觉中渐渐戴上了眼镜,所见之物都是虚伪,既不肯交付真心,也不相信真心。
直到他遇到了常乐。
是常乐让他看见原来世间还存在这样的感情,不做作,全心全意地投入。即便曾经受过一次次伤害,被冤枉、误解甚至是侮辱,她也曾经给自己过机会。
是他太愚蠢,但他们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沈念余,我警告你。离常乐远一点。我说了会对常乐负责到底。”纪安宴冷漠地说道,也是在对自己发誓。
“纪安宴,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对常乐负责的人就是你。我不会放弃常乐。我才能给她幸福。”
沈念余很不服气,纪安宴的没头没脑地威胁自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纪安宴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说下去。必须要把这个人从常乐身边铲除。在他看来,沈念余就是他和关常乐复合的最大阻碍。
“沈念余,你不要不知好歹。别自找没趣,这样下去最后后悔的一定是你。”
说完不等沈念余反应,纪安宴已经挂了电话。他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看着常乐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他俯身于她的唇前,却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沈念余。
纪安宴脸色阴沉的可怕。暴戾和怒气在他的胸前郁积。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控制欲和独占欲极强的纪安宴。
纪安宴握紧了拳头。常乐不可以再有机会回到沈念余身边。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酝酿成型。
第二天清晨,常乐清醒过来。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周围陌生的装潢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她吓得坐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别人握着。
纪安宴正趴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连睡着了都紧抓着不放,显然是不愿意她离开他的视线。
关常乐心里感到怪异,想要挣脱,却没有成功。反倒让本来就睡得不深的纪安宴醒了。
“常乐,你终于醒了,饿吗?我昨晚用电饭煲熬了粥,现在应该可以吃了。”纪安宴关切地问道。
关常乐抽回来自己的手,纪安宴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点受伤。一觉醒来常乐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多少。
“沈少爷什么时候还学会熬粥了,这可真稀罕。”关常乐凉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