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zero放的，我发现你对这周六莫名在意，”松田阵平声音沙哑，“我们就商量了这个方法，想看看你打算去哪儿。”
“对不起，迷药的事，”清水和真的视线没有焦点，虚虚地落在面前的椅背上，语气低沉愧疚，“还有我一直以来的隐瞒。”
“不怪你，不用说对不起，小和真。”萩原研二立刻说到，刚刚这段道歉听得他心脏有种慢慢窒住的错觉，说完深呼吸了一次才缓和过来，“你永远不必对我们说对不起。”
松田阵平笃定地说：“你没有对不起过我们，不管你瞒了什么，这七年的相处不是假的，何况你还救过我和hagi的命。”
清水和真没有再说什么，像电量耗尽的机器人一样安静地坐着。
……
清水和真在车上不知不觉沉沉地睡了过去，饥肠辘辘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想下楼找吃的，刚走到楼梯处，听到系统是否开启直播的提示，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换上常服，他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露出过的破绽，准备好之后才开启直播下楼。
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三个同期、一个眯眯眼、还有两个小孩，清水和真步伐沉重地走到空着的那个沙发处，打算坐下接受“审讯”。
安室透给他端过来他去波洛咖啡厅时常点的三明治和奶茶：“先吃早饭。”
“谢谢……安室先生。”清水和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zero咽回去，看了一眼冲矢昴，不确定这两个人互相扒马甲扒到什么地步了。
“可以喊zero，还有冲矢昴其实是fbi探员，赤井秀一。”安室透爽快地把两个马甲都扒了。
清水和真点了点头，快速吃完三明治，捧着奶茶等他们提问。
“昨天，清水警官去那个乌丸财团下属的研究所做什么？”冲矢昴率先打破了沉默。
“接下来我说的事，可能有些过于科幻，”清水和真平静地说，“但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那个以酒名为代号的黑衣组织，拥有一种意识转移的科技，起码他们认为那是意识转移。”
“意识转移？！”灰原哀瞳孔一缩，补上这块拼图，她终于明白了sake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原来组织想把什么人的意识转移到sake身上。
“对，他们好像认为，我比较适合成为某个重要人物的意识载体，威胁我配合他们的实验。”清水和真有所保留地说，“我也希望借此查探那个组织的信息，就如他们所愿，每两周去一次那个实验室。”
“那个实验的情报，我在组织卧底五年，竟然完全不知道。”安室透脸色难看，“不过乌丸财团……肯定和组织有关。”
冲矢昴睁开眼睛，打量着清水和真：“我也完全没听说过组织有意识转移这个技术。”
“意识转移，死者复生……板仓卓的日记里，贝尔摩德跟他说过一段话，组织的目的是对抗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生。”柯南抛出独家情报。
“这么说，贝尔摩德应该是知道这个实验。”安室透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作为意识载体，参与的实验是什么样的呢？”冲矢昴看了一圈，觉得这个话其他人估计是都想问但问不出口，干脆自己提出来，“清水警官介意说一下吗？”
“是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对意识进行摧毁的实验，估计是意识转移需要载体处于类似精神崩溃的无抵抗状态吧。”清水和真轻描淡写地说，把手中的奶茶杯子放到茶几上。
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甚至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灰原哀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清水和真怀里痛哭起来。
清水和真把她抱起来，拿出纸巾给她拭去眼泪，温声安慰她：“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哭不哭。”
“两周一次？从多久前开始的？”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问道。
“一年多吧。”清水和真想了想说，“其实他们的手段很有限，毕竟不能对身体造成伤害嘛。”
一年多？这一年多，他怎么什么也没发现？松田阵平不禁回想那些记忆中平平无奇的周末，周六往往是很难约小和真出去玩的。
他原以为，本质属于内向型的小和真需要独处时间，结果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小和真默默忍受着两周一次的虐待？
松田阵平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萩原研二想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欲言又止，转为想问为什么不告诉zero，最终这句话也没能问出来。
他们都帮不上忙。他们知道了能做什么呢？组织的势力有多大，那天晚上降谷零给他们说过一二，当时他们只是作为局外人感叹，没想到小和真已经深陷其中。
小和真被拿什么威胁的？他能摆脱这种威胁吗？他会选择不去查探而是自保逃离吗？
因为了解清水和真，萩原研二一时间找不到值得问出口的问题。
柯南还在震惊之中，安室透拧着眉神情复杂，除了哭着的灰原哀，其他人都沉默了。
冲矢昴叹了口气，问道：“列车那件事，是组织想带走你？”
“我想，可能是吧。”清水和真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他们想带走你？你的姐姐是谁？”冲矢昴目光锐利。
“我在列车上碰到组织的人，从他口中得知，他们打算制造一起事件带走我。我抗拒这个安排，然后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清水和真稍稍有点心慌，谨慎地说，“姐姐是指贝尔摩德，她很喜欢我，让我喊她姐姐……咳，我没有用honeytrap，不是那种喜欢。”
冲矢昴闻言仔细评估了一下他的长相，对最后一句话暗自表示怀疑，但没有说什么。
“赤井，你在列车上听到了什么？”安室透忍不住问道。
“琴酒很谨慎，我刚靠近就被他发现了，我只听到清水警官的半句话‘也许姐姐……’。”冲矢昴挑眉，“说起来，清水警官的后半句话想说什么？”
“也许姐姐不会这样自作主张的。”清水和真眨了眨眼，“那个任务，好像不是组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