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样用你管啊李成楠，你不和我冷战吗，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放狠话让我自生自灭，你不是等看我笑话呢吗？”
肖溪也不服气，李成楠一脚踢翻路边垃圾桶。
“你也就踢垃圾桶的能耐吧。”
肖溪瞪着眼。
“我就这点能耐我是就这点能耐，我没啥被你利用的，你就看不起我了是吧，肖溪我说过了你无论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可我想干的你帮不上我。”
“你想干嘛？他就能帮你？他不过看你漂亮玩你呢，你是不是傻。”
“谁玩谁还不一定呢，李成楠，你别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你在你妈面前不是唯唯诺诺。”
李成楠直接就炸了，“你说我妈干什么，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现在在说你，你在自甘堕落。”
啪一个耳光扇了李成楠一愣，后者冷笑着捂着脸，“打啊，继续打啊，若是打死我你就能好好的老实的，我死了也甘愿。”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李成楠你是担心我教育我指责我？”
手指点着他胸口，“说白了你的内心更肮脏，你喜欢我不也是想得到我，你喜欢我什么，不就是你平时不敢做的我都敢，你表面好好学生骨子里不知道多坏呢。”
李成楠眯起眼睛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索性一把抓过她手指，“是啊，我是不够坏，我要是够坏够喝的出去，你也不至于去找那种人。”
“就是啊，你顶多能陪我偷个bb机，还闹的满城风雨，你能被我利用什么，以前和你在一块是我那时候小，有钱花就行了，有个冤大头，现在我想要的更多。”
“你想要什么，我难道不能给你吗？”
“又要掏钱包吗，你除了这也没什么，我想要被人害怕被人忌惮被人羡慕，他林怨都能给我，你给不了。我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将来你考上大学了，我还什么都不是，大学里你早晚看不上我，到时候只会抛弃我，我不是更惨？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话没说完，李成楠就给了她一耳光。
“打我啊。行啊，我打你你知道打回来了，也不算太糟糕，李成楠，记住了这一刻打我的感觉，你会厌恶我的，早晚。”
说完甩开李成楠，却不想，被一他把拽住，李成楠直接把她按在墙上，按住动都动不了脸就在近前，“你说我什么都好，你说我会抛弃你厌恶你，你凭什么给我定上莫须有的罪名。”
“事实就是这样的，李成楠，你现在觉得我好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见过世面的男人外面让他喜欢的多了，多到你会觉得我卑鄙，我配不上你的。”
肖溪扬一脸的理所当然，那双眼睛叫李成楠想把它抠出来。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句话没说半晌李成楠嗤笑着，“你是觉得我不敢碰你吗肖溪？”
他一把扯着肖溪的领子。
“你没那个胆子，你喜欢我珍惜我，最起码现在是。”
肖溪就那样盯着他的眼睛，对峙了很久，李成楠松开她一拳打在墙上手背都出血了。
肖溪理着衣服，“你也就这点能耐，所以，好好学习自吧你，咱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少管我。”
“肖溪，你就没想过好好地，将来和你姐一起上大学，即便你看不上我，将来会遇到喜欢的人，过好日子，这样不好吗。”
肖溪停住脚步，没说话。
“你就那么讨厌林远，不惜利用一切想玩死他，他现在学习挺好的。”
肖溪一下火起来，“他现在学习好算什么，他和我是一种人屎狗改不了吃屎，他早晚会抛弃我姐的。”
“你为什么永远觉得别人会抛弃你们。”
“因为我们本身就是被人抛弃啊，李成楠。”她瞪着眼睛，路灯下那么小一只，眼神却如刀子，声音有一丝哽咽，“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和人私奔不成意外死了的，她本身就是要抛弃我们的，我爸？”冷笑。“他也没好到哪去，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叫他和我妈离婚不要孩子。这些我姐都以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不清楚的，还好他们都死了，死了就要葬在一处，永远都别想抛弃对方了。”
眼神割在李成楠心上，他的火气突然一下散了，只觉得心疼，慢慢走过去，轻轻抱过肖溪，把她的额头按在自己胸口，“好好地行吗。”
肖溪一把推开他，“不行，林远就是不行。”
“是每个和你姐姐亲近的人都不行吧，林远不行，王大明也不行，将来还会有王远张远，孙大明，徐大明，都不行，肖溪你没有安全感可你这样偏执对肖童不公平。”
“那我呢，我就公平吗，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公平，你生来什么都好，我生来什么都没有，这本身就不公，既然一开始就不公平，我凭什么要给别人公平。”
