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别墅。
杨清晚趴在床上,任由丈夫将药膏贴在她的背脊上。
罗英群一边贴着一边抱怨妻子的愚蠢行为。
“你去找事之前的不会先问清楚吗,你看吧,最终不但没能将他们赶出去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眼瞎看上你这么个蠢婆娘。”
一肚子不甘的杨清晚的转头,怒瞪丈夫。
“怎么,现在后悔了是吗,咱们离婚,你去娶别人啊!”
罗英群秒变怂样。
讨好般揉着她的双肩,不断说着讨她欢心的话。
脸上漾着笑容,心里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
对这个妻子,他是打心底里讨厌的。
脾气差就算了还没有脑子。
要不是看她的家庭背景,当年他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你昨天在老宅受的委屈不是白受的,我一会就去找他们算账。”
刚好他要质问总裁为什么将他移出项目负责人的名单。
听到他要为自己出气,杨清晚欣喜若狂。
挣扎着打算坐起来……
“啊!”
钻心的痛自背脊传来,导致她全身像失去力气哪样瘫软在沙发上。
这种痛,她一定要还饭那个丫头片子身上。
“你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蓝眼女人!”
听到蓝眼女人两字,罗英群眼底骤然放光,露出邪恶的笑。
蓝眼女人,该不会是外国人吧。
据说外国人身材都很性感,性格也很开放,要是将她得到手……
“我警告你!你要是和她乱来,咱们立刻离婚!”
杨清晚侧头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气不打一处。
她知道他一直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不过她不管。
唯独这个女人,绝不行!
反正两人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只要等那个老太婆去世,他们就离婚,这个家的财产就都是她的了。
季家老宅。
虞玖九将刚泡好的早茶自佣人手中接过递给杨清榕,再在她身边坐下。
“奶奶,阿辰昨晚说的是错的,我的干父母不是在国外工作,他们就在顺洲,不过因为我的职业很少联系。”
她作为赏金猎人,社团上的仇家自然也是有的。
与亲人多次联系会将危险带到他们身边的,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身处险境。
两位老人听完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反倒是季江正爽朗大笑。
“没有与家人联系的原因是担心他们也遇到危险吧。”
他也曾经是游走在社团的人,清楚知道一旦身份暴露,自己的亲人就会有危险。
他当初的做法也跟她一样远离了家人。
虞玖九闻言,瞳孔微缩,面沉如水。
很快莞尔一笑。
她怎么就忘记了季江正曾经也是社团的一员。
对道上的种种自然了若指掌。
“阿辰,好好对待玖九知道吗。”
季江正的声音沉了沉。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他打心底里相信他不会做出让女人掉泪的事。
坐在虞玖九身边的季杓辰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薄唇在她的额头落下,郑重其事的说。
“我会保护好她的,绝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
心口某根弦被触动,虞玖九眼底惊涛骇浪
将刚剥好的鸡蛋放在杨清榕的盘中。
表情微变,察觉到桌子底下有人在踢自己的脚。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唯有坐在她身边这个幼稚的男人了。
佯装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也想蛋剥好放在季江正的盘中。
低头,看着蓦地多出来的盘子,有一个应该是她的,那另外一个是……
侧头看向季杓辰,果不其然,他那边没有盘子。
“我要你喂我吃早饭。”
季杓辰用着最平静的脸说着最赖皮的话。
只见虞玖九唇角无奈抽动着。
熟视无睹,自顾自的拿起一片土司片塞进嘴里。
怎么总觉得他最近是越来越幼稚了。
“是男人就应该喂自己的老婆吃饭。”
季江正板着一张脸轻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剥好的虾送到老婆唇边。
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孙子,无声胜有声。
季杓辰岂会不知爷爷想说的。
长臂一捞,将虞玖九扯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拿起桌上的牛奶,轻轻贴在她的唇上,低声诱哄。
“喝吧。”
他的嗓音好听到不像话。
虞玖九又一次被他蛊惑。
从他手中夺过牛奶轻抿几口,像是没有察觉他眼神的炙热,将空杯放下。
伸长手,准备去拿纸巾盒。
还不等触碰到纸巾盒就被季杓辰夺走,身体倏地被转过面朝他。
季杓辰将纸巾抽出,用纸巾将她唇角沾到的奶渍温柔拭去。
挑衅的看向爷爷,眼神好像在说我比你更加疼媳妇。
再见到他脸色阴沉下来识相收手。
“老爷。老夫人,大少爷,罗英群来了。”
闻言,他的眸色一沉,表情的温度骤降。
将纸巾揉成团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
冷声命令佣人让他进来。
旁若无人的在虞玖九额头亲了亲。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有我给你撑腰。”
他很清楚罗英群此次前来是来问责的。
不过真正目的应该不知是问责,还有别的,比如公事。
罗英群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季杓辰面前。
见所有人都有什么不由得感到不安,眸光落在被季杓辰抱在怀中的女人。
若不是今天来到这里,他还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具有本国人的柔美,又具有外国人的风情,在本国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不由自主的的吞咽唾沫才开口。
“季总,我今天来这里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伤的我老婆?”
