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走出房间后,掌柜的叫住了郑启和马丞,对他们两个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人去把,昨日住店的那个人的房间收拾一下,把他的行李拿走扔掉,不要让旁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老大。”
二人领命之后,便直奔着南宫御的房间而去。他们到达房间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起来,这次南宫御因为走的匆忙,本身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郑启和马丞收拾起来,也很是容易。郑启在收拾南宫御的衣物,而马丞则是在还原床铺和屋子里的摆设。二人收拾的差不多了,郑启把衣服放入南宫御的包袱里,而后拿起它,往肩膀上一扛,就要与马丞出门去。没有想到,他刚走出一步,却从包袱里面掉出一个东西来。郑启回头看去,待看清地上的东西时,不禁大吃一惊,赶忙招呼马丞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马丞听到声音,走了回来,低头看去时,也不禁大吃一惊。声音都止不住地有些颤抖。“这……这是令牌?从哪里来的啊?”
“从那个人的包袱里面,掉出来的。”
郑启一边回答他,一边弯腰将那块令牌,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复又说道:“咱们要快一点儿将这件事情,禀告给老大,让他定夺。”
马丞点了点头,二人立马出发,前去找掌柜的。此时,掌柜的正在之前的那间屋子里喝茶,还并没有离开,忽然间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掌柜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谁呀?”
“老大,是我们两个人,我们有事情要禀告。”
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掌柜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把郑启他们两个人放了进来。而后他又走回到桌子旁边,撩袍坐下,抬头看向刚刚进屋的二人,“你们两个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大,我们在那个人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郑启说完,便把那块令牌,双手呈到自家老大的面前。掌柜的探头过去,在看到令牌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同郑启和马丞一模一样的表情。对于这块令牌的出现,他也很是惊讶,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郑启那里接过令牌,仔细观瞧着,以辨别这块令牌的真假。这块令牌是当初陛下,专门为他们这支军队打造的,将它作为号令他们的凭证,世上仅有一个,就握在陛下的手里面。这次陛下出事,被困在皇宫中,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这块令牌的出现,因为他们曾经答应过陛下,只有见到这块令牌,才可以出动,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在这里呆着,不能轻举妄动。但是他们这次,实在是太过担心陛下,原本打算直接抗旨进入苗王城,救出陛下的,却没有想到,在他们即将前去苗王城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这块令牌,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了。半晌之后,掌柜的确定了手中令牌的真假后,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确定这块令牌,是在那个人的包袱里面发现的?”
郑启点了点头,“是的,老大,我保证。”
“他不是宣懿慈的人吗?陛下又怎么会把令牌给他呢?”
掌柜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听了他的话,马丞不禁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大,我记得陛下的女儿,曾经就嫁给了南郡的皇帝,这个人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着一些关系啊?”
经他这么一说,掌柜的猛然间想起来,当初陛下为修两国之好,确实是将唯一的小公主,嫁到了南郡,如此想来,马丞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老大,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将那个人从地牢中放出来。”
郑启提醒道,“至于别的事情,完全可以等他出来之后,再盘问于他。”
掌柜的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到袖子里,而后站起身来,带着郑启和马丞两个人,向着地牢走去。这段时间里,南宫御在地牢中,真可谓是度日如年,整天浑浑噩噩的,不知何年何月?在这期间,他与安元洲想了无数种办法,想要逃离这里,却没有一样成功的。此时,他正筋疲力竭地靠在墙壁旁,大脑仍旧在飞速地运转,想着能从这里逃离的对策。正在这个时候,地牢的门被打开了,在不远处射出一道光芒,洒在地面上。地牢里的众人,立马都起身趴在门上看向那边,想要看一看,这次他们又送来了几个人。只有南宫御与众人不同,依旧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出去的问题,并没有心思同他们一样,看那边的情况。掌柜的带着郑启和马丞走进地牢,环顾四周之后,将目光锁定在南宫御所在的那间牢房内。几个人抬步走了过去,在牢房门外站定,一瞬间挡住了烛光,南宫御这才反应过来,遂抬头看向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南宫御不知道他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自己明明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他们怎么又来找自己了呢?难道是有别的事情?掌柜的站在那里,久久之后,才冷冷地开口吩咐道:“把牢房的门打开。”
郑启听到命令,立马拿着钥匙上前,把南宫御牢房的门给打开了,而后负手立在那里,等待着自家老大的下一步命令。“把他压出来,跟着我走。”
掌柜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地牢门口走去。这里人多口杂,自然是不方便说那些话的,所以他才吩咐郑启他们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将南宫御压走,好到别处与他说话。郑启和马丞听到自家老大的吩咐,赶忙走进牢房里面,将南宫御从地上拖了起来,而后压着他,跟在掌柜的身后,走出了地牢。一直到走出地牢,南宫御都还处于疑惑的状态,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间将自己带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