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柯官出现在自己帐篷的床上!依稀记得白衣的柯官从来都是很早归来,很晚就又出去。众人也不知道柯官他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去干了什么,只猜测是柯官可能孤傲到都不愿意和他们共处一室。当秦牧北掀开门帘一看,恍惚间,秦牧北仿佛又回到噩梦中那个囚禁了他不知道有多久的囚笼,那道裂缝外面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秦牧北内心深处突然传来淡淡的伤感,刚刚进阶破镜的喜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秦牧北呆呆望着紧闭双眼调息打坐的柯官,慢慢的移动脚步走了过去,未近柯官跟前一米处,秦牧北忽然手臂被一只粗壮的手掌抓住,回头疑惑的望向拉住自己的王猛。“小弟,你先不要着急着过去,你仔细看看柯官的四周有什么不同吧?”
听到王猛的提醒,秦牧北定神一看,这才发现,此时的柯官平躺的床沿周遭处,一丝丝银色剑气正在围绕着柯官的四周不停的游曳。如果此时的秦牧北神识在强大一些,定然能看到一丝丝犹若闪电般的剑气似游蛇一般在柯官四周不断的游走,缕缕凌厉剑气散发的无不是一种生人勿进的警告意味。“这是天魔教一道失传已久的防御剑阵,自柯官回来打坐之后就已然散开。只要你不试图接近柯官,它也不会自主攻击他人。但是你若是向前一步,那些恐怖的剑气呼啸迎上,估计连万象境的强者在避之不及的情况下都要受伤!王猛和我都已经试过,没有办法避开,你要小心点!”
段浪的声音从后面轻飘飘传来,秦牧北回头疑惑的看向段浪,身子缓缓的后退。他不是怕自己闯进剑阵担心受伤,而是怕接近那道剑阵之后会打扰到柯官的疗伤。待退出帐篷之后,秦牧北立马拉住段浪的肩膀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柯官怎么一幅受伤很重的样子?”
段浪对着秦牧北一翻白眼,往后推开一步伸手拍掉秦牧北的抓来的手掌,一幅你自己弄出来的事儿连你都不知道还过来问我的表情,无奈回应道:“上次你接了夏侯连城那招水月天蚕之后,伤势本就还没有好。之后又是再兴那小子不知轻重的一刀把你劈飞,而你却还强撑着逆转筋脉,透支体内的真元给那个阴鬼骑兵的千夫长致命一剑。我不知道你轮海之内究竟有什么秘密,但你在真元枯竭之后还能发出那么强大的一招,应该是打破了你轮海里面某个一直在盛藏储存真元的类似容器的东西,才能发挥这么强大的一剑吧?“段浪话音刚落,秦牧北便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轮海内那个容器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个“容器“一样的东西都是在吸收吞噬自己真元的无底洞才对,又怎么可能为自己储存真元给自己备用?而且这和帐篷里面的受伤的柯官又有什么关系?秦牧北来不及细想,又立马问道:“我问的是柯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他的身手,谁能那他上的那么重?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或许连秦牧北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因为看到柯官的受伤而变得有些烦躁,有些莫名的冲动。段浪没有理会秦牧北的焦急,转而看向身边的王猛。王猛会意,而后缓缓说道:“就在我们刚刚甩掉蛮子那对千人战骑之后没多久,你就突然陷入昏迷。当时段浪感知到夏侯连城那支怯薛卫骑兵就在我们身后数十里之遥的地方,我们也就只能将你带回罪民营营地了再行疗伤。谁知道那是的你体内轮海早已发生异变,根本排斥我们众人的真元的查看。最后柯官就用秘法将自己的本源剑意想进入你的轮海一探究竟,然后,然后……”王猛说着说着突然就吱吱语语起来,秦牧北已经隐隐有些猜测。自己哪古怪的轮海开辟之后,腹部就一直隐隐传出一股吸力。就连自己炼化的天地元力大多数都被它吞噬掉,更何况是一个武者剑客的本源剑意。秦牧北脑海里又不由得想起梦中那个白衣少女逼出自己精血将自己“孵化“的画面,压住心中那不安的想法,秦牧北缓缓问道:“然后呢?大哥,你倒是快点说啊!““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轮海突然就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吞噬掉柯官注入的剑意,刚开始柯官怕他强行抽离本源剑意时会震碎你哪脆弱的轮海气旋。而且以你一个轮海境修道者的轮海,柯官根本就不怕你能吞噬掉他的剑意。只是没想到,你那刚刚开辟出来不久的轮海气旋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仅是能吞噬掉剑客的剑意,甚至连真元精血都一并吞噬,更是到了柯官都无法阻止的地步。最后要不是我用秘法将浩然正气强行把你们分开,柯官估计现在就是一具枯骨!“似乎是怕王猛解释的不够明白,段浪右手持着那杆青竹拍了拍秦牧北的肩膀待其回头,再解释说道:“当时你这也就是说你体内某一个储藏元气的容器忽然被破开,暴戾的真元瞬间乍泄离体,导致你体内经脉几乎被破损干净,如果不是柯官用自己的精血给你修复疗伤,估计你现在还是一个废人。而柯官估计就是在查探得知了你体内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不惜修为后退甚至身死,甘愿救你。而后的事情,你应该也是想明白了,因为那时候的你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估计就是你在面对柯官源源不断的精血之时,你吞噬的有点多了吧。”
作为晋宁书院的大师兄,正派儒家的典型代表人物,看到秦牧北如此恐怖邪恶的一面,都一度以为秦牧北是修炼了某种灭绝人性的魔道功法,当时都差点一掌把秦牧北毙于手下,最后要不是王猛多多少少告诉了他秦牧北的身世,秦牧北现在估计也一样是一具碎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