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富这么说,我顿时愣住了。
余君雅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相反还格外的熟悉!
因为我打小,就一直听父亲念叨这个名字,但随着我逐渐长大,父亲偶尔会提几次,但并不会提及太多!
她跟我的关系,很是特殊和奇怪!
说一句最为通俗的话便是,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余君雅是我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我犹记得,小时候还见过她和她的父亲几次。
小时候的余君雅,性格就表现的比较冷淡,做什么事儿都好像是别人欠她的一样,所以我也不太爱跟她一起玩。
大了很少接触之后,我差不多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按照年龄推算,余君雅如今也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倒是与那个到我店里的余总相仿。
难道,来我店里的人,真的是她?!
“君雅?”
陈奕豪在一旁皱眉,道:“不修,这不是跟你定娃娃亲的那个女生的名字吗?”
“你们是娃娃亲?!”
江富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真的假的?”
“嗯,小时候我爹他们弄得,这玩意儿放在现在这社会,那不是跟假的差不多,没什么用。再说了,那个所谓的余总,也不一定就是余君雅吧,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带着一堆保镖,显得很是冷酷,不是余君雅还能是谁?”
江富看着我,眯着眼睛,道:“余君雅现在是余氏集团的总经理,父亲名叫余茂辉,生意开在了隔壁的雒阳市,很少来申城,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些。”
“了解甚少。”我点了点头。
“那这就有些奇怪了。”
江富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娃娃亲,那父亲跟余茂辉的关系,肯定很好。为什么她非要逼着你,来找这一对唐代彩釉玉瓶呢?”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杨老,这岳桥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真的有唐代彩釉玉瓶和血盏琉璃三彩?还是说,这两种物件儿,是一个东西?”
江富眯着眼睛没有吭声,猛吸了几口旱烟吐出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咳咳……”
陈奕豪被呛得咳嗽起来,不由说道:“您这烟瘾是真的大,简直就是老黑金啊我的天!”
“我看出一点门道了……”
江富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我,道:“你爹为什么要跑,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道:“完全不知道,他跑的真的是悄无声息,连离别的话都没跟我说过,要不是别人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他跑路了!”
“看来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啊!”
江富眯着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唐代彩釉玉瓶这件事情,兴许只是一个幌子,估计是你爹发现了他们的目的之后,不想参与其中,所以才突然跑路,在申城消失,以此来不想与这件事情牵扯上任何的瓜葛!”
“他们的目的?”
我很是不解的看着江富,道:“谁们的目的?”
“我也只是按照对你父亲的了解,做出的猜测。”
江富看着我,道:“至于这个余君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跟岳桥有关吗?”我皱眉问道。
江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突然看向我,道:“不修小友,有人给你算过命理吗?”
“命理?”
我愣了愣神,看着他,道:“没有,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江富摆了摆手,看着我,道:“今天先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与你们一起去申城,帮你算算命理之后,再做打算。”
“算我的命理做什么?”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江富看了我一眼,脸上开始漏出不着调的笑容,道:“贫道见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颇有帝王之相,放在古代,起码是王公贵族的级别,所以就想知道知道,你是不是紫微帝星转世,能不能成就一番大业!”
“卧槽?真的吗?”一旁的陈奕豪十分单纯的看着他问道。
“你听他瞎几把扯!”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陈奕豪,道:“这老家伙变脸跟翻书似的,又开始不着调了,你信他的?”
“行了,先休息吧,这么晚了,人是铁,床是钢,一觉不睡困得慌!”
江富说完,很是随意的脱掉了自己的湿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我和陈奕豪对视一阵,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见江富已经呼呼大睡,便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去了。
……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好。
只要是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就瞬间浮现出殷子献站在车子面前的场景!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我们所看到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如若说是虚幻的,那为什么我和陈奕豪两个人全都看到了?!
可若说是真实的话,怎么就在我们刚刚过了桥之后,殷子献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岳桥下面到底有什么?
唐代彩釉玉瓶与血盏琉璃三彩,又和岳桥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那个出现在桥檐边上,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到底是人是鬼?!
父亲的离去,是否跟余君雅有关?
他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交易?
种种疑惑,不停地在我的心中盘旋。
越想我越觉得,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头绪!
我们铺子原本就只是一个古玩行,怎么会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来呢?!
……
直到凌晨七点,我仍旧没有任何的困意。
江富和陈奕豪接连起床之后,我们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朝着申城的方向驶去。
到了申城之后,江富便跟着我回到了店里。
店里无人,里面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并未见到殷子献的身影,这让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昨天见到的那个,就是真正的殷子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殷子献穿着现代的服装,不施粉黛的俏脸上面带着笑意,看着我开口道:“恩公,你回来了。”
说罢,很自然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卧槽!鬼啊!”
陈奕豪只是看了一眼,便顿时惊呼一声,二话不说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