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棱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回想了下自己的特殊能力,连破碎的玻璃缸都能在自己的特殊能力下完全治愈,更何况这能将人击开十米之外的力道,或许是刚才太过于愤怒了,恨不得一拳将姜雪娇毙命,还好自己还是理智下来了,这拳要真的命中了姜雪娇,想必他就要成杀人凶手了,水棱朝那中年男子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他静静地躺在那,大概是昏晕过去了。
“你……”姜雪娇惊慌失措地看着水棱,此刻的水棱已经没有被方才的火焰包裹着,而是被她之前用那只枪扫射出来的血液包裹着,“你到底是什么人……”水棱冷冷地看着姜雪娇,“他们现在已经是鬼,你还不肯放过他们!你到底还有没有良知?”“他们是鬼,我请猎人来将他们捕获并没有错吧?”“你少装蒜了,你分明是心虚,怕最后查出来你才是杀人凶手才要先下手为强的!”姜雪娇淡淡地看着水棱,刚才的恐慌已将荡然无存,而是一抹难以琢磨的笑颜,她漫无表情的看着正在焚烧的几张办公桌,“在查这两件命案的人是你吧?我好像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水棱怔了怔,姜雪娇的确没有对自己做什么,知道自己是在为武越翻案,她要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没理由只杀武越等人灭口而不杀自己灭口,“那你……为什么还要找猎人来?”“我只是想给教务室安宁,教务室闹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是埋藏在心底,不敢宣传出去,怕引起全校的恐慌,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那是谁在作祟,毕竟也是同事一场,就没有找猎人来清除他们。”姜雪娇低着头,用同一种看不穿红尘般的眼神瞅着水棱,“最近你又开始替武越翻案,我想是武越找了你,对于教务室的事,我仍然是那句话,跟教务室牵扯的越深,你的危机便越大,当我得知你父亲有可能是我哥哥而你有可能是我亲侄子的时候,我开始担忧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堕入险境,所以才横了心要清除他们。”“可是……”“不要可是了,相信我没错的,我不会害你的。”姜雪娇微微笑道,“我们去吃午饭吧。”“滴,滴,滴……”水棱正打算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到有滴水的声音传来,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当他转过头看向姜雪娇的时候,姜雪娇却呆呆地矗立在那,她已经面目苍白,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几张办公桌,水棱也想不通姜雪娇为何会这样,缓缓地转过头,那几张办公桌仍然在烈火之中,诡异的是,那几张办公桌上方的天花板竟然有液体掉落,是血红色的液体,水棱的直觉告诉他,那液体就是血!
“怎么回事?”水棱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几张办公桌上的天花板。只听得轰的一声,教务室的门竟然关上了,难道是武越等人并没有死,他们要报仇?
“不……不知道。”姜雪娇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天花板。
水棱刚想说什么,只感到有东西掉在自己的脸上,一种冰凉凉的感觉很快便蔓延到他全身,让他感到很不安,他机械似的用食指点了点掉落在他脸上的东西,又机械似的将手指头移动到他的视线范围内,是血红色的液体!他的直觉仍然告诉他,那是液体就是血,他惶恐地抬起头,他所在的天花板上竟然也有大大小小的血滴掉落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谁?”姜雪娇惶恐不安地左顾右盼,在她的视线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只有天花板的仍然在淋血,冰凉凉的血滴滴落在她身上就彷如一把把利刃直入她肺腑一般,她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她疯狂地挠头,她疯狂的摇头,她疯狂的找寻,可教务室内仍然空荡荡的,只有水棱呆呆的立在她身前,只有那几张办公桌上的仍然处在烈火之中,只有那天花板仍然在莫名其妙地下着血雨。
“姜雪娇,没想到是你害死的我们!”一股愤恨的声音在教务室内传来,这股声音活生生的在教务室内传递来好几遍。
“你是谁?”姜雪娇突然瘫倒在地,她双手撑着地面拼命地往后缩,直到身体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不再后缩。
房间内仍然没有动静,只是天花板掉落的血滴突然加速了,整个教务室都在下着血雨,血滴也越来越大,才几分钟的时间,教务室就已经像涨洪水一般,有了很深的血水,水棱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呆呆地望着姜雪娇,任凭那些血滴疯狂的滴落在他身上,对那个声音他也像是过滤了一般,完全当作没有听到,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房间内的血水已经将他们俩完全浸泡在其中,像是在一个偌大的浴缸内沐浴,冷冰冰的血水让水棱的身躯不由发寒,一股透心凉的冷风突然在房间内刮起,整个房间都处在极寒之中,被烈火焚烧的办公桌也不再冒出火光,只是焦黑的立在那,被风一刮便毫无抵抗能力的坍塌了,只有些焦黑的木头在血水中飘泊不定。
“你到底是谁?”姜雪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冷冰冰地站了起来,她直视着前方的那几张办公桌的“尸体”,似乎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在那!
