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近南俯下身来为余乡拍背的姿势再正常不过。
可在阿忠的视角里,却成了两人面对面相互拥抱在了一起!
这可把阿忠给吓坏了!
他该怎么向薛少帅报告?
说夫人前脚刚离开督军府,后脚就和其他人抱上了?
阿忠觉得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便揉了揉再看了一遍,可他不管怎么看,都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抱在一起的画面!
这…这…
他这是亲自揽下了一个烂活啊!
阿忠隐约感觉自己向薛少帅汇报完他刚刚看到的那些内容后,会被少帅一把拧下脑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还在,只是有点凉飕飕的…
等等…
好像真的有点凉。
原来是夜里刮起了大风,吹得阿忠后脖子直发痒。
这阵突如其来的大风还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一时间,整个大厅一片漆黑!
孤男寡女…黑灯瞎火…!
阿忠的额角流下了冷汗。
他甚至产生了拔腿就跑的冲动,就当作自己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可阿忠想了想,又犹豫了。
因为他要是不如实向薛言燊汇报他看到的一切,岂不是对不起他名字中的“忠”字?
这样想着,阿忠心一横,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快速记到了本子上,接着飞快地跑回了督军府。
他怕自己要是再晚一步,那屋子里头干柴烈火的就烧起来了!
…
大厅里的蜡烛忽然被熄灭,白近南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便淡定地在桌上摸到了火柴。
蜡烛被重新点燃,白近南借着烛光看到了余乡红了的眼眶。
余乡见她盯着自己,连忙偏过了脸:“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好。”
白近南也不打算久留他,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待到这么晚总归不太好。
余乡走了以后,白近南也没有马上就去任柔柔的房间里睡觉。
她伸了个懒腰,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又是一阵风吹过,蜡烛再次被熄灭。
在呼啸的风声中,白近南竟隐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潜进了屋子里!
她立马警觉地用手去摸自己腰间藏着的一把刀,这是她在街上买的,为了防身用。
只是她还没把刀摸出来,就已经被那人把手按住了。
熟悉的温润手掌让白近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她翻了个白眼,又假惺惺地笑道:“哟!我这才走了不过几个小时,少帅就舍不得我了?”
黑夜中,薛言燊的两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是暗夜中盯紧猎物的野兽的眼睛。
他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问白近南:“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你说余大哥吗?”白近南弯唇一笑,决定逗逗这个“负心汉”,“余大哥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打算这个月就举办婚礼…”
“你才刚被我退婚,就马上找好了下家?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薛言燊冷笑着逼近她:“明明只是过了几个小时,你就可以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当真没对我动过一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