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语懵懂地摇了摇头。
“那孩子是他们派来的,所以故意冲撞着马车,目的是想引起你注意,你倒好,真的是白白的中了人家的奸计,还将车上的粮食分给他,看来他们真的已经完全的准备好了一切,只打算对付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林夏这么一说,齐月语反倒没有丝毫的不安,倒是有些明了了。
因为比起藏在地底的阴谋,她更希望是直面的冲突,被他这么一说,她反倒清楚自己在这北川一定不是安逸的过日子的,因为她还有一场艰难的战斗要继续的打。
“好了,现在我也来进来了,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追月宫是什么?还有那一群要追杀我的人又是谁?”
林夏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了,“这些事情,等到了追月宫长老会亲自的告诉你的,另外进来这里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们要是想杀你一定不会选择这边动手的,否则的话,他们自己有着更大的麻烦呢。”
齐月语,只感觉到马车在不断地行驶,走了许久,从白天走到了黑夜,这才停了下来。
“宫主,请吧。”
齐月语缓缓地走了下去,眼前看到的竟然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的还伴随着蛐蛐的声音,实则听起来却有些阴森恐怖。
“追月宫就在这里。”
齐月语有些迷茫,甚至无解的看向了身旁的四位,但是他们的眼神表现出的却是肯定的。
不会吧,这里真的是一个追月宫?齐月语不免的有些怀疑人生了,最终在他们的带领下,齐月语朝着森林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石门前,这大门的样子,还是让她有些失望,无非就是一扇石门挡在了中间,门口什么都没有。就连追月宫的三个大字也不存在,齐月语着实的感到失望了。
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就在这么破落的山洞里吗?
突然之间,石门打开了,里面缓缓地站着一群人,只见个个都低着头一副肃穆的样子,但是他们挺拔的身姿,毫无疑问的表现出了他们的尊敬。
而为首的戴面具男子,齐月语当然是认识了。
“长老,宫主带回来了。”
现在四大护法都十分的正经,就连林春也难得地收起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长老还走向了齐月语,双手环胸交叉,单膝跪地。
“宫主,齐天恭迎宫主圣驾。”
齐天,原来他叫齐天。
等到走入这宫殿之后,齐月语马上的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全部都打消了。
原来里面跟外面居然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里面真正的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但是并不是那一种奢靡的金光闪闪,反倒是呈现出一片幽静祥和,以致充满着典雅的气息,但是细节之处又出体现着高贵。
现在齐月语着实的佩服这追月宫的创建者,也实在是太会装饰了,能将一个在山洞之中的房子,建设得如此的霸气,着实的甘拜下风。
齐天领着他们前往的便是这大堂了,上面赫然显示着三个字,追月宫。
这下子真的是名副其实了,而宝座则是散发着荧光,坐落在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现在七日终于懂得这为什么叫追月宫。
原来她就是那一轮月亮,从湖面冉冉升起的明月。但是齐月语并没有坐上去,而是转过身看着这一群以后将会对自己忠心的人,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本来她就没对权力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如今突然将这一宫之主、将这生杀大权,交给自己,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宫主日夜奔波劳累,想必一定是辛苦了,这样宫主先去暂歇片刻,明日齐天一定会解答宫主所有的疑惑的。”
到了这时候,齐月语原本以为惊喜已经消失了,但是没想到一踏入自己的寝殿,更加的觉得明艳动人,站在偌大的圆窗旁,就能看见天空那一轮明月以及皎洁的月光直接撒在了地上。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要建在这山洞之中了,原来只有在山中之明月,才能够感受到这柔光的月色和徐徐的清风,二者相得益彰,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境界。
只不过由于过于的激动,齐月语整晚几乎是无眠的,反倒是望着这轮明月一直到了天亮。
起床后她也并没有穿齐天为她所准备的衣裳,而是继续穿着自己随行的衣物。
“宫主,长老在后院等着您,请。”
现在终于到了真相即将揭露的时刻了,齐月语惴惴不安的心又一次的跳动了起来。
…….
夜青留在公主府中已经有一月有余了,虽然她每天无时不刻都在等待着齐夜翎的到来,但是又很害怕,若是他来了之后告知自己即将被赶出皇宫,那该怎么办呢?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同时他也很少来此建看望她,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于整个北狼部落的皇宫也走了,甚至许多遍,可是却未能够与他来一个巧遇。
今天她决定主动出击,毕竟这样子的伺机而待,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以前的夜青已经回来了。
赤峰站在台阶之下,看着正在忙碌的齐夜翎也不知该说什么的为好,手中的那一封密函则是一直藏着。
今日是他们的暗卫撤离大南朝的第一天,从此之后,他们将得不到公主的任何消息了,而他手中的这封信则是最后的一封。
赤峰一早就有告知齐夜翎,可是他却像是装作没听到那般,一直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已经将此事置之于脑后了。
“主子……”
“启禀皇上,夜青,叶姑娘在门口求见。”八壹中文網
“宣。”
赤峰收起了自己即将说出的话,站到了一旁。
夜青走进来时,就看到了一幅认真批改奏章的齐夜翎,那模样像极了自己的父皇。
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公主府无聊之时,也总喜欢去见父皇批改奏章,甚至还时不时的跑到这龙椅之上,拔他的胡须。
只是现在她只能够着这般安安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下,看着殿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