李成楠张张嘴想说自己也没她想的好，可这话只会叫肖溪更爆炸，末了他软下来，拉住她，“你要真不喜欢他，和你姐直接说，你姐肯定不会和林远在一起的，再说了他们现在根本没在一起，你没必要那么敏感。”
“你不是我，你当然说风凉话，我姐会为我，可我不希望她为我，她什么都为我，我烦死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虽然知道姐这样子全都是为她。
“可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肖溪没说什么就那么固执的。李成楠当她听进去了，拉拉她衣角，像小时候一样，“咱们和好吧行吗？”
肖溪看看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李成楠咬咬牙，他总受不了肖溪这样，“你要不喜欢林远，我帮你行不行？”
何玲头天晚上受了一肚子委屈，不只是小叔，更多的是李成楠，回家又被他爸骂了一顿，说她不学好，去找小叔就是不学好。她还要怎么学好，李成楠来了班上她就第二名了，一开始她真的好烦李成楠因为他回家被骂多少次。
可渐渐的熟悉了，一起学习，又觉得自己一直在受委屈，凭什么，自己哪比不上肖溪，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昨晚被骂哭红肿的眼睛，戴上眼镜竖着马尾臃肿的校服，脸上婴儿肥真的很碍眼，看到早餐桌上妈妈准备的牛奶本能的推到一边，却被她爸拿筷子敲着碗，“吃饭，干什么去。”
“我去上学。”
“先把饭吃了。”
何玲的父亲是厂子里的主任，为人总是爱摆领导架子在家也不例外，她母亲是全职主妇，什么都要看他父亲的脸色，此时看女儿拧着，围裙擦擦手推着她，“快吃饭，你爸是怕你饿着上学低血糖。”
何玲拧着坐下来咬着豆包。
母亲给她加了一只煎鸡蛋，“妈我不想吃，太油腻了，下次别做这么油腻了，我都胖了。”
“女孩子有点肉好看，一把骨头架子有什么好的。”
“现在都流行骨感美，我这样的看着很丑的。”
她爸咳嗽了一声，“整天就想那些有的没的，有那时间好好学习，多做两张数学卷子。你妈说你们班那个第一名数学几乎满分，多和人家学学。”
“他全国奥数冠军我怎么比，这智商是天生遗传的。”
她爸瞪着眼睛，她妈赶紧打圆场给她夹菜，“你们爷俩少吵两句吧，你也别光说咱家闺女，那个孩子我了解过，一直是全校第一，何玲排第二也不错了。”
“第二第二，在厂子里排第二就得不到先进。”
他又谈工厂那些何玲最不爱听，“我吃饱了。”
一溜烟骑自行车走了。
气的她爸一直咳嗽，何玲妈拍着他的背，“你也是，怎么咳嗽了，别和她置气。”
她爸点着手指咳得厉害，半晌，“老毛病了，咱们纺织厂的线头多呛的，赶明儿泡点木耳吃就好了。”
何玲只觉得委屈，一路骑自行车上学想着今天见到李成南非不理他，可刚到门口就看李成楠骑自行车过去，没看见自己，她顿时有气节追上去，“李成楠。”
后者停下，“何玲？”
“你昨天几点回去的，后来怎么回事，你把我自己扔那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成楠也不太好意思，毕竟昨天自己走的匆忙，“你昨天怎么回去的。”
“当然是走回去的。”
她咬着牙生气的样子，“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请我吃饭，吃点好的，小炒，吃锅包肉。”
何玲一边说一边跺脚，李成楠笑出来，“行。”
“那我也没消气。”
“你还想怎么样啊。”
“给我补数学，今天放学就补。”
李成楠犹豫一下，何玲急了，“不行吗？”
“行。”
后者还是嘟着嘴，又不是滋味，“看你心情很好，你和她昨天怎么着了。”
“什么怎么着，你这脑子里想什么。”
鬼才信李成楠的话，真是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被那个丫头迷成这样牵着鼻子走，可何玲一抬头就看到刚进校门的肖溪，自己也不禁一愣，同样都是臃肿的校服，穿在肖溪身上就显得格外衬人，她皮肤很白，蓝白相间的校服土死了，可在她身上就像会发光，同样都是马尾，她就精神得很，耳边碎发随意又好看，何玲瞥见自行车铃上自己的脸，突然有一瞬间泄气。
抬头看李成楠盯着肖溪却没过去，酸的，“哎呦喂转性型了不追你的女神了。”
后者回头笑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保密。”
至于什么重要的事何玲不清楚，但她发觉李成楠心情很好，好到和班里的男生都开始说话了，他刚来班级时候因为他成绩好还出了那档子事，班里的人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他也不爱搭理谁，都觉得他高冷，可他主动说话，对方也不会不给脸，她观察着李成楠发觉他是和常打篮球的那几个男生约好似乎是午饭后要打篮球。
何玲走过去，“你中午要打篮球，不做卷子了。”
李成楠下课猪争分夺秒做题，头也没抬，“我喜欢打篮球而已。”
“可你之前不是说打篮球浪费时间吗。”
后者抬起头来，“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我就是突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