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目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自己只能见机行事。南宫御跟着他们走出地牢,而后来到一个房间内,郑启和马丞将他放开,然后负手立在门边,一副防止他逃跑的架势。“公子,请坐吧!”
之前一脸冷峻的掌柜的,忽然间转变了态度,伸出手向南宫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南宫御听到他的话,不禁有些受宠若惊,满脸疑惑的看向掌柜的,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态度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快?难道是他们又有什么新的预谋吗?想到这里,南宫御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他们,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掌柜的看着他的样子,心下明了,他这是把他们当做了坏人,所以才会如此防备。思及此,掌柜的面露微笑地对他开口道:“公子,请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南宫御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遂将信将疑地坐在了椅子上。见他坐下,掌柜的也撩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并且拿起旁边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公子,先喝杯茶,暖一暖身子。”
掌柜的知道这个地牢有多么的阴冷,从那里出来的人,自然是周身寒冷,所以他才给南宫御倒了一杯茶,让他先缓一缓。南宫御看了看眼前的茶杯,却并没有伸手去拿,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能接受他的任何一件东西,以防止这里的人在后面下黑手。掌柜的从他的动作中,自然能看出南宫御的心中所想,但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掌柜的,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同我说吧!”
南宫御并不理会他的动作,直截了当地问道。掌柜的点了点头,既然他问得如此直白,那么自己也不必拐弯抹角了,遂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令牌,放到桌子上。“请问公子,这块令牌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呢?可否告知啊?”
南宫御看见那块令牌的一瞬间,眼神不禁暗了暗,语气中也夹带上了一丝愤怒。“你们竟然翻我的东西?”
“若是不翻你的东西,发现这块令牌,你现在还不一定会在这里呢。”
站在一旁的马丞心直口快地说道。他还在记恨着,南宫御那天晚上,故意把迷烟弄到他嗓子眼里面的事情,所以尽可能地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在一旁的掌柜的,听到他说完这一句话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丞瘪了瘪嘴,立即低下了头,不再说话。然后掌柜的又转过头去,满脸笑意地看着南宫御道:“公子,莫要着急,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翻别人的东西是迫不得已?那是不是没经过别人的允许,将旁人关进地牢也是迫不得已啊?”
南宫御现在的心情异常烦躁,说起话来也异常的冲。只是这次掌柜的,却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不耐烦,而依旧是满脸笑意地同南宫御解释着。“公子,说的这两样,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听到这话,南宫御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稳了稳情绪,让自己没有那么暴躁,遂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今日这几个人与他谈的事情,绝对不一般。就凭眼前的这个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不然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隐忍着自己,纵容自己这么久,而不发一点儿脾气,并且还与自己和声细语地说话,解释那么多。这么想着,南宫御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地平息了不少,想着自己可以同他们,好好滴谈上一谈。也许把事情弄清楚之后,他们就会放了自己呢?就算不能放过自己,也很有可能他会借着这个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不再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前来询问军队的人太多了,我们害怕军队暴露,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将人都关进,早已经建好的地牢里,防止他们乱跑。”
听到掌柜的的解释,南宫御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他刚刚没有听错吧?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同他提起了军队,还说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不让旁人发现军队的行踪。他们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他们信口胡编,为了套自己的话啊?南宫御这么想着,不禁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与那支军队,有何关系?为什么会害怕别人找到他们呢?”
只是这一次,掌柜的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公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块令牌,你是怎么得来的?你回答之后,我便会告诉你,我与那支军队有何关系?”
听了他的话之后,南宫御不禁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到底他是真的与军队有关系,还是假的呢?自己要不要相信他呢?可是如今这种局面,好像也容不得自己相不相信了,他若是不主动提起这块令牌的事情,那么他们不但不会告诉自己,关于那支军队的消息。而且也定然会用别的方法,来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东西,自己并不能真正地阻挡什么。况且现如今自己对于军队的事情一无所知,倒不如试一试,与他们交换各自想听到的东西,也许还真的能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于军队的事情。思及此,南宫御抱着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心态,看向对面的人儿,开口说道:“这块令牌是一个人给我的。”
“是什么人给你的?”
掌柜的直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