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尽然是一朵双生花?娘亲说完,急速地咳嗽起来,尽带出一口绿色的血液,渡灵大惊。“灵儿,娘亲不行了。本来这段事情我想尘封起来,可是这世间没有太平盛世,你必须用你的能量去拯救这太平盛世。““娘,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娘尚有灵丹在体。”
说完她极力坐起,背靠着石壁开始调息,将媪古能使草木复生的灵力,赋在了渡灵的身上;并将自己千年的功夫传给了渡灵。“媪古说:如果你吸纳了这颗元丹,化身为人,就替我找到九夜,好好爱他,并一起照看这花草繁茂的太平盛世吧。”
九夜?可是我在哪里找到他?她还没有问出口,娘亲靠这个元丹以及千年功力支撑的最后一点气息也消失了。最终化为一株仙草枯萎的藤蔓。当男孩子看着渡灵走出石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轻轻问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跟我走吧?”
是的,她已经没有家了,娘亲,姐姐,以及她的同伴都不在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渡灵抬头问道。“我,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臭要饭的。”
男孩嗫嚅地说道。“我叫渡灵。”
渡灵眨巴着那亮晶晶的眼睛说道。渡灵,好听的名字,那么之后就是自己的妹妹了。男孩想道。“咱俩结伴走,总会有出路的。”
看着女孩接受了自己,男孩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些,但是他很开心,因为人生第一次他有伴了。渡灵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往日绿草如茵的草地一片焦黑,她的家已化为灰烬。现在她只能跟着他走,走一步算一步吧。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晚上,他们的命运又将会被重新改写。两个人边走边商定,去西凉吧。那儿好歹是个城市,人也多一些,打点零工也许能混口饭吃。离西凉城还有不少的距离,他们走不了不知多久,一直到夜里,两个人只走到接近西凉城一半的地方。已是深夜了,在一片背风的土包下面,他们找来了一些枯草御寒。男孩尽可能将女孩护得更仔细一些,而自己却挡着风口,冻得浑身发抖。先是格外的宁静,到了午夜时分,却突然刮起了风,一会的工夫,天地间变得昏沉沉的。这是遥远的苍凉的西部。两人简单地喝了几口凉水,吃了两口男孩带着的干粮,相互依靠着睡去。这是渡灵第一次离开家在外过夜。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这黑沉沉的夜色,除了远处简陋的土屋里透出来的一丝朦胧的光亮外,近处是突兀的沙色,风打着唿哨呼呼地利过,像鬼魂似的发出碜人的幽怨,阴森而恐怖。这样的天气预示着什么,连周围的动物们都意识到了,他们却没有察觉。半夜风停了,有月光透射过来,穿过枯草清晰地投映在女孩的脸上。男孩歪头看着,这小丫头实在是太纯美了,刚才遇到水,她仔细地洗去了脸上的焦黑,那白净的脸庞嘴唇紧抿着,紧闭的长睫毛轻轻扇动,还沾着泪水的,在月光下她的脸是晶莹透亮的白。渡灵感觉到男孩的注视,睁开了眼睛,男孩顿时一阵心慌。突然,两人隐约中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如杂草在节节生长,声音却没有那样柔和,伴随着如冰破裂的声响慢慢地逼近。男孩从渡灵身下轻轻抽出膀子,直起耳朵,屏息凝神,他清晰地听到马蹄踏过盐碱地和枯草的声音。他将渡灵挪开,拿着一根木棒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而就是此时,又突然听到一只孤狼的嚎叫着。它的出现,预示着屠杀、血腥和死亡。女孩也醒来了,她一直与白狼在一起生活多年,此时听到狼的叫声,并不怕。而男孩却气息紊乱,唯恐狼慢慢地向他们逼近。马蹄声越来越近,女孩听了一下,是朝着他们的方向逼近的。突然黑狼远离马队,去追一只叫不上名的动物,动物匆匆逃匿,黑狼如离弦之箭,冲上去猎杀并迅速结果,动作干净利索不留余地。疯狂的啮食结束之后,暗红的血迹瞬即被风吹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也被冷风带走,孤狼如勇士般大摇大摆地站在那群人的最前面,尖锐的牙齿上粘满了血的味道。这不是普通的路人!男孩浑身颤抖着,手渗出汗来。他的鼻翼嗅到了不同的气味,这分明是鲜血的味道与死亡的气息,这感觉让他很不安。他探出头,大概数了数,约一共20来人,如果真的想对他们不利,他们死定了。待黑影慢慢接近,男孩看清了前面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全部一样的装束,一身利落的夜行服,外披的大麾帽檐拉得很低,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而为首的男子,他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伟岸,墨袍如星夜,浑身上下有一种泠然的寒光。他脸上带着面具,幽暗诡异,青色的獠牙嗜血恐怖。面具一半雪中带绿,一半火中带金,只漏出一双暗沉的眼睛。而就这双眼睛,光一个眼神,便足以令人心惊胆颤。怎么办?他们一步步靠近,黑狼轻轻耸动着鼻子,它闻到了奇怪的味道。男孩知道无法选择逃避,他看了看身边的一阵阵发抖的渡灵,示意她不要出声,便“嗵”的一声,从草丛跃出,抄起木棍立在众人面前。“什么人?”
面具男子的声音犹如寒冰一样落地有声。男孩的大脑快速地思索着对策,却看到一条黑影窜出来,直扑向自己。是那头黑狼,像是经过专门训练般,直扑向男孩的脖颈。男孩没有见过这阵势,吓得一声惨叫。众人还没有看得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黑狼一声哀叫,它吃痛,“嗵”的一下子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有血从它的眼睛里冒了出来。男孩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不是他动的手,他知道是渡灵,那么渡灵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