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说了。”
它差点气得跳了起来……山脚的衬沧海差点哇地哭声来,他只记得被一只巨手抓走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一只修为深不可测的蛤蟆在山巅迈步,美其名曰让他沾沾仙气,还不停要他评价,嘴里说得好听,说自己大度容人,只要评价一番即可,但只要不合它的意,立刻就是一道闪电劈下来,这就是你说的大度容人?后来衬沧海发现,只要他说称赞的话,这只蛤蟆就一脸笑嘻嘻的。只说好话也成了棺材定论。可是他娘的,再会舔,词藻再华丽,也有说完的时候吧?偏僻金蟾记心还极好,说过一遍他就能记在心里,下次再将出来,就得领取一道弧形闪动。顾言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舔狗必死的言论,看着金蟾,一脸谄媚地说:“哇,越走越有韵味,这要给俏娘们看见,还不哭着闹着要上你的床。”
金蟾一脸倨傲,抬头望天。直到这个时候,衬沧海才发现,神秘空间中多出了个人,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多出了一道灵识。他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回过头去,瞳孔猛地往内一缩,一脸惊恐地说道:“竟然是你?”
顾言声音里听不出恨意,像老友叙旧一般,说道:“好久不见。”
衬沧海一下就变得硬气了起来,喝道:“顾言,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我还能既往不咎,否则,你必遭灭门之祸。”
青年脸上依然没有怒意,笑着走到衬沧海身边。猛地一拳轰出,打在他的肚子上,单凭肉身之力,就让他吐了几口苦水,剧痛像潮水一般袭来,整个身体像被揉碎了一样。这才轻声道:“要是我,这种时候是故作狠辣,而是拼命的装孙子。”
金蟾埋怨道:“你可别把他打死了,在这里一呆就是数万年,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懂得欣赏的人,可不能叫他死了。”
衬沧海神色复杂地看着身前喜怒无形地青年。心里却在腹诽:“谁特么懂得欣赏了?还不是被你逼的。”
当然,他也找到了重点,一呆就是几万年,眼前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过数百年寿元,这该死的蛤蟆,到底什么修为,你可别吓我,好不好? 见已经吓住了衬沧海。顾言这才说起正事,他看向夺灵之棺,轻声道:“金蟾,你知道这铜棺的来历吗?”
在山谷之中的时候,他本来以为夺灵之棺已经消失了,等到如今才发现,这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飞入神秘空间之中,这种超出掌控的事物,让他有些害怕。金蟾的爪子有节奏地拍打着山石。回答道:“上古的时候,有个种族名为夺灵,强大无比,因夺取的造化太多,遭受天妒,降下三灾,该族便以全族精血凝夺灵之棺,想更进一步,超越本身的生命层次,却也因此,这一种族覆灭在时间长河之中,成了只能述说的历史。”
“更进一步,超越本身的生命层次,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金蟾眼睛里露出罕见地茫然,看向铜棺,心中暗道,这夺灵之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福还是祸?最让它想不通的是,顾言进入第九座石碑后到底去了哪里?就算以它的实力,去推衍卜筮,看到的都只是一片模糊,这种无力之感,它只在天葬身上感受过。用力晃了一下脑袋,不知想起了什么,那一对三角眼斜睨起来,说道:“对了,这处空间已经出现各种奇异的变化,是时候正名了,也能更好的凝结气运。”
“正名?”
顾言一脸疑色。“嗯。”
金蟾点头。“这就跟新皇登基要改国号一样,气运这东西玄之又玄,很难用言语形容,总之,百利而无一害。”
青年轻轻摩挲着衣衫,沉吟稍许,声音如同奔雷,喝道:“就叫洞玄空间,怎么样?”
话音刚一落下,整个空间,荡漾起无穷的雾气,化作星云,不停旋转,好像一下变得玄妙难言起来,但稍一感知,雾气还是雾气,根本说不出何处不同。“洞玄?”
金蟾爪子一拍。“好,这个名字好。”
他们都不清楚,当这处空间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世界之后,讲绽放出怎样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