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姑娘们都是防御型剑修。秦家人的剑气一攻来,她们除了抵挡并没有还手之力。小姑娘们像以往一样以宋月筎为中心组成防御剑阵。只见她们手中的宝剑散发出青、蓝色剑意,缠缠绕绕,绵绵不绝,组成剑阵防护网。“若你们有修出剑意,便可以还击了。”
宋月筎将郑氏兄弟的宝剑扔给他们,命令道:“拿起你们的剑!作为剑修,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丢了手中的剑。若没有这点剑道精神,就别在雍州剑府里混了。”
“师姐,对不起!”
郑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是我们连累了你。”
郑炜想得长远,忧虑就更深了。“月筎师姐!现今陈赫之投靠了秦家人,只怕日后……”“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我不可能对他们这种高人一等,随意欺负他人的事置之不理的。你们放心!这不是针对你们的。我跟秦蕙的梁子早早便结下了。”
郑焜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秦家那帮人的攻势。这些人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攻过来的打算。而只是用剑意将他们限制住。看来,双方剑意相持,谁都没有主动近战的意思。“月筎师姐,你的剑网囚笼难道不可以用吗?”
“可是可以。只是对方人多。我还未到剑魂境,不可能远程同时禁锢这么多人。”
“那……你可不可以将对方拉入剑阵呢?”
“这个嘛!自然是可以的。对哦!”
宋月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将他们一个个弄进来。你们几个再一起收拾。”
宋月筎对郑焜甜甜一笑夸道:“不错嘛!师弟,看来抄书真是很有好处的。”
郑焜无奈地摇了摇头。原先还一脸害羞的模样,而今就大姐大了。“哎!”
“抄书?焜哥,什么意思啊?”
郑灼没听明白,抓着郑焜想问个清楚。“这个,以后再解释!现在专心对敌。”
“嗯!”
郑灼拔出宝剑将郑焜护在身后。“焜哥,你没剑气,站我身后。我保护你。”
“大家,小心了!”
宋月筎话音刚落,她的绿色剑意像藤蔓从剑阵中射出,缠绕在靠得最近的秦氏子弟腰间。宋月筎只轻轻一用力,那人“啊”的一声,惊吓得连剑也掉了。整个人便被吸入宋月筎这边的剑阵中。“快!给我狠狠地打。”
这人剑都丢了。郑氏兄弟们连剑气都没用上,就开干了。就连平常老实本分的郑焜也撸起袖子,抡起了拳头。“哈哈哈!不错嘛!”
宋月筎笑眯眯地盯着郑焜打人的模样。此刻的郑焜穿着剑府文士的道袍,打起人来倒真是有辱斯文。郑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他第一次打人。平常都是别人打他。没想到打坏人的感觉这么好。“怎么样?很爽吧?”
宋月筎意气风发,笑得异常调皮可爱,还做了个鬼脸。“要不被揍,要不揍人。我选择揍人,哈哈!”
郑炜这次当真也不顾斯文了。虽说他喜练剑,但拘谨惯了,总不喜动武。如今遇到这女孩,心头百感交集。他当真不知如何形容她。只觉得她很不一样,很不一般。秦家的那些攻击型武者哪里敌得过宋月筎的剑意?纵使后面想逃,也跑不过剑意的光速。人被一个个捉进去之后,便只听见一阵阵哀嚎:“月筎师姐,饶命啊!”
“饶命?竟敢以下犯上,看我不废了你。”
“啊!啊!救命啊!”
打头阵的那些秦氏子弟一见这阵仗,一声声惨叫吓得他们直往后退。“蕙主子!这样不行啊!宋月筎的剑意太厉害了。我们只有被抓的份啊!”
“慌什么慌!”
秦蕙不但没气馁,反倒对宋月筎吼道:“宋月筎,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我今天就让你看场好戏。”
言罢,她纤纤玉指一挥。后面又上来一波秦氏子弟。“你这是要换人了吗?换多少也没用。很快就轮到你了。”
宋月筎一脚踩在一个秦氏子弟的脸上。那样子哪里像那日与秦晸比武的冷艳女侠,分明就是一个女土匪。郑焜更是摇头,叹了叹。“哼!你就高兴吧!很快就该哭了。”
另一个女土匪也没闲着。叫阵,这种事,她从没示弱过。“哎呀!我说你们别打了。再打,院长来了,谁也不好过。”
陈霸先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戒律堂向来只管私斗,像她们这种群殴,他可不会自找麻烦。“你们还不快上?”
秦蕙喝斥道:“让那个宋月筎好好尝尝鹿卢剑的厉害。”
“鹿卢剑?”
所有懂货的人,都愣了神。这才注意到刚上前的那帮人手里拿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鹿卢剑。自上次比试,秦蕙发现秦氏鹿卢剑可破宋月筎的绿色剑意后,便连求代骗地从秦氏长辈们那里弄来了十把鹿卢剑,就等着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呢!“哼!哼!我就看看这么多鹿卢剑,到底能不能破你的剑意。”
“师妹!”
陈霸先大声劝道:“不可啊!鹿卢剑锋利无比。虽可破剑意,但伤人极重啊!你若对同门用此剑,那可是犯大忌讳啊!”
“我才不管呢!上回比试能用,为何如今不能?”
说完,秦蕙怒斥道:“你们傻了吗?上啊!”
手持鹿卢剑的,均是秦氏剑意境的子弟。一阵剑意袭来,宋月筎这边的剑阵立马便被破了。“不好!”
宋月筎见师妹们受伤,急火攻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的师妹?”
“月筎师姐,你别管我们。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小丫头们均被剑气所伤,一个个倒地起不来了。几招过后,小丫头们的剑阵便被破得一点不剩了。这在以往她们的斗殴中,是根本就没有过的事。秦蕙很是满意。“有了鹿卢剑,我看以后谁还敢跟我作对?”
陈赫之一看,立马跑到秦蕙跟前做起了舔狗。“蕙师姐威武。以后看宋月筎那小妮子,还敢不敢再逞能。”
毕竟是同门,手持利器的秦氏子弟不敢再有动作,而是原地待命等着秦蕙的新指示。“确实!我是不会对这群小丫头怎么样的。但是你……宋月筎就另当别论了。”
“哼哼!”
宋月筎冷笑道:“秦晸的红色剑气配上鹿卢剑都不奈我何。试问就你们这帮人,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她自入雍州剑府,便事事被这个宋月筎骑在头上。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法收拾她,而今说什么也不会试都不试。“我就不信你能以一当十。待将你擒来,看我怎么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