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宣邈把案几上的奏章扔出去:“怎么会如此之快!不是说只是寻常骚扰吗!如今连彩旗镇都被拿下了!”
西陵的骚扰军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卯足了力气要趁大景朝自顾不暇的时候,捞尽好处。“太子殿下息怒。”
大臣们劝道。宣邈没有再扔一本奏章,他只是坐回去,神情悲愤:“不过区区鼠辈,这是在欺我大景无人吗!本王不是愤怒,是伤心!再这样下去,边关百姓的日子怎么过?”
他看着群臣:“你们说,谁去平定?”
“太子殿下,”有官员道:“西陵一贯游牧,若是派兵前去固守,他们一定会望风而逃,到时候我们的兵力长途跋涉,却只能扑个空。”
“难道不管吗?”
宣邈怒道。王咏霖的视线扫过殿内,往常的做法,是跟他们和谈,若是不收敛些,别怪大景派兵前去攻打西陵王都。但现在嘛……西陵人又不傻,宣京城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们,说了也白说。谁都知道,等新君上位,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承永帝毕竟才病了两个多月,人还没死呢,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谁敢在此时让新君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