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伤亡,清军阵亡一万余,沙俄军队阵亡近万,其中哥萨克骑兵损失近半。 蒙古军阵亡两万余。 之所以清兵阵亡较少,不是因为清军战力多强,而是满清的火枪兵和骑兵,昨天几乎都被打散了建制。 今天只能靠沙俄军队和蒙古军队冲锋。 而直到此时,英布和田豫率领的援军,还丝毫未动。 桑吉克和罗马达诺夫斯基说什么也不肯再冲锋。 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他们已经顾不上继续困在观津,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只是不想立刻全军覆没。 而鄂扎、莽依图等满清将领,也无可奈何。 没有沙俄和蒙古军队配合,清军的骑兵和火枪兵,更无法对张辽军营群构成威胁。 喇布终于彻底绝望。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大清的主力,要全部亡于此处吗?”
喇布眼眶通红,泫然欲泣。 “王爷,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岳升龙缓缓开口。 “什么办法?”
喇布急声道。 “向皇上求援。”
喇布顿时大失所望。 “为了守卫沧州,皇上连皇宫的卫兵,都派了一半出来。 现在整个北京都是空城,哪里还有援兵?”
“未必。”
岳升龙在喇布耳边缓缓说了一句话。 喇布瞪大眼睛。 “这能成吗?我怕根本来不及。”
“唯一的生路,没有别的选择。”
喇布咬咬牙:“好吧,可是,我们被重重围困,消息怎么送给皇上?”
“军中有几只信鸽,不过我们只能放飞一只。 因为放多了,怕被郑匪射落,计划暴露,功亏一篑。 但愿一只信鸽,能把消息传递给皇上。 只要沧州守住一个月,我们的计划就一定能成功。”
喇布沉吟一下,狠狠点头:“好。”
清军收拢军队,观津镇内的清军,还剩下二十万的样子。 到了夜晚,一只信鸽从清军军营飞出,喇布和岳升龙紧张地望着信鸽在月光下飞行,生怕突然一支利箭射来,将信鸽射落。 可是望远镜里,信鸽逐渐消失在天际,也没有发生意外。 两人都长出一口气。 …… 姜子牙和贞德的行军速度很快,当天夜里,就到达了观津镇北,与郑克均和岳飞的大军汇合。 “岳将军,你继续留在观津指挥围困清军。 我和老头去攻北京。 只要北京攻下,观津镇里这些军队,就该投降了。”
观津镇里的清军,俄军和蒙古军,还是有很多精锐,而且都是这两年训练出来的士兵,手上没沾百姓的血。 除了鄂扎、董额这些将领,基本都可以拿去系统交易,郑克均不想浪费。 “是,公子放心。”
岳飞向郑克均拱手。 郑克均点点头。 当夜,郑克均让姜子牙和贞德的军队先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 就在半夜,一名将领找到郑克均,强烈要求做攻打北京的先锋。 正是陈逸之。 现在陈逸之的河北兵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个个摩拳擦掌,想要第一个冲入北京。 “陈将军,本督不反对你们河北兵洗劫满清贵族。 但你得知道,北京除了是满清都城,也曾经是大明都城。 紫禁城,好山园,文物器皿,一砖一瓦,都是我华夏。 我和岳将军费这么大劲,把清军诱骗到观津镇,不是因为正面对决我们打不过他们,而是怕他们跑回北京。 如此,就算攻下北京,这座古城也是满目疮痍。 所以,陈将军你该明白本督的意思。”
“末将明白,末将带兵进入北京,绝不毁坏北京一砖一瓦,一房一梁。”
“你还是没明白本督意思,本督是说你们做先锋不合……” “总督大人,末将向大人保证,不但不毁坏北京的建筑和文物,并且对满清重要人物,也不会直接杀戮。 一定将他们押送到总督大人面前,请总督大人发落。 如有纰漏,总督大人可以将陈逸之凌迟处死。 末将和所有河北将士,只是想要亲眼见证清王朝的覆灭,我们只想在紫禁城中,金銮殿上,祭奠我们在炫石谷地死去的亲人。 若完成此心愿,虽死无恨。 请总督大人成全。”
陈逸之当即向郑克均拜倒,身后两名河北兵将领,也跪倒在地。 郑克均看了一眼旁边的姜子牙和贞德。 两人都点了一下头。 “好,念在你们河北兵这次攻打直隶有大功,并且伤亡惨重的份上,本督准许你们做先锋。 不过陈将军记得答应本督的话,不破坏城廓,不扰民,不毁坏文物。 对于满清重要人物,只需拘押,不许枉杀。”
“诺。”
陈逸之朗声应命。 带着两名河北将领出了郑克均营帐,一名副将立即道:“陈将军,见到那些满清贵族鞑子不许杀,总督也太不近情理了。 兄弟们怕是不愿意。”
“如果你们还想杀去辽东的鞑子老家,就最好遵守总督军令,否则本将也保不了你们。”
“这个我们明白,就是觉得这样冲进北京,憋得慌。 我们做先锋,可不是去当模范军队的。”
“有什么憋得慌的?那些满清贵族鞑子,总督大人只是不许我们杀,你以为总督大人真会让他们活命? 他们早晚都得死。 而且……” 陈逸之嘴角带起一抹冷笑。 “总督大人只是说不许杀,可没说不许干别的。”
两名副将立即领会了陈逸之的意思,脸上都带起嗜血的笑容。 …… 陈逸之走后,郑克均和姜子牙,贞德,继续商讨军情。 “这一战,最重要的就是速度。 如果不能长驱直入,在满清朝廷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进北京城,我怕满清那些鞑子,会玉石俱焚。 如此,我和岳帅的筹谋就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公子,十日之内,进入北京。”
“这就是个疾行军的时间啊,太公好气魄。”
郑克均笑了。 “手头家伙硬,说话就有底气,在沧州城下演了几天戏,公子不会真觉得我们拿不下沧州吧?”
姜子牙和郑克均相视一笑,接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贞德疑惑地看着两人,也不知道两人哪来的底气。 沧州,天津,北京,都是坚城,城防设施完善,瓮城一环套一环。 虽然清军有生力量已经不多,但就算动员些家丁上来,也能挡住个一两日。 姜子牙怎么只算了个行军的速度。