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珠,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把她交出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
许明珠握着脖子用力咳嗽着。脖子痛,陆亦白说出来的这些话更伤人。
她不由得仰面去看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三哥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他只要能想起一点点过去,就会知道,哪怕自残,她都不舍得让他伤心难过。
所以,更不会带走他想要结合的女人。
这一声三哥哥叫得陆亦白脑子猛地一阵乱撞,仿佛深处也有这么个声音叫过自己。他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统统摇掉,压下头来,继续用恨意浓重的眼神看着许明珠。
他的新婚妻子无影无踪,不知道在哪处受苦或是怎样,哪有心情想别的?
陆亦白越这么想,越着急,手上的动作也越重:“真不说吗?那我就真掐死你!”
许明珠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气,不带一丝情感,这哪里是她认识的三哥哥啊。
她无法出声,只能由着他一点点挤掉胸腔里的空气,整个人晕沉得厉害,脑袋更因为缺氧而痛得几乎爆炸!
就在她以为一定会被陆亦白掐死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子一斜倒了下去。许明珠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抱着脖子用力呼吸。
顾不得自己的不适,她立马爬过去摇他,“三哥哥,三哥哥!”
“放心吧,你的三哥哥只是暂时昏迷。”有人将她拉起,道。
她扭头,看到了夜宫。
夜宫眼底的邪气依旧,扬了扬下巴,马上过来两个人将陆亦白架起。
“你要带他去哪里?”
她可没忘记夜宫对陆亦白的恨意,眼里不由得升腾起戒备。
“放心吧,他好歹是我的准妹夫,我暂时不会把他怎么样。”夜宫懒散地道。
许明珠不太放心,只看着他。
夜宫也看了过来,“不放心吗?不放心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好。”许明珠跟着他走出去。
夜宫带她走进一间房。
“关门。”他道。
许明珠关上了门,依旧看着他。
夜宫勾了勾唇角,走回来,长指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多漂亮的人儿啊,为什么要为陆亦白那样的负心汉费心费力呢?不如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许明珠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
他的眼睛不由得弯了弯,慢慢朝她靠近,嗅了嗅,“可真香啊。”
脸上,尽是满意的表情。
既而,唇压下去,吻向她的唇……
“夜宫!”许明珠猛然叫一声,一把推开夜宫,迅速退了开去。
“你要干什么!”她脸上燃起了愤怒。
夜宫眼底露出惊讶的表情,“竟然逃脱了我的催眠术?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知道你有催眠术,我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她拧了拧掌心,那儿刚刚被狠狠掐过。
催眠术无非是一种暂时性让人生去思考能力的东西,但只要有外界的干扰,就不会起作用。
早在见到夜宫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防备,尽管被他催眠,但内心里一直保持着一份神智,才会不断地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清醒过来。
“你真是个聪明的可人儿。”夜宫脸上升起对她的赞赏,“绝对是第一个逃过我催眠术的人。那么,我的条件你接受吗?”
“我帮你找到你心爱人儿的心上人,你做我的做人。”
他有意把话说得这么绕,语气里带尽了对许明珠的讽刺。
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许明珠珠无心与他计较这些,只冷淡地道,“夜惹也是你的妹妹,你难道不担心吗?夜惹其实就在你手上,对吧。”
她这次大方地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满满的笃定。
“不想他们结婚你大可以明明白白地制止,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夜宫没有回答,只对着她笑。
他原本就长得邪气,这一笑,邪气加倍,总让人有种深陷计谋的感觉。
许明珠心头的警铃再次大作!
“既然不愿意说,我走了。”
夜宫这个人心思诡诈多变,她刚刚差点上当,万万不能让自己再次上他的道。
说完,抬步往外就走。
一只掌往门上一压,压住了她想要打开的门,夜宫拦在她面前,邪气的脸压下来,满满的霸道,“既然把你带了进来,自然是没打算让你离开的,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以后就乖乖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了。”
他的声音竟出奇的温柔,可这温柔配上他那张阴邪的脸,总让人升起毛骨悚然之感,许明珠已经警铃大作。
“你什么意思?”她强力压制住那些涌动的情绪,用最为冰冷的声音问,“是要囚禁我吗?”
夜宫不语。
许明珠的脑袋突然轰地一下,突然豁开一个口子。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好大的胆子,有心把夜惹藏起来就是为了让陆亦白能牵怒于我!”
“刚刚大家清楚地看到他跟我发火,想要杀我。我若失踪,所有人只会怀疑他,不会怀疑你!”
越说,越想,许明珠越觉得可怕和愤怒。
“夜宫,你竟然有这样的计划!”
“真没想到,这样复杂的计划都能被你识破。”夜宫拍着掌,脸上丝毫没有计划被识破的窘迫感,反而大方地点头,“对,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这样,夜惹是你妹妹,陆亦白是你妹夫啊!”
“那个男人不配得到我的妹妹,而我,要让他完蛋!”提到陆亦白,夜宫再次愤怒。
这个深陷在父母之恨里的男人,只想把身上的恨意百倍、万倍地加在陆亦白身上!
“你就不怕夜惹知道真相后恨你吗?”她沉声问。
“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夜宫一把将她拉开,接着如旋风一般走了出去,门呯一声拍得极响。
许明珠跟着去拉门,门,已被锁紧!
她连试了几次,纹丝不动。
也知道夜宫有心把她关起来,自然不会让她轻易逃脱,她还是细细检查了一遍窗户,以及所有有可能逃生的场所,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