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看到外面那个可爱的白衣少女竟然要用自己的精血去催化缚住他的石壁之时。他拼命的对着裂缝之外的少女呼喊,让她千万不要去做这样的傻事,只是外面的白衣少女丝毫没有听到他已经歇期底里的吼叫。直到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脖颈的青筋炸裂一般的疼痛,浑身气血上涌。最终,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抱住了头颅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起来。祭台旁边的白衣少女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然而她却对自己逼出的精血已经不受控制。那块漆黑的石块就像一个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嗜血的修罗一般不断吞噬着自己的精血。石壁里面,随着白衣少女精血的涌入,一股庞大的精气从裂缝渗入这个困住他的囚笼,在汇聚在他的身上。不一会,从他身上传出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外界涌入他的精血越来越多。他痛苦的翻滚在地,而后又毅然的站直了身躯,双手不断的想要扳开那道该死的裂缝,可是,直到双手十指都已经鲜血直流,最后的最后,他只能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消散在那道裂缝之外。那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一次的擦肩而过,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一股冲天的煞气自体内而起,一道无匹的剑气直穿云霄,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人间!啊!一声痛彻心扉的啸声在罪民营上空响起,秦牧北一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跃马坡罪民营的营房里。伸手摸了摸已经泪流满面的双眼,秦牧北才发现是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那个梦中,自己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好久好久,直至最后一个白衣少女的出现,他才脱困而出。而至于那个白衣出尘的少女……秦牧北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发现哪里有点堵,有点闷,还有点疼。转头看到旁边持疾风马槊衣襟端坐笔直的王猛,此时的王猛虽然看似疲惫,右手依旧持着疾风马槊,眼神依旧炯炯有神,秦牧北见此内心不禁有些感动。问道:“大哥,我这是怎么了?”
看到秦牧北清醒之后,王猛似乎重重呼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有些责备的说道:“小弟,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回来时你在马背上昏倒,差点被乱马踩死了知道吗?”
秦牧北听后抬手挠了挠头,挣扎着要站起身子,王猛赶紧起身把睡枕往上一拉,不等秦牧北开口说话,王猛又说道:“你本来伤就没好,怎么还能冒险接下一个洞玄境高手的全力一击呢?这么危险的计划,亏你想的来!“秦牧北知道王猛是在说他和杨再兴行诡计一举击杀那个阴鬼骑兵千夫长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伸手一把拉开上衣衣襟,发现自己昏迷之前受的那些剑伤已然全部消失不见,感受一下轮海的状况,发现体内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浑身气窍筋脉里的那惨不忍睹的丝丝缕缕的天地元力,现在已经被一股股澎拜充沛的真元所代替,而那个令秦牧北难堪痛苦不已的轮海,现在竟已出现以一团团浓厚的真元!如果把之前秦牧北那已经“开辟”了的轮海比作一个干枯的湖泊,那些惨淡稀薄的真元就是仅剩的涓涓细流,而且秦牧北还无法运转出来。至于现在,则好比是大江大河汇聚起来的汪洋大湖!而轮海深处那个真元最为浓郁粘稠的地方,就像是这湖中的一个小岛,岛上烟雾环绕,既神秘又充满迷人的美轮美奂的风景,秦牧北知道,那就是轮海中最为神秘的存在,轮海气旋!轮海气旋就像是一个龙卷风的风眼,它不停的转动,修道者炼化的真元就会被他一直的吸收,作为武者一个储存能量的地方。轮海气旋越大,旋转的速度越快,武者的恢复能力,战斗持续力就会愈久。而秦牧北无法看得到的是,在他轮海气旋的最深处,还有一个更小的岛屿屹立其中!秦牧北深吸提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雄厚的真元自轮海喷涌而出,瞬间上蹿至任督二脉,体内真元在上半身流窜一通,秦牧北顿时觉得仿若胸口被挖开一个豁口,浑身舒坦,更令秦牧北惊喜的是,流窜的真元回流至轮海之后又直直冲入阴阳二脉,直抵四肢百骸。依据道门的说法,人体的阴阳二脉俗称阴维脉和阳维脉,阴阳并行。而其中,阴维脉始于人体小腿内侧,沿腿股内侧上行,直至咽喉所在与任脉汇合。而阳维脉则始于脚背上行,沿腿膝外侧上行,直至项后与督脉汇合。秦牧北阴阳二脉被冲破之后,双腿流淌着雄浑的真元,自此,全身奇经八脉尽皆贯通,周身形成一个循环,这是跨入洞玄境的征兆!秦牧北一个扑蹬一跃,仿若就要撞破头顶的帐篷冲出天际,双脚充满无穷的力量一般。内心不禁暗道,以后,不管是燕北马帮校武场的围墙还是烟雨楼楼台,如若自己轻轻一跃,是不是就轻松了许多?想到这里。秦牧北不由得开口大笑,而后又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低头环视一圈正呆呆望着自己的众人,发现少了柯官一个,不禁开口问道:“我们的白衣柯官大侠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站在床尾双手抱着那杆青竹环腰而立的段浪手挥那青竹,犹若看见妖怪一般的眼光,缓缓说道:“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牧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脑海里突然闪现梦中的遇见的那个白衣少女,只是,清醒过来的他现在只能依稀记得那个白衣少女模糊的面庞,清秀的样子。“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牧北接连问向手持疾风看起来异常疲惫的王猛。“你自己跟我出来看一下吧。“王猛褪去刚刚因为秦牧北醒来的欢喜,淡淡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