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陈奕豪顿时一个急刹,直接停在了桥上。
“别停下,开过去!”
江富不容置疑的再度开口道。
“咔擦!”
又是一道闪电炸响。
陈奕豪不停地扭着车钥匙,几番打火之后,一脸紧张的看向我,道:“不修,打不着火了!”
“再打几次!”
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岳桥所带来的恐怖!
这种恐怖,并不是肉眼所呈现出来的恐怖,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怖气氛,围绕在岳桥的附近,令我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惊惧。
桥檐边上的女子身影,并未再出现,但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那个地方,有一双怨毒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我!
“噗嗤!”
车子在连续打了几次之后,彻底没了反应。
陈奕豪慌乱的看向我,随即扭头看向江富,道:“老头,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车子打不着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冷静点!”
江富深深吸了一口旱烟,将封闭的车厢里面弄得云雾缭绕,浓郁的烟味把我和陈奕豪呛得直咳嗽。
透过烟雾,我看到他的眉头紧皱,但一直没有说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实在是忍受不住,冲他问道。
江富看了一眼窗外,嘴唇蠕动,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我,喊道:“程泽坎!”
“什么?!”我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转头!”他一声暴喝。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前挡风玻璃。
“卧槽!”
陈奕豪一声惊呼。
我顿时惊愕无比的愣在车座上面,看着车辆前方!
车辆前方,殷子献穿着一身红衣,直直站立!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十分冰冷的神色,眼神之中带着无尽的漠然,与我直勾勾的对视!
回过神来之后,我连忙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别动!”
身后的江富,再度冲我喊了一声。
我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刚想问什么,车辆突然就启动了起来。
“咔擦!”
又是一道炸雷显现。
“卧槽!”
陈奕豪突然惊呼一声,我连忙回头,就见他张着嘴巴,惊愕的指着面前,道:“人……人消失了!”
车子前方,已经不见了殷子献的身影!
“加油门,开过这座桥!”
身后的江富,突然开口说道。
陈奕豪二话不说,一个油门,直接冲过岳桥,到了马路上面。
“停车!”
我喊了一声,万分不解的看着车子的四周,可仍旧没有发现殷子献的身影。
“耗子,你刚刚看到殷小姐去哪儿了?!”我看着陈奕豪,连忙问道。
陈奕豪一愣,道:“你说刚才车前面那个人?!我不知道啊,打了个炸雷之后,人瞬间就消失了!”
“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陈奕豪笃定的冲我点头,说就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让我完全无法理解。
二话不说直接下车,朝着岳桥的方向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殷子献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江富也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看着我,道:“先上车,离开这个地方,我再告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找个地方,我自然会给你们解释清楚!”
江富不由分说,把我拉上了车。
上车之后,江富便告诉陈奕豪开车一直往前走,走到了白镇隔壁的包李镇之后,便找了个宾馆。
期间,江富一直在车上抽烟,不管我问他什么,都始终缄默不言。
到了宾馆里面之后,他才看着我,说道:“你冷静点,我慢慢跟你说!”
“你说!”
我点了点头,平静了一下心态,然后看着他开口说道。
“前提是,你们得相信我。”江富看着我们,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愣了愣,与一旁的陈奕豪对视一眼。
陈奕豪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互相的,而且是坦诚相待才会有的,你只要跟我们坦诚相待,那我们自然是可以信任你。”
“好!”
江富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他看向我,道:“说实话,程泽坎,你父亲走之前,把你托给了我来照顾!”
“我父亲?!”
我一惊,皱眉道:“你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老友。”
江富说完,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亲笔信,还有你父亲让我给你的信物!”
我接过袋子,打开之后看了看。
上面的亲笔信,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里面的内容,也跟江富说的一样,摆脱江富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面照顾我。
而那个信物,则是一块鸡血石打造而成的手链。
以前是父亲经常带的物件儿,上面还有他刻的字。
东西都是真的!
这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
我本以为父亲拿钱跑路之后,就压根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了。
没想到还真在走之前,托了人来照顾我。
这让我的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慰藉。
也仅有一丝丝!
毕竟一次性套现一千万,一毛钱不给我留,这两件事情,让我仍旧对他很有怨气!
“张叔把不修托付给了你?那你之前在岳桥那里,是干啥?”陈奕豪在一旁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
江富看着我们俩,道:“那岳桥下面,是血盏琉璃三彩,碰不得!我是一个做风水堪舆的先生,自然也懂一些掐算的本事,掐算到了你们肯定会来,就在桥边等着,想着让你们打消这个注意就成!不成想,你们这俩小子一点都不听话,没过两天又偷偷跑来了,还想打岳桥下面东西的主意,是真的不知死,还是怎么着?!”
我看了看他,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已经给我们亮明身份,仍旧表示岳桥下面有着血盏琉璃三彩这种不能碰的东西,看来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了。
但是一想到那个姓余的女子,我只好将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
江富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抿了抿嘴,道:“你说的余总,是不是余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