低低笑声自虞玖九微抿的唇瓣溢出,对上他的眼。
“是我。”她已经做好了独挡一切的准备,也不希望依靠他人。
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看不出再得知伤害老婆的人是谁时应有的愤怒。
侧身打算从腿上下来,腰再度被圈住,扯入他的怀抱。
倏地,腰部的肉被捏了下,她没有蹙一下眉毛。
“交给我处理。”
耳畔响起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耳垂在下一秒被衔住。
吓得她大惊失色,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引来他更加放肆的举动。
摸了摸她僵硬的肌肤,季杓辰眼底划过淡淡笑痕,让她听话果然还是这招最管用。
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埋进自己的胸膛不许她的容颜被旁人窥如半分。
眸光流转间,脸上表情渐渐结冰。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就算她有错在先,可是她叫我老婆走了整整五公里的路,还搬了一晚上家具,作为一个晚辈,实在是有违人情。”
一片静谧无声。
罗英群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脸总裁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更加忐忑不安。
他们总裁的脾气一向都是捉摸不定的,他现在这样子是生气了还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季杓辰轻抚她的头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
将问题抛给他,深邃如潭的黑眸冰冷,笑意未达眼底。
见他回答不出来,故作遗憾的挑眉。
“机会只有一次,可你浪费了。”
说完这句话,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有股危险的气息自空气淡淡流转。如同信子般缠绕住了罗英群的脖子。
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季杓辰松开虞玖九,缓步朝他走去,暗影如同山峦梁他笼罩住。
“你妻子伤我家人,还试图赶走我的家人,那这笔账该怎么算?嗯?”
语气淡淡的,听着却让人尤为害怕。
伴随着最后一个鼻音落下,他已经掐住了他的脖颈。
将他整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的举起,鹰隼黑眸已经起了对他的杀意。
死亡已经来到罗英群眼前。
脸颊因缺氧耳通红不已,眼底被血丝占据。
双手抓着他的手试图挣脱开,却是徒劳,双腿胡乱瞪着。
“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跟着坐牢的。”
季杓辰恍若未闻,加大手上的力道。
“唔……”
像是没有看到他渐渐变得青紫的脸色,继续。
对于杀人,他一向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线索。
所以他多虑了。
“季总,我求你别杀我……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伤害您的家人了。”
凝着他被恐惧占据的脸。
季杓辰寄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手一松。
任由他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回到餐桌前。
抽出纸巾仔细擦拭手上的的汗水,再嫌恶的扔进垃圾桶。
长臂一伸,将虞玖九扯入自己的怀中。
“说你来这的目的。”
喘着粗气的罗英群怔住,心虚的掩饰眼底的慌乱,干笑几声。
“季总,我今天来只是跟你们道歉来而已。”
“不是兴师问罪?”
虞玖九适当的开口,犀利双眸冷冷扫过他心虚得眼神,眼中嘲讽渐浓。
罗英群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脸色青白交错,不断更替着。
这女人是打算跟自己作对还是什么。
小心那个蓝眼女人。
在来这前杨清晚对自己说的在耳边响起。
那时候他在想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看来是他太过轻敌了,一个季杓辰就很难对付了,更何况这个蓝眼女人。
“这位小姐……”
话音刚落下,季杓辰阴鸷视线冷冷扫过。
小姐?他的玖九可不是小姐两字能够玷污的!
后者有所察觉自己的口语。
“姑娘,原谅我刚刚的口误,我今天来真的只是来给你们道歉而已。”
故作了然的挑眉,虞玖九眸光含笑,按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