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柜子最下面的格子里。”
雷朋脸都白了。他的兵备图确实藏在这个地方。“你你你……”雷朋一边结巴一边怒道,“亏我把你当我侄子,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骗取我的信任!”
江晚晴问道:“你来偷兵备图,为何又不偷了呢?”
姜若白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去见他的原因。”
姜若白口中的他,就是宣忱。江晚晴沉默一会儿,姜若白继续道:“既然你要回京,带我一个,也是顺便吧。只是我希望,你能把抓到我的消息隐瞒,西陵那边不能知道。”
如果西陵知道,或许会觉得他叛变了。江晚晴想了想,道:“好。”
雷朋想说话,被江晚晴制止了。“我们走了,雷大人剿灭山匪有功,我回去之后会向陛下请功的。”
江晚晴道。雷朋的心微微定了下来。剿灭山匪的功劳还算?那就是说,江晚晴并没有准备追究私藏西陵太子之事。不对,不是私藏,他分明也是被蒙蔽的啊!一行人出行。江晚晴没有绑着姜若白,而是给他吃了药,确保他没什么力气。而其余时候,江晚晴则在马车里将那封信又看了一遍。等到午饭之后放风,江晚晴去问金疤客:“对于白家,你知道多少?”
“宣京白家?”
金疤客问道。白大人白余墨在翰林院供职,有一嫡女名为白婉莹,白婉莹如今还未嫁人,但已经议亲了。他还有两个庶女,其中一个,是江晚晴刚刚扮演过的白蕊儿。而另一个,则是待字闺中的白青儿。“白青儿已经不是待字闺中了。”
江晚晴淡淡道。金疤客想起那封信:“她要嫁人?可是她不过一个三品官的女儿……”就算要嫁人,值得江晚晴大张旗鼓的回去吗?“白青儿与家人吵架,私自进宫避难,恰好遇到了醉酒的陛下。”
江晚晴道。金疤客:……所以,是陛下惹了风流债?“白家的意思是,既然是白青儿擅自入宫,就让陛下自己处置。”
江晚晴道。白家虽然说了自己处置,可是宣忱也不可能处置的太过分。白家是翰林院文职,如今朝局初立,宫中又闹出这样的事情。白家现在是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可是要是宣忱处置的不好,说不定造谣宣忱“白日宣淫”的风声就传出来了。“当皇帝真的不容易。”
江晚晴微微叹息,叹息到最后,带了一点点哭腔。发生这样的事情,宣忱该有多自责啊。金疤客:……“娘娘不怪他吗?”
金疤客问道。“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未查清,但我相信宣忱。”
江晚晴心中无限复杂,白青儿,这个白青儿到底为什么要进宫,她不是故意要这样吗?偏偏这个白青儿,事发之后还做出一副要自尽的样子,要不是被人拦着,真的已经死了。江晚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青儿也是受害者吗?江晚晴本能的觉得不是,可她没有证据。要是白青儿真是被宣忱强迫的,那……江晚晴想不下去了。“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赶回京都再说。”
金疤客道,“白家在朝中势力不深,这件事其实要紧的是看陛下的态度。”
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宣忱被她送到后宫,随便给个九嫔之一的位置,就说宣忱看上了她。这就皆大欢喜。可是,江晚晴知道,宣忱会不高兴的。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被逼去做这样一件事。可是要让江晚晴劝他,她也绝对不愿意。如果她这么做了,她就不是江晚晴了。姜若白安静的吃完饭,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琢磨了一会儿,应该不是把他给杀了,于是继续吃饭。他特意多拿了几个芝麻饼,一路上的时间虽然长,但到了下一个城镇,应该还有补给。马车再次启程。江晚晴晕晕的坐在马车里,无意识的看着外头的风景,满脑子都是宣忱。她们自从源城归来,就没在一起多长时间过。因为申氏的事情,她连自己的封后大典都没有参加。如今好容易这件事解决了,宫中却要多出一个妃嫔了。她只希望马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下一刻就能到宣京。江晚晴回到宣京城的那个早上,城中格外宁静,就连摊贩的叫卖声也小了许多。“回翊王府……”江晚晴本能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又低头,道:“回宫吧。”
她有出入宫廷的令牌,为掩人耳目,姜若白跟金疤客一起扮作她的侍卫回去。回来的太早,宣忱还在上朝,她就在紫宸殿内等着。姜若白也想等,他可有重要的事要说,金疤客把他给强行带走了。江晚晴在殿内等着,衣服也没有心思换,只觉得为什么早朝的时间这么长,她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等到下朝。算了,几天都这么过来了,不差这不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