房间内仍然没有回音,只是血水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那个漩涡的引力并不是很大,还不足以让他们卷进其中,旋涡中突然冒出了一把枪,那把枪上的血迹显然要比房间内的血水的颜色要深上很多,水棱正打算上前拎起那把枪,他的前面却突然冒出个人影,那人背对着水棱,水棱只能看到他弯着腰在捡那把枪,他的手也是煞白的,煞白的手让他不由又增添了一丝寒意。
“是你!”姜雪娇惊慌的看着眼前那人。
“我要你血债血偿!”“羊成,你的死与我无关!”姜雪娇冷冷的看着她眼前的人,她眼前的人就是羊成?
“姜雪娇,你别装了,要不是你心虚了,你为何会请猎人来清除武越他们?你以为你能骗的了这傻小子,还能骗的了我?”养成的脸色煞白,冷冰冰地盯着姜雪娇,那张煞白的脸已经布满了怨念,难道八年前的命案并非是羊成造成的?他是被冤枉的?那深深的怨念让天花板的血滴坠落的速度再次加快,方才还只有几厘米深的血水,骤然涨到了及时里面,渐渐的淹没了水棱的膝盖。
“我没有骗你!”姜雪娇无法解释这一切的看着羊成,她之前的恐慌没了,有的只有无力和无奈。
“我说是你就是你!”随着羊成一声巨吼,血滴的坠落速度豁然加快,快到让水棱无法看清眼前的视线,快到让水棱感到血滴坠落在身上会很疼。
“那你有什么证据?”姜雪娇冷视着羊成。
“没有。”羊成一步一步地践着血水朝姜雪娇走去,他愤恨的表情让他直接过滤了一切,他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姜雪娇,他赫然挥动自己持枪的右手,“我也要让你尝尝子弹的滋味!”水棱的眼球突然转动,他想起了自己的特殊能力,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证据是不能定人的死罪,他在心里拼命的遐想着,“把羊成的枪毁了,把羊成的枪毁了……”水棱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之后却听到了枪支折断的声音和羊成痛苦的声音同时发出。
水棱像是发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睛,却看着羊成在空间里一点一点的消逝,他的冤魂就这么散了?难道那枪就是他的魂系物?
羊成愤恨地头吃力地扭转过来,他狰狞的面孔死死盯着水棱,那双眼睛已经瞪得让人无法想象,眼球内的血丝已经清晰可见,他咬着牙齿,“是你?你会后悔的!”随着他的声音消失在水棱的耳中,羊成的身躯也消逝在空气中,教务室的血水也消逝了,天花板的血滴也停止坠落,教务室恢复了之前的面目,就连教务室的门也再度打开了,只是那几张办公桌却只是几块焦木堆积在那……“你做了什么?”姜雪娇难以置信的看着水棱,她的恐惧感再度浮现,“难道你也是鬼?”“我不是鬼,我只是有鬼一样的特殊能力罢了。”水棱也难以解释。
“特殊能力?”“我也很难向你解释清楚。”“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因为他并没有证据。”水棱只能如此答话,或许刚才那一瞬间太急促了,或许是他真的信了姜雪娇的话,但是他从刚才使用完特殊能力之后便一直在懊悔,他自己也没有证据却将羊成杀了,如今羊成已经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