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易对于楚烟的想法,未做评价。
“以后不要再冒险了。”他说,语气郑重,带着警告。
“嗯。”楚烟点头。
她又不是受虐的性格,今天挨的打,日后都会讨回来的。
林泉山庄——
两人进门后,看待蓝振华坐在地上,陪着溪溪玩儿。
老爷子抬眼,惊讶,“楚楚,你这是......”
他目色冷凝,“谁干的?”
蓝桥易接过话,“江阔。”
“这个混帐东西。”老爷子当场就怒了,沉声骂道。
溪溪跟着学舌,“混账......”
这有趣的动静,逗得楚烟笑了起来,抬手摸小孩儿的脑袋。
可是她刚一动,手臂上的伤就被拉扯到,隐隐作痛。
“爷爷,我先去帮楚楚上药。”蓝桥易找出来药膏。
“去吧。”
楚烟是想拒绝的,可奈何她的伤都聚集在背上。
以及手臂。
自己实在无法够到,只得答应。
他们去的是楚烟住的房间,关上门,蓝桥易倚靠着窗而立。
语气懒散,“脱吧。”
“.......”楚烟瞪他。
蓝桥易眉眼含笑,怎么?连脱衣服都要帮忙?早说啊。”
转转手腕,还真有帮忙的意思。
“不必。”楚烟没好气道。
她今天穿的是米色棉质衬衫,盘扣,穿着是优雅好看的。
可扣子解开,却是要花力气的。
尤其边上还站着一位虎视眈眈的人。
楚烟摸索了半天,一颗都没有解开,撩起眼皮看他,“你背过身去。”
蓝桥易眉梢轻抬,“楚楚,吻都吻过了,还这么害羞?”
“......”我害羞个屁!
是你耍流氓好吗?
蓝桥易唇角擒着笑,转身,几秒后问,“好了吗?”
“嗯......”楚烟细声答应着。
他回眸,入眼,是一对性感的蝴蝶骨,如折翼的天使般,神圣漂亮。
鞭痕深而长。
一路蔓延到她的窄腰处,在细白滑嫩到肌肤上,引人遐想。
蓝桥易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感觉浑身的气血上涌。
燥热不断。
这个女人,勾起了他的性趣。
“有点痛,你忍忍。”蓝桥易打开盖子,挤出透明的液体。
涂抹在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刺激的肌肤微微颤抖。
楚烟咬着唇,死死忍着。
“疼?”蓝桥易贴着她耳边问。
“嗯。”
“那我轻点。”
“......”
楚烟这会实在腾不开嘴,不然,真想说过一句,您在这过嘴瘾呢?
抹完药,蓝桥易捏捏她的耳垂,“好好睡一觉吧。”
“睡不着。”
“我陪你。”
楚烟受了伤只得趴着。
蓝桥易靠在床头,问,“你心里恨江阔吗?”
“不恨。”
“真心话?”
蓝桥易望着她的眼,“如果不是他,你就不用与纪空雨绑在一起。”
江阔认回了这个女儿,某种程度上来说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楚烟神色平淡,“将军有剑,不斩蚊蝇。”
蓝桥易笑了。
他想,外头都说江家二小姐不得宠,却不知道她根本不稀罕。
只要她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将价值连城的东西捧在她面前。
卧室里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想起绵匀的呼吸声。
蓝桥易目光向下,楚烟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远山眉微微蹙着。
像藏着万般心事。
他抬手,落在她的眉宇间,似乎是想将那褶皱给抚平。
语气低柔,“小小年纪,心事怎么这么多?”
蓝桥易又在旁边躺了会,才开门离去。
门合上。
楚烟缓缓睁开眼睛。
她望着窗外,眸子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愁容。
杜莺歌病了,查找的卷宗线索也不很大,蓝家更是......戒备森严。
往后的路她该怎么走?
楚烟第一次感到茫然,她这些年的目标就是还原真相。
可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
胡思乱想着,楚烟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书房。
蓝桥易联系周言,“你去查江阔乐华城项目的进度。”
“是。”
“十分钟后我要答案。”
“好的,少爷。”
蓝桥易翻着财经杂志,眼神幽暗,让人看了不禁害怕。
八分钟过去。
周言的电话来了,“少爷,乐华城预定的是下个月开盘,可是在验收时出了问题,因为开发商的偷工减料,导致管道多处损坏,有的地方墙体开始渗水了。”
“江阔知道吗?”
“知道,乐华城的经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得到的态度是,可以适当降价,但是房子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蓝桥易手指轻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楼都盖好了,现场核心筒出现问题,这可不是小事。
要解决就需要大面积返工。
不仅耽误了原定的开盘时间,还可能损失部分意向客户。
江阔怎么可能去冒险?
蓝桥易指点道,“既然江总拿不到主意,适当的时候,你去帮帮他。”
周言会意,“明白了。”
挂断电话,他不禁感叹,也不知道江阔怎么得罪了少爷。
乐华城的项目拿的时候就不容易,如今临开盘了,又闹妖蛾子。
看来江阔有的受了。
蓝桥易处理完事情,下楼,爷孙俩还待在玩具房。
“楚楚呢?”老爷子看向他身后。
“睡着了。”
“哦。”
蓝振华将拼好的魔方递给小孙女,摸摸她的脑袋。
笑着说,“溪溪变化挺大的。”
“嗯,楚楚的干预治疗作用很大。”蓝桥易直言道。
“是啊,同样都是心理辅导,她就比方晋中要靠谱的多。”老爷子眸色中带着赞许,“楚教授的衣钵有人继承了。”
蓝桥易笑着问,“您对她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楚天当年的功绩是为世界所称赞的。”
要是没有后来的事,这人说不定已经加入国家队了。
据说所知,当年上头可是指明要楚天去做政协主席的。
只是楚教授更倾心学术,对尔虞我诈的官场无感,才婉拒了。
可他最终,还是丧生在权利斗争中。
“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蓝桥易问道。
他能感觉出,老爷子每次提起楚天言语中都带着惋惜。
真是惜才吗?
站在老爷子的位子,千帆历尽,应该见过很多贤人才是。
怎么单单对楚天不同呢?
还是说,人死了后,功可抵过了?
又或者,楚天的死,干系到政界的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