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林冬正向她投以冷漠的神情,看来是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感到甚是的不悦了。
“你看你看,他都用这眼神瞪着我,就证明我们的关系并不深。”
“而且跟我好的那一个早就已经备好马车,准备和我一起离开了,所以要杀要剐直接找他们就行。”
那黑衣人显然被齐月语如此狡猾的回答,给愣住了。
“好了,我废话不和你们说了,我要走了!”
“想走?既然来了,就走不了了!”
那为首黑衣人立马的抓住了齐月语,并且将她死死的按住,当然这般她就跑不了,只不过她还佯装生气的大骂道,“你这样子说话不算数,不是说我来了要与你们交易,但是我现在交易取消,为什么还要抓我呢?”
最终齐月语被那人捆住了,双手与林夏他们绑在了一起。
“你来干什么?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傻吗?”林冬毫不客气地讽刺着她。
但是只有林夏不住言语,反倒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两人默契地相视看了一眼,便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宫主真有你的!”
而一旁的林冬则是一脸的纳闷,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总算熬到一更了,齐月语见看守他们的黑衣人此时已经面露疲惫的神情,立马从袖子之中掏出了刀片。
原来早在来之前,她便将此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林冬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稍微一侧头便看见了自己的手中,被塞进了一刀片。
齐月语向他示意,他立马的反应了过来,于是不一会儿四人的绳索全部都被解开了。
现在就等着林春发出暗号了,
“砰”的一声,房顶的左半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并且瓦片全部都向下落。而一股烟雾源源不断地向里面扑来。
趁着众人被烟呛得直咳嗽,睁不开眼时,四人连忙向门外跑去,但是黑衣人还是警觉地守在了门口。
“林春!继续!”
只见齐月语一声高喊之后,接连的爆炸之声响起,且遍地开花。
一时之间,全场一片混乱。但最终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逃出了。
等坐上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齐月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林春,这一次做得好!”
可是她再抬起头时,对上的却是三人怨怼的眼神。
“怎么?这一次不是多亏了我,我现在好歹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怎么一个个这样看着我,像我是你们杀父仇人一样!”
林冬冷冷地哼了一声,“救命恩人,这一次你遇上的不过是普通的侍卫,真正的高手还没排出来呢,若是换作,但一些死士出来,恐怕现在我们早就没命了,又何谈什么救命呢!”
侍卫?死士?
齐月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难不成要抓他的是北川的皇室?可是自己好像与他们并无任何的瓜葛,又怎么会惹到呢?
对面的林夏深邃的眼眸望着冥思苦想的齐月语,看来是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马车一路地疾驰,永不停歇,而身后的黑衣人也没再追上了,只是齐月语的心事更加地沉重了。
“过了前面的城门就到北川了。”
齐月语掀开帘子往外一瞧,果然与大南朝和北狼部落都有着不一样的景致,而且这里的人虽然也穿着大氅毛衣,但是全身上下无不是奢华之风,比起同是在北部的北狼部落来得更加的富丽堂皇了。
其实关于北川,齐月语知之甚少。
只知道他是齐夜翎成为质子时所在的国家,更重要的是在前世,齐夜翎之所以能够成为北狼王,并且骁勇善战,一方面是因为他统一了北狼部落,而更重要的是他铲除了整个北川,并且结束了多年北川与大南朝的战乱,成为了大南朝骁勇善战的将军。
除此之外,她并不知晓,原来自己的母亲与北川有着这般联系。
一进入城门,齐月语便将面纱带上了。
她还记得前天,林夏曾经交代过,一旦靠近北川之后,她一定要戴着面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来,而至于原因是什么,齐月语想来也是清楚的。
因为通过这一路上的追杀,她也明白,在这北川,恐怕她的境遇与大南朝不会相差太少,毕竟这里面的人有一部分也巴望着她赶紧死去,所以个个都在觊觎着她。
“吁——”
突然马车骤停,像是遇到阻碍紧急地停下。
“小孩,你怎么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齐月语透过门一看,直至孩子摔倒在马路上,想来定是冲撞之时不小心摔倒了,另外旁边一地的糕点洒落,但是此时他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些东西,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悲伤,反倒是不在乎自己被林春骂得狗血淋头了。
“林春,好了你就住嘴吧,把这东西拿给他,让他赶紧走吧!”
齐月语将自己车上的粮食分了一些给那孩子,因为他长得像极了幼时的齐夜翎,一样的倔强,即使吃的被撞得碎了一地,仍然握着拳头,但是眼眸之中却是止不住的伤心。
“叩叩”
有人在敲着马车?
齐月语掀开帘子一看,是那孩子。
他微微地一揖,郑重地抬头,“多谢贵人,今日之恩他日必加倍奉还。”
说完,又迈开脚丫子跑了,倒是把齐月语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可真不是像是个孩子呀!”
现在齐月语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个糕点给他,他们俩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记着别人的恩情就会一辈子记得,没有将这恩情还完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齐月语,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马车继续的前进,但是林夏却探了进来,神情一脸的阴沉严肃。
“今日,你太高调了,看来他们知道了。”
齐月语被林夏所说的这句话给吓到了,她刚刚明明没有下马车,怎么就高调了呢?
林夏是不言语,但是神情中透露出了一丝的不安,“你可知道刚才那孩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