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领出来的郑氏两兄弟,没有郑焜的保护,早被打得鼻青脸肿。原来,陈赫之一进了剑府,就向陈霸先打听私斗的事。得知只要不动用剑气私斗,剑府压根就不管。因为根本就管不过来,也不想管。这就给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霸凌那些势单力薄的留有了空间。而不知实情的郑家这两小子,哪里知道这个。原以为负责戒律的陈霸先来了,会处罚陈家这些人。谁知陈霸先不但不罚,反倒要将二人扣下。若非宋月筎知晓这个陈霸先的德性,赶来营救。只怕这二人挨完打后,又得被罚。“你们真是命好,若非师姐,只怕……哼哼!”
见营救的是那个与自己斗嘴的愣头青,紫菀调皮地取笑道:“哈哈!怎么变猪头了,爽不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逞嘴快?”
“我……”自知理亏,郑灼捂住脸,不敢说话。倒是郑炜满脸通红。这是他第一次出糗。过往这种罪,都是郑焜代受着。宋月筎看见郑家这两小子的佩剑被扔到一旁,就连鞘都没有出,不由得恼怒了起来。“你们两蠢货,被打都不知反抗的吗?”
作为郑家少主,郑炜还是第一次被骂:蠢货。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算了!看你们初来乍到,先不与你们计较。紫菀,你告诉一下他俩规矩。雍州剑府,从来不留窝囊废。”
“是!”
紫菀很是乐意改造改造那个愣头青。“小子,找个时间,师姐教你点规矩啊!”
人在屋檐下,郑家这两小子什么也不敢说了。郑焜赶紧上前,便要领走他们。“慢着!”
远远走来的正是前几日在剑府大殿跟这帮丫头斗嘴的秦蕙。上回颜面扫地,这次她带着秦氏的这帮人,早就在寻这么个报仇的机会。“哎呀!”
陈霸先捂住额头,都快不敢看来人了。他作为戒律堂的掌事,平素最怕的就是:宋月筎同秦蕙撞到了一起。“兄长,她是谁啊?这下有好戏看了吗?”
“好你个头啊!”
陈霸先一脸不悦。在他们这帮弟子中,就数秦蕙和宋月筎最难对付了。宋月筎自是不必说:前任院长的弟子,虽只是剑意境,却是雍州剑府天赋最高的首席弟子。而秦蕙虽说资质平平,剑气境修为,但谁叫她是秦氏族长的爱女,后面是整个秦家。两方面,他都得罪不起啊!宋月筎知道秦蕙一来就没有好事,便忙吩咐紫菀她们道:“你们快将那两小子领回去。”
“可……师姐你呢?”
“我?她们敢拿我怎么样?”
“站住!”
秦蕙指示着秦家众人将宋月筎她们团团围住。“怎么?一见我就想走?”
宋月筎确实只要见着这个秦蕙,就一脸的郁闷,甚至抓狂。两人斗了许久,谁也扳不倒谁。最后搞成了两伙“黑帮”动不动就私斗。“见到打不死的蟑螂,不走还能怎样?”
“你……”秦蕙气得脸都红了。次次都恨得牙痒痒,可就是拿宋月筎没一点办法。宋月筎也一样。她和自己这帮小姐妹都是防御型剑修,只能守不能攻。而秦氏大多数都是攻击型武者。可想而知,她有多被动。“哎呀!两位师妹,别伤了和气啊!”
陈霸先开始做起了和事佬。“要你管?”
二人不约而同地怼了回去。“兄长!”
陈赫之可谓识时务,立马将陈霸先拉到一边。“她们较劲不正合了我们的意吗?”
“可我是戒律堂掌事啊!”
“哎呀!掌事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行!这回就听你的。反正宋月筎跟秦家人斗,不关我们陈家人什么事。”
陈赫之一听说是大名鼎鼎的秦家,马上打起了算盘:看来兄长也不敢得罪那个宋月筎。而宋月筎又铁了心要帮郑家。这么看来,投靠秦氏是最好的选择了。“这位师姐!”
打定主意的陈赫之,立马扑向秦蕙那边。“您来得正好,可要为我作主啊!”
“哦?”
秦蕙见眼前人很是识趣,也乐了。“说说看!宋月筎是如何欺负你的?”
于是,陈赫之就添油加醋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再说了一遍。“师姐,您可不能怕了她啊!”
“没想到你这小子倒真滑头,居然投靠了秦蕙。”
宋月筎身边的小丫头们气得牙痒痒。看见宋月筎这帮人不爽,秦蕙更得意了。“小师弟,别害怕!有师姐罩着你呢!以后谁得罪我这个小师弟,就是得罪我们秦家。”
“你们秦家?”
宋月筎嗤笑道:“你都能代表秦家了,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你……”“最好告诉你那哥哥秦晸。想必他一定会很愿意让你代表他。”
“宋……月筎!”
一提秦晸,秦蕙想到上回受的羞辱,气得眼圈都红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这么容易就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又能怎么样呢?”
“对啊!连你哥都输了。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秦蕙这次有备而来,岂能不得意?“你真当我秦家无人了吗?待会就让你们好看。”
话音未落,两派人又开打了。“哎呀!怎么又打起来了啊?”
陈霸先又是跺脚又是叹气。这两帮人只要开打就是群殴,每每都是如此。“快停手!停手啊!”
可是谁也不听他的。陈霸先虽然已经是剑魂境强者,但法不责众,他到底两边都不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