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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很重视这次意识转移实验，谨慎地多次用即将进行实验的剧情来试探sake。
实验人员不厌其烦地演出演全套，连转移到另一个实验室和给sake安上实验仪器的过程都丝毫没有偷懒。
只是他们不会劳烦乌丸清和那位大人陪着演戏，sake视觉中的景象其实都是虚拟现实的cg。
如果清水和真没能识破是试探，用发信器发出误导的信号，麻烦就大了。
好在他有系统，系统界面能看到时间，还有系统是否提示开启直播可以作为判断依据。
其中有那么一两次，要不是系统没提示开启直播，他都险些相信是真的要进行实验。
面对一次次试探，他始终做出消沉麻木、不为所动的样子，成功骗过了观察他的实验人员。
如此折腾了几天之后，实验人员认为完全可以进行意识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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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和真终于听到了系统提示开启直播的消息，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外面天应该刚亮不久。
视线落在真实的天花板上时，清水和真维持着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心里还有一点不确定自己是否回到了现实。
实验人员给他戴上眼罩和耳罩，束缚着将他转移到担架床上，推着出了房间。
清水和真本以为组织会在二号实验基地完成这场意识转移实验。
他很快发觉自己猜错了。
通过升空时的超重感，他分析出自己在飞机上，也许是直升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通知好友们这个变故。
他不动声色地轻叩左边牙齿，传出“moving”，想了想又加了个单词“fly”，然后关闭发信器。
飞机落地后，他又传了一次“landed”。
不知道来到了哪个组织基地，公安和fbi的救援赶到时估计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吧。清水和真心想，有点意外，但是不影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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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的基地，实验人员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慎重地提防他的举动。
被摘掉眼罩、耳罩，衣服也被换了一套。由可以维持清洁并起到拘束作用的实验服，换成了丝绸睡衣和触感舒适的拖鞋。
清水和真像人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弄自己的身体，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对外界、对自己的命运漠不关心。
他被放置在新的担架床上推去实验室。
实验人员仅仅把意识转移装置收集脑电的感应器或输出什么的电极在sake脑袋上贴好，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可能一般的肢体运动要靠大脑控制，实验中不用担心这一点吧。’清水和真在心里猜测，早就意识转移装置套上了一个使之无法起效的厄运光环，‘直播观众只看表面剧情肯定正哭得很惨，觉得我要凉了而且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命运……’
乌丸清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ka君没有抵抗是想着把身体给他也没关系。
“祖父，我还是拒绝接受这个实验，请停手吧。”乌丸清的发声装置语调平平，完全没法表达出他的焦急和悲伤。
乌丸莲耶不在意他的想法。
“目标大脑如果有抗拒意识的话，是不会怎么影响实验结果的吧？”站在防弹玻璃另一面的乌丸莲耶问身边的实验人员。
“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此前的实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那就开始吧。”乌丸莲耶刚说完就捂住了胸口，站立不稳，缓缓倒了下去。
他被保镖扶着坐到了地上，周围的人一阵慌乱。
清水和真早在被推进这个实验室时就轻叩右侧牙齿开启了电量充足的备用发信器，并输入了特定编码启动了某个程序。
待机状态消耗不了多少电量，但是发出的信号有被组织提前捕捉到的风险。既然保持清醒的意识熬过了前期的精神折磨，清水和真保险起见在进入实验室时才激活备用发信器的程序。
再晚的话他不确定会不会被迫进入沉睡状态进行意识转移，现在看来是没有，这是最好的情况，他可以亲眼看着乌丸莲耶在自己的计划里死去。
“心脏起搏器？”乌丸清的目光从祖父身上移开，落到清水和真身上，“ka君，你还有意识吗？还是提前设计好的？”
清水和真将自己头上贴的各种装置拆下去，没有回答，缓缓站起来注视着垂死的乌丸莲耶，宛如冰面乍破，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个得偿所愿的明艳微笑。
乌丸清觉得这个微笑很好看。
乌丸莲耶不这么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类型，死亡迫近，他拿出手机按了一些按键。
“ka君……”乌丸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意识转移装置的爆炸声打断了后面的话。
不止意识转移装置，整个基地各处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爆炸。
乌丸清的大脑迅速失去生机，变得灰败起来。
乌丸莲耶最后嘲讽地笑了一声，才彻底死去。
实验人员和保镖中，一部分人茫然失措，另一部分了解基地内情并且不想死的人恐惧地大喊着什么。
基地里有许多动物实验体，不但有作为生物武器开发的大型凶兽，还有一些携带危险病原体的哺乳动物？
从他们的喊叫声中得知这个消息，清水和真的笑容转成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愣在了原地。
乌丸清的事他早有预料，关于怎么捞乌丸清和另一个实验载体，他已经与系统商量好了方案和备用方案。同人漫不会把这部分画出来，系统使用的是柯学没法解释的能力。
杀死乌丸莲耶之后，他本以为只需要再和乌丸清对一对戏，这场还算能跟观众交代的大结局就可以圆满落幕。
不是没想到乌丸莲耶会拉什么陪葬，乌丸清、二号实验基地还有其他各国分部，能安排的他都提前安排了。
但是，乌丸莲耶死前还放出那么多危险的动物？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边在脑海中沟通系统，一边在这个实验室里找了些能当武器或盾牌的东西，反杀了进入实验室想为乌丸莲耶报仇的少数保镖。
路过时他顺手抚过乌丸清大脑所在的玻璃缸，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道别。
但他没有一丝耽搁，冷着脸拿了些枪和子弹，就准备离开实验室去处理这堆烂摊子。
嫌拖鞋不利于跑步，他赤足踏上实验室外的走廊。
根据从系统中兑换的地图，他考虑了携带危险病原体的动物们的实时位置，判断出一条合情合理的最优行动路线。
凶兽还能放一放，这些系统标出来的哺乳动物必须一个不漏地杀干净，不能让